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極品長姐(種田) 第207節(jié)
能在這樣的宮廷當(dāng)中活下來原本就已經(jīng)實(shí)屬不易了。 鄭婉說,“聽聞皇后娘娘產(chǎn)期將近……” “是男是女到時候自然就有分曉了?!?/br> 是夜,皇后娘娘宮中燈火通明,傳太醫(yī)的傳太醫(yī),燒水的燒水。 幸虧皇后即將臨盆,要準(zhǔn)備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 就算是穩(wěn)婆那也是準(zhǔn)備了三五個全部都在偏殿等著,就等著皇后娘娘發(fā)動的。 發(fā)動這一日,皇后顯得非常的冷靜,只是叫醒了身邊的嬤嬤,然后叫她找人,甚至都說了,這皇后娘娘年紀(jì)大了,又是頭胎,生的肯定沒這么快,倒是也不必這樣著急的回稟皇帝。 等明日早朝散朝了,再稟告就是了。 只是當(dāng)鄭婉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那已經(jīng)是后話了,她就是表示十分不理解,這整個皇宮都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的,這皇后宮中難不成沒有皇帝的人? 鄭婉覺得不可能,但皇帝確實(shí)是下朝了之后才恍聞皇后發(fā)動了匆匆跑去,聽說著急的差點(diǎn)跌倒。 鄭婉就更不相信了,皇帝是裝作不知道,還是真的不知道?這還真的是不好說。 只是皇后那邊確實(shí)是生產(chǎn)的不算特別順利,她十分遵循醫(yī)囑,每日說要吃多少就算多少,甚至還多多運(yùn)動,這就是肚子里的胎兒不會過大,但是她到底年紀(jì)大了,這么多年又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很少吃這樣的苦。 不過是兩三個時辰,便是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力氣。 任憑是怎么叫也沒有辦法了。 皇帝跑來的時候,皇后剛又灌了一碗的參湯進(jìn)去,勉強(qiáng)是有了一絲力氣,屋子里的人是喊的喊,跑的跑,十分的混亂。 聽說皇后這一胎是苦熬了近十個時辰才生了下來。 皇后幾乎是死過去兩次,最后還好是太醫(yī)院所有人都跪在這里想法子,最后是保住了大小。 可也不知皇后之前知不知道,但總歸得知結(jié)果的時候,整個皇后宮中似乎都有片刻的寂靜。 皇后生了個公主。 她這樣賣命又小心謹(jǐn)慎的養(yǎng)著,到頭來竟然不過就是個公主。 不知皇后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大皇子府險(xiