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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旁支嫡女在線閱讀 - 旁支嫡女 第10節(jié)

旁支嫡女 第10節(jié)

    第15章 、天真之人最殘忍

    女先生姓薛,生的很清瘦,袍子穿的碧青色,頭發(fā)僅僅用一支翡翠簪子綰住,臉上掛著淺笑,優(yōu)雅中又不顯得疏離,很有女儒者的風(fēng)范。

    閨學(xué)開設(shè)在江陵鄉(xiāng)紳郭家的倚梅園,這里環(huán)境優(yōu)美,風(fēng)景秀麗,尤其是年過完,成片的綠梅雪梅和紅梅,先生站在一株綠梅之下,似乎與景色融為一體。

    定二奶奶忙上前和薛先生寒暄,薛先生略微打量了這對母女一眼,做過這么多年閨塾師,薛先生當(dāng)然知曉一個家中女主人對子女影響極大。

    眼前這位夫人雖然看著瘦弱,衣衫普通,但是目光神情很堅韌,聽她說女子最好學(xué)三年為好,這位夫人眼皮都沒眨一下,薛先生已經(jīng)有了三分好感。

    要知曉她做女塾師這些年也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往往有的人家一開始躍躍欲試,擋都擋不住的熱情,但是不到一年就挑剔太貴,抱怨姑娘家是賠錢貨,有的則是挑刺先生,認(rèn)為上了女學(xué)也沒有尋到一門好親事諸如此類。

    還有的人家做到一半,明明是自己的孩子不爭氣,先生已經(jīng)是用心教授了,卻怪先生不盡責(zé),甚至趕走先生。

    薛先生雖然想掙錢,但也不想收太過難纏和麻煩的弟子,到時候敗了自己名聲是小,擔(dān)了干系是大。

    “每日早膳和晚膳在家中用,午膳就在學(xué)堂用,我和她們吃的都是一樣的。平日里紙筆自備,其余琴課、棋課我這里都有不必再買?!毖ο壬终f了何時來何時歸去以及這里的規(guī)矩。

    定二奶奶表示毫無異議。

    拜師禮就在倚梅園的廳堂舉行,蜜娘奉上拜師六禮,芹菜、蓮子、紅豆、棗子、桂圓、干瘦rou條,再跪下了對薛先生磕了三個頭,薛先生則送了茼蒿和藕給她,茼蒿直形有向高之意,藕則是中通外直,意欲做人要正直,做學(xué)問更要通達(dá)。

    如此,蜜娘才被引進(jìn)閨學(xué)中,閨學(xué)在偏廳,布置的非常雅致。

    一共放了八張幾案,幾案上鋪的是粉色軟緞,些許流蘇更增添了一絲雅致,說是自備紙筆,但是幾案上防置了一套新的文房四寶,還有筆架。

    “蜜娘,這其余的姑娘們還沒這么早到,我先跟你拿書來,這是咱們上半年要學(xué)的書。”薛先生拿了兩本書過來。

    一本是《女論語》一本是《孝女傳》,封皮是藍(lán)色,封面內(nèi)的字跡不算精美,微微泛黃,但很清晰,翻動書頁之時傳來一陣墨香。

    在蜜娘看書的同時,定二奶奶微微對薛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快轉(zhuǎn)身走了。

    陸陸續(xù)續(xù),學(xué)堂就有人來了,先來的是一位著灰鼠皮夾襖的姑娘,她梳著三丫髻,手上揣著一個湯婆子,未語先笑,很是和氣的樣子。

    蜜娘率先起身福了一身,那姑娘也趕緊回禮。

    “不知jiejie如何稱呼,我姓阮,叫蜜娘,父親是府學(xué)生?!币话憬榻B自己先自報家門。

    那位姑娘也忙道:“幸會,原來是阮氏女,不愧是江陵望族,我姓陶,家人都叫我淳兒?!?/br>
    二人論了生年,陶淳兒九歲了,已經(jīng)在此學(xué)了半年,蜜娘則稱呼她為jiejie。

    薛先生在講桌上看著,不禁點(diǎn)頭,才放心出去。

    陶淳兒人如其名,為人非常醇厚,她見蜜娘頭一天來,索性就幫她介紹起來,“我們的課長是郭大姑娘,這郭大姑娘的爹就是倚梅園園主,現(xiàn)下在南京國子監(jiān),她祖父曾經(jīng)做過兩廣總督,算是官宦之家,不過你放心,她性子極好。”

    “再有郭二姑娘,和你一般大,她是郭大姑娘嫡親的妹子,姐妹二人從無紅過臉?!?/br>
    “還有王姑娘,她……”陶淳兒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的身份,遂笑道:“她父親是儒官?!?/br>
    正欲往下說時,只見有倆位姑娘一般的衣服一般的首飾打扮,身量較高一些的那位形容很是美麗,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露出風(fēng)姿來。

    陶淳兒忙道:“瑤玉、瑤仙你們來啦,我跟你們介紹,這位是蜜娘,是阮秀才的女兒?!?/br>
    蜜娘心道,原來這就是郭家兩位姐妹啊,那位打頭的應(yīng)該就是郭家大小姐,果然有大家千金的風(fēng)范。

    不過,郭大小姐卻一點(diǎn)也不驕矜,反而還很關(guān)心蜜娘:“meimei才剛?cè)雽W(xué),我們已經(jīng)學(xué)了半年了,我書上都有注解,若是meimei不嫌棄,只管拿我的去看?!?/br>
    蜜娘聞言大喜:“多謝郭jiejie,我正是在想前邊的該如何補(bǔ)上呢,我爹在家教我也是只教《三》《百》《千》,說起來這前邊的我都不懂呢?!?/br>
    說罷,她又道:“不知jiejie喜歡看何書?我家別的不多,但書多。”

    這并非假話,蜜娘太祖父就擅長藏書,曾經(jīng)有專門的半樓都是藏書,只是除了她爹外也沒有衣缽傳人,所以她們家的確家徒四壁,但是藏書極多。

    郭大小姐笑道:“同窗之間彼此關(guān)照是應(yīng)該的,千萬別說謝?!?/br>
    倒是郭二小姐小聲道:“我jiejie喜歡看游記小品文。”

    “那我回去替郭大jiejie找找就是?!?/br>
    蜜娘舒了一口氣,這三位倒是不錯,但是看剩下的幾案,接下來應(yīng)該還有四位,不知道這四位如何。

    緊接著進(jìn)門的是一位衣著華貴考究的姑娘,她身著胭脂紅點(diǎn)赤金線緞子小襖,那胭脂紅顏色非常正,蜜娘只在尚四奶奶身上看到過這樣的顏色,須知尚四奶奶可是出了名的家底子厚的人家。

    脖子上掛著一串明珠,這明珠個個生暈,一看就是好珠。

    郭大姑娘旋即道:“計meimei,這里是新來的阮meimei?!?/br>
    姓計,大概就是江陵首富之女了,難怪這一身行頭大概都值五六百兩。

    計姑娘微微頷首,又和郭大姑娘郭瑤玉耳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又說門口來了倆人,一位還是蜜娘的熟人,周福柔,她一進(jìn)門就抱著陶淳兒道:“陶jiejie,我好想你呀!”說完,又鉆到郭瑤玉懷里撒嬌,還和郭二姑娘郭瑤仙抱抱。

    她的嘴非常巧,諸位jiejie喊個不停,同時,又說自己的糗事,把大家逗的哈哈笑。

    蜜娘想她還是和前世一樣,非常會撒嬌,也很會表現(xiàn)自己無害,兼兒傳出福相之說,不管到哪里都非常受歡迎。

    當(dāng)年她和周福柔一起被送進(jìn)宮中,明明她才是阮氏族人,一心為阮皇后著想,卻比不得周福柔三言兩語的撒嬌打諢。

    她們總說她還小,很單純,什么都不懂。

    是啊,什么都不懂的人,居然把自己排擠到阮皇后身邊無立錐之地,她一介農(nóng)家女的身份獲得皇后賜婚給錦鄉(xiāng)侯世子。

    天真之人最殘忍。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時,只聽旁邊的人冷哼一聲:“周福柔,先生說了年后要交兩幅小字十幅大字的,你該不是又撒嬌忘了吧?”

