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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支嫡女 第5節(jié)

    也是,此時阮嘉定學問被先生稱贊,正躊躇滿志準備明年的院試,很快他就是有秀才功名的人了,能不意氣風發(fā)么?

    可誰也不會想到,就在明年母親不僅失去肚子里的孩子,甚至離奇自縊而亡,至此天人永隔。

    在蜜娘陷入沉思的時候,阮嘉定已經(jīng)回來了,他和定二奶奶小別勝新婚,二人雖然沒有什么親密的舉動,但是一舉一動都透著柔情蜜意。

    “蜜娘,爹爹在府城跟你買了翻花繩和毽子,你明兒就可以拿去跟同伴們玩了?!?/br>
    翻花繩是用紅色和綠色的絡(luò)子做成的,很是精巧,毽子上的雞毛也油亮,一看就是花了心思挑的。蜜娘忙接了過來,她甜甜的道:“謝謝爹爹。”

    阮嘉定驚訝道:“蜜娘這般懂禮啊,去年爹爹在家,你還說爹爹要是不買就打爹爹,爹爹去年去你姨婆家,回來時還吵著要我背回家,今年確實比去年懂事多了?!闭f完又欣慰的看著定二奶奶:“都是你教的好?!?/br>
    “哪里是我教的好,是她自個兒懂事了,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十一成婚,本來都定好了人選,她個小人精過去跟喊十一,人家就讓她去了,還得了一百個大錢呢。”定二奶奶雖然只生了一個女兒,但是從沒有嫌棄,反而處處以女兒自豪。

    蜜娘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作小大人狀道:“那我也是為了娘,我聽蘭姐兒她們說做滾床童子有紅糖還有錢,娘親和我每天肚子餓,所以我才想去掙錢的?!?/br>
    其實阮嘉定又何嘗不知曉自家爹娘是什么德行,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居然還會餓肚子。

    “淑君,你們在家經(jīng)常餓肚子嗎?”阮嘉定問著。

    定二奶奶當然不是真的善茬,但她以前很少說公婆的壞話,因為不管阮老爺和老太太再多不是,那都是阮嘉定的爹娘,她說出來反而讓丈夫認為她挑剔。

    但是女兒不一樣,女兒還那么小,小孩子說的話誰都會信。

    有人搭架子,定二奶奶再不上,那就是傻子,于是她搖頭道:“相公別聽蜜娘胡說,我平日紡布賣完,會買些炒米在家里放著,我們母女倆用熱水泡一碗就是了?!?/br>
    炒米那怎么能飽肚子?

    阮嘉定真的對爹娘非常失望。

    蜜娘深諳宮斗精髓,什么話你直接某人不好,那即便你說的再對,那也代表你好勇斗狠,或者有背后說人閑話的小人嘴臉,那么就只說事就好。

    她立馬佯裝生氣添柴加火:“娘親,我可沒有胡說,炒米都被姑姑翻走了。蜜娘肚子,天天餓著呢。”

    “蜜娘……”定二奶奶似乎覺得女兒不懂事。

    阮嘉定咬牙,臉上青一塊白一塊,他拉著定二奶奶的手道:“這回我在書院升為內(nèi)舍生,膏火銀一個月三錢,再有平日抄錄書本,一共攢了十兩銀子。以后我們自己買吃食吃,你不必擔憂?!?/br>
    有阮嘉定這句話,定二奶奶就很高興了。

    蜜娘卻仍舊不滿意:“爹爹,你在家不過幾日,等你走了,我們是不敢吃的,姑姑經(jīng)常進門翻箱子。”

    “這個屏兒是越發(fā)不像話了?!比罴味ìF(xiàn)在還不知道阮屏兒之所以婚事告吹的原因是因為罵嫂子被人家男方看到了。

    蜜娘覺得能夠讓她娘身體變好的唯一方法就是搬出去,她爹本來就不是長子,他們家和大伯家成親后就分家了,當年族老們也是怕阮老爺一心賭博再牽連倆個兒子,因此分家了。

    祖宅可以留給祖父母當孝敬,但住在一起,常年這樣饑一頓飽一頓,這可不是人過的日子。

    她娘會紡織,蜜娘自己進宮后一手刺繡做的也是無人能及,再有她爹是中了秀才的,即便到時候館谷為生,雖然不至于大富大貴,但總不會像在家里一般。

    爹娘再厲害,但一個“孝”字,他們就動彈不得。

    蜜娘又道:“爹爹,大伯家可以去縣里住,咱們?yōu)楹尾蝗ツ兀课衣犝f周福柔都去縣城了,娘,我也想去?!?/br>
    說完又撒嬌,跟實打?qū)嵉男『⒆右粯印?/br>
    聽到最后定二奶奶笑了:“你個傻丫頭,還因為前幾天的生氣啊。”

    阮嘉定不免問道:“蜜姐兒這是怎么了?”

    “還不是竹林旁瑸大奶奶家那個侄女,那次我們蜜娘去做了滾床童子,沒讓她的侄女兒做成,我前兒去尚四嫂那里正好碰到她了,她說她侄女兒已經(jīng)會認字了?,灤竽棠趟退@位侄女去縣里讀女學了呢。當著我的面兒就說蜜娘天天瘋玩不好,這小丫頭回來就問我女學是什么,纏著我要去?!倍ǘ棠炭粗畠?,也覺得虧待了女兒。

    聞言,阮嘉定笑了,他本以為女兒可能是時常聽她母親抱怨,所以才小小年紀說這些話,沒想到居然因為攀比之心。

    不過,阮嘉定倒是有意,他看著定二奶奶道:“其實我也有意搬去縣里,咱們江陵縣是荊州府的首縣,府學也在那里,我們?nèi)羰沁^去也好,我舉業(yè)也好?!?/br>
    定二奶奶搖頭:“話雖如此,但我們哪里有銀錢買宅,那差不多要好幾十兩吧?!?/br>
    “沒錢買,難道不能租了,若我中了秀才后,要好生考個廩膳生,那一年給人家作保都能掙幾十兩呢?!?/br>
    說起來,阮嘉定興致勃勃:“反正我已經(jīng)是準備在家籌備明年的院試,不如就在附近租個小院子,這般就我們一家子過,如何?”

    蜜娘第一個喊好,定二奶奶故作猶豫,阮嘉定忍不住在她耳邊耳語幾句,像是在說什么私房話一樣,定二奶奶斜著媚眼錘了他一下,自然也同意了。

    爹回來了,娘好像有了依靠,蜜娘想起年后就去縣城也不免高興,覺得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進行。

    和阮老爺老太太一起過年,那就沒任何年味,這倆人是各自藏各自的私房錢,臘rou臘魚是一點兒也不會掛,葷腥基本也沒有,后來還是大伯一家回來,大伯和爹一起買了些魚rou回來,勉強吃了一頓年夜飯。

    蜜娘和祖父母包括大伯一家一點兒都不親近,坦白說爹娘死后,他們既沒有打過她,也沒有罵過她,但是都不想管她,她在余姨婆家生活了一兩年,后來祖父母把老宅賣了,二人說也沒和她說一聲就跑去了府城跟大伯住。

    她又被膝下無子女的尚四奶奶收養(yǎng)過一年,尚四奶奶純粹是知曉她爹娘為她定了一門親事,想用自己換取利益,當然,后來這事兒沒成,蜜娘就這樣一直漂泊,最后是阮家本家挑了她進宮。

    當然,蜜娘也很清楚,爹娘一死,哪家都不富裕,人家為何要養(yǎng)你這張嘴呢。祖父母雖然不慈,大伯也很淡漠,但是這些人至少不好就是不好,真讓人膽寒的是那種面上和善,卻皮里陽秋之人。

    “相公,今日余姨媽要來,咱們不若托姨媽問問在哪里賃屋子好?”定二奶奶笑道。

    阮嘉定頷首:“嗯,你說的也是。姨母待我素來好,我們?nèi)タh里住著,日后她也會照應(yīng)我們。淑君,等我們手頭寬裕了,再送蜜娘去讀女學,如何?”