    蜜娘朝她看去,這位姑娘方才和周福柔一道進(jìn)來的,陶淳兒介紹了一句說她姓洛,父親在河南商丘縣做教諭,算是書香門第出身。

    只聽周福柔過來討好的一笑:“秋君jiejie,我寫了的,寫了的,就是寫的狗爬字兒,比不得你們?!?/br>
    洛秋君撇嘴,也不習(xí)慣和別人離太近,不動聲色挪開周福柔抱著她的胳膊,只聽陶淳兒出來打圓場道:“算了,秋君,這一個年頭沒見面了,你是知道福姐兒的,她去年才發(fā)蒙,寫不好也是情有可原?!?/br>
    郭瑤玉也出來打圓場了,洛秋君就沒再說什么了。

    此時,薛先生拿著書進(jìn)來,看了空著的倆個位置,不由得對郭瑤玉道:“怎么王素敏和陳姍娘沒來呢?”

    郭瑤玉是課長,一向閨塾的大小事都是她負(fù)責(zé),薛先生也是剛從老家安慶過年回來,自然不知道這些。

    又聽郭瑤玉道:“素敏是病了一場,到如今還在病中,我娘請了大夫,說是不能出門見風(fēng)。至于姍娘——”

    提到這里,郭瑤玉眼色一黯,嘆了一口氣:“陳夫人說她家姍娘要學(xué)針線就不來了?!?/br>
    這也在薛先生預(yù)料之中,其實薛先生大抵能夠猜到,這陳珊娘的母親是摳門,嫌棄女學(xué)太貴了,可能還要退過錢,不過郭家是厚道人家,興許把錢私下退了,不讓她尷尬。

    薛先生用手按了按,示意郭瑤玉坐下,之后深吸了一口氣對大家道:“你們的爹娘送你們來閨塾也許是為了讓你們多幾個玩伴,也許是讓你們結(jié)交人脈,甚至有的就是為了抬高自己身價日后好嫁人。但我想說,讀書不是為了妝點(diǎn)門面,而是為了你們明理,識字就不會受到蒙騙。我等女子困囿于內(nèi)宅,不能和男子一樣在外走動,但我們總得知道外邊的那個世道是如何的。”

    蜜娘聽的深以為然,這等金玉良言,足以看出薛先生實在是個女子中極有見識的。

    道理雖然不全然在書中,但書中道理若能明白,就不知道少走多少彎路。

    況且,蜜娘重活一輩子,絕非再想做任人宰割之輩,那么就必須提高自己,畢竟容貌總有衰老的一日,人情總有散的那一天,但是只有學(xué)到的本事才是自己的。

    這個地方看來來對了。

    第16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薛先生先拿出《詩經(jīng)》來,《詩經(jīng)》中第一篇詩歌就是《關(guān)雎》,蜜娘聽到第一句就想笑,這些話隆平帝倒是對她說過,但這是大人之間的情詩,但她們這個年紀(jì),猶如半熟的桃子一般,半紅不熟。

    這個年紀(jì)還沒到思春的年紀(jì),但又懂那么一些,可能還一知半解,就很尷尬了。

    但蜜娘的關(guān)注都在這首詩的生僻字上,她很多字還是不認(rèn)識,前世她跟著那些女官學(xué)識字,但也學(xué)的一知半解,所以總是多看書,怕露怯。

    薛先生也講的非常仔細(xì),幾乎是逐字逐句的解釋,聽完之后,薛先生又繼續(xù)學(xué)《葛覃》,上半晌幾乎除了喝水就一直在讀。

    之后就是讓大家拿出描紅本開始描紅,描紅的內(nèi)容正是今天所學(xué)的《關(guān)雎》《葛覃》,薛先生見蜜娘拿筆生疏,特地下來教她握筆,又問她能不能聽懂。

    因為薛先生不是按照正統(tǒng)教法,所謂三百千開始,再讀四書五經(jīng)等等,蜜娘又想大概女子也不必要考科舉,且聽說薛先生教導(dǎo)閨塾女學(xué)生,最長也就三年功夫。