    定二奶奶笑道:“這當然好,我是個睜眼瞎,勞你教我多少認得幾個字,但總覺得和四嫂她們比起來什么都不是。若蜜娘能識文斷字,總比我強?!闭f罷,她又道:“姨母昨兒來家里還給我送了一張生子藥方,相公,這么多年是我的肚子不爭氣。說起來,唯獨有姨母對我們才像是一家人?!?/br>
    “這不怪你,我在外求學,我們夫妻聚少離多。再者,蜜娘八個月就會說話,一歲就會背詩,比多少男兒還聰慧呢。”

    丈夫溫言軟語的安慰自己,定二奶奶覺得自己化成了一灘水。

    這對夫妻久別重逢,自然親密事情做不完,可憐蜜娘用棉花塞著耳朵,轉(zhuǎn)過身子去,這也是她迫切想搬出去的原因,爹娘感情太好,日日纏綿,她是大人的芯子,可他們當她還是小孩子。

    不過,從爹娘的語氣里,她還是能聽的出來,他們對余姨太印象也太好了,爹自不必說,連娘這樣算是看透世情之人也很信余姨太。

    他們大概不會想到,爹的死和這位和善的老人脫不了關(guān)系。

    第8章 、貪錢

    余姨婆是個長圓臉的婦人,她和蜜娘祖母早早的嘴就癟了,皮早耷拉下來不同,她今年四十五歲,整個人油光水滑的,衣著都是綢緞,看起來不像小吏的夫人,倒像是個官太太的模樣。

    三進的宅院相當大,內(nèi)外都有下人,蜜娘數(shù)了數(shù),這余家的下人竟然有三四十人之多。

    帶她們進來的人叫丁mama,雖然稱mama,但看年紀應(yīng)該三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身玫紅色繡雪梅的比夾,頭上插著一根銀簪,待她們很親近。

    “二奶奶,我們太太說了,今兒二爺和您都在我們家里過夜,那邊宅子還得收拾呢,明兒你們要置辦什么,盡管去南門那邊去。雇車也便宜,不貴?!?/br>
    定二奶奶一手牽著蜜娘,一邊和丁mama說著家長里短。

    蜜娘環(huán)顧四周,真有點驚訝,一個小吏的宅子居然這般大,說沒貪實在是不信。她曾經(jīng)在余姨婆家里過了兩年左右,那時候還小,又因為喪父,也提不起勁兒來,她一直住在余家偏廂,終日不許出門。

    后來若非是她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暗中和族里一位族老通氣,后來又有李家那樁婚事,才足以回阮氏家族。

    當然,后來若非是李冠背棄,她又正好被選入宮,那又是另說了。

    故而,余家這些所謂的好,蜜娘一點都不信。

    很快走到正院,余姨婆見到她們很是高興,禮都還沒行完,就讓定二奶奶起身,還拉著蜜娘在身邊道:“哎喲,這蜜娘還真真成了大姑娘的樣子了?!?/br>
    誰都歡喜聽好話,定二奶奶也是如此,尤其是別人夸蜜娘,比夸她都好。

    她遂謙虛幾句:“哪里是什么大姑娘,就是現(xiàn)在人前裝的好,還是個瘋丫頭?!?/br>
    “這沒幾個月嘉定就要院試了,他把握如何呀?”余姨婆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起。

    定二奶奶笑道:“具體如何我是不知,但是聽相公說書院的先生都說他可以下場一試了。不過,說起來,還得多像表弟請教呢。”

    余姨婆的兒子是秀才,折戟在鄉(xiāng)試兩次后,于前年才娶妻,去年生下一子。

    “哦,是嗎?那看來嘉定就真的要發(fā)達了,呵呵?!?/br>
    余姨婆笑的有點尷尬,定二奶奶倒是沒發(fā)現(xiàn)。

    這次蜜娘的爹在這里租了間一進的院子,娘很講義氣的把好婆也帶了過來,只是那邊還得打掃和置辦家具,所以先來余家住上一晚。

    夜半,阮嘉定和定二奶奶分開住,據(jù)說是什么習俗,就是夫妻不能在主人家中同房,雖然蜜娘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習俗,但是也方便她跟定二奶奶說小話。

    “娘親,姨婆家的宅子好大喲,女兒怎么走都走不完的樣子。那個丁mama還說表姑和表叔都在省城置辦宅子,您說他們家有多少錢啊?是不是屋子都放不下的錢了?!泵勰餇钏齐S意閑聊著。

    好婆在床旁邊的榻上睡,一聽蜜娘問,還沒等定二奶奶回答,就撇嘴道:“蜜姐兒,哪里止啊,她們家還有鋪子還有地,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置辦的。”