    其最重要的是讓女子能怡情養(yǎng)性、知書達(dá)禮就成。

    “先生,學(xué)生把不認(rèn)識的字做了記號,若是不懂的回去再查詞典和訓(xùn)詁音。只是弟子的字兒……”說到這里蜜娘很難為情。

    她前世就沒怎么系統(tǒng)學(xué)過,寫字也總是發(fā)倒筆,皇帝倒是寵她,有時候會讓她紅袖添香,教他寫字,但是皇帝很忙,也不能時常教自己,他還有軍國大事,各種祭祀,這樣她只好自己寫了。

    雖然能寫個囫圇,但是字兒跟狗爬字似的,且沒有筆鋒。

    薛先生見她如此好學(xué),又拿了一本臨帖給她,蜜娘很是高興。

    即便午課時,她都不知疲倦的寫著。

    “你這里要頓筆,手腕也不能晃。”

    蜜娘覺得眼前有個黑影,再往上看去,卻是郭二姑娘郭瑤仙,她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多謝多謝,頭一回寫字,什么都不懂。”

    郭瑤仙訝異:“你爹爹才華那般好,怎地你完全沒有拿過筆?”

    “我才六歲,沒拿筆也很正常吧?!本褪悄泻⒆右膊盼辶鶜q才開蒙啊。

    郭瑤仙頷首,又“嘖嘖”兩聲:“那你還長的挺高的,我今年八歲了,比你還大兩歲呢,我們倆一般高。”

    “嘿嘿。”蜜娘笑了兩聲,繼續(xù)寫字。

    就如人常說讀書百遍其義自見,那么寫字也是這般,欲速則不達(dá),須勤加練習(xí)才行。

    后邊的姑娘們卻在嘰嘰喳喳,因為今天學(xué)了《關(guān)雎》,小姑娘們想說那個話題,但又怕被說不莊重,只能憋著說。

    計春芳和郭瑤玉年紀(jì)最大,她們平日相交也最多,若說蜜娘周福柔包括洛秋君都是小孩子,那計春芳和郭瑤玉已經(jīng)算少女了。

    在無人注意到她們倆人的時候,計春芳努努嘴:“怎么你嫂子今日沒來呀?”

    郭瑤玉搖頭:“你少說幾句,也別提嫂子這話。她若是聽到了,又該多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有了后爹就有后娘,我父親是個仁厚人,當(dāng)年她三歲和我大哥定親,后來,她母親過世,父親續(xù)弦。她爹爹那位后娘可不是一般人,我爹才讓我九歲的兄長和七歲的她成親,接至我們府上。她現(xiàn)在雖然是我嫂子,但我娘拿她當(dāng)女兒看待,又和我們一般讀書,你就別這么稱呼她了。再者,她身體弱,我娘不許她出來冒風(fēng)。”

    計春芳打了個哈哈:“請你恕我口無遮攔了。唉,說起來,你娘對她比對你們都好?!?/br>
    “別說了,說說你吧,這次你可是去了省城,我長這么大都沒去過,快跟我說說省城的熱鬧?!惫幱裱劬α辆ЬУ目粗嫶悍?。

    至于蜜娘這才知曉為何陶淳兒提起王素敏不知道如何介紹了,王素敏早已經(jīng)嫁到郭家了,郭家非常待她非常厚道。

    但是她們這個年紀(jì)的小姑娘,定親的是有,但是大部分都沒有嫁過人,這才顯得王素敏不同來。

    可蜜娘又是羨慕王素敏的,至少她定親的人家非常守信,也很厚道,不像她爹為她定的那樁親事,男方直接退婚。

    不過,也算不上直接退婚,原本當(dāng)初爹是打算倆家交換信物后,等他有個官身了,再定親,沒想到爹當(dāng)年就橫尸街頭。

    略想了想,她又繼續(xù)寫字,一直到午膳才停下。

    午膳吃的雖然簡單,但是菜色也還不錯,一碗白米飯,一碟胡椒炒rou,一碟魚糕湯,吃了個干凈,才站起來走動一二。

    其余人的飯量都不是很大,郭瑤仙和郭瑤玉并不怎么動筷子,計春芳則是有點(diǎn)嫌棄飯菜太差了,拿出一包點(diǎn)心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