    定二奶奶咳嗽了一聲:“好了,在人家家里就不要說這些話了?!钡睦镆搽y免會想很多,須知這余姨婆嫁的人家并不是很好,姨姥爺家里六個兒子,連房子都沒分到。

    這府城這樣大的宅子少說也要一百兩,省城就更不用提了,這姨姥爺說不貪錢,很難啊。

    只是一般貪點也不算什么,但貪成這樣,定二奶奶覺得有些心慌。

    余家的菜色就一個特點——油大。

    以至于常年吃煮菜的蜜娘腸胃還有點不適應(yīng),到次日還拉了肚子。

    還好下半晌就搬到了阮嘉定賃的小宅子,這是一間府學附近的宅子,一進左右大,正好三間房屋,有一口井。

    大家都很高興,這里雖然簡陋,但好歹也是她們的家了。

    連好婆都跟著高興,“二奶奶,這里離街上近,也方便買菜。老婆子我也沒別的想頭,看著你們越過越好就跟著高興?!?/br>
    蜜娘則欣喜于她終于有獨立的房間了,不必再跟爹娘擠一個房子了,這對夫妻大概是干柴烈火,每天燒的太旺了,以至于蜜娘為了塞住耳朵,把墊絮上的棉絮都快揪光了。

    晚上,定二奶奶親自下廚,做了一道冬筍炒臘rou,一道魚糕湯,另附一碟醋溜白菜,米飯內(nèi)里放了芋頭,粉糯糯的。

    “這臘rou魚糕都是姨媽給的,我說不要,姨媽偏要給?!倍ǘ棠踢€有點不好意思。

    阮嘉定不當什么事兒:“姨媽對我視如己出,日后我自有報答的那一日?!?/br>
    若是之前,定二奶奶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畢竟余姨媽已經(jīng)是難得對她們很好的了,但是今天又難免想更多。

    “相公,當年你不過一年就院試了,姨媽家里那般有錢,你怎地不向他們借一點呢?”不過三五兩銀子,等丈夫做了秀才,完全可以還。

    阮嘉定有些不喜道:“那時候為了替我爹還債,姨媽替我賣了田地,還得打點,這上上下下還替我們家貼了好些銀子進去,我怎么還好意思讓姨媽借錢給我。”

    蜜娘佯裝不知的問:“爹爹,還錢怎么還要打點呀?姨老爺是當官兒的,那些賭坊的人不該怕他嗎?”

    “小孩子這些事情就不要插嘴?!比罴味戳硕ǘ棠桃谎郏钣X得女兒話多了些。

    自從爺爺過世之后,家中多賴姨媽照顧,他可不容許家里人說姨媽半句不是。

    定二奶奶安撫的看了蜜娘一眼,才道:“咱們蜜娘這是聰穎,你不知道好些大人都不一定有蜜娘想的通透呢?!?/br>
    “蜜娘本來就聰明,哼,我還知曉現(xiàn)在一畝上等良田就十二兩一畝了,爹爹那一百畝就是一千多兩。我看祖父雖然好賭,但也不至于輸一千多兩吧,況且祖母那些嫁妝都跟寶貝似的藏起來,怎么就讓爹爹一個人賣田呢?尚四嬸嬸說爹爹那片上等田現(xiàn)在就是花錢都買不到呢?,F(xiàn)下一畝都漲到十六兩銀子了?!?/br>
    阮嘉定有些氣急敗壞:“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說完又對定二奶奶道:“那時,倉促之下要找到買家可不容易,人家一畝給六兩都已經(jīng)不少了。”

    定二奶奶真是一口老血噴出來,她在伯父家寄人籬下,還時常要下地做農(nóng)活,須知這上等田是有價無市,拿著錢都不好買的。

    要是有人賣上等田,買主恐怕蜂擁而至,怎么可能賤賣。

    她無語道:“相公,我伯父當年想買上等田都買不到,怎么可能上等田不好賣。上等田那土如細沙,一田難求,怎么可能找不到買家。你說那些鹵田沙地不好賣我還信,罷了,你那時年紀還小,不知道這些也是應(yīng)當?shù)?。?/br>
    別看定二奶奶平日細聲細氣的,但是她的話,阮嘉定不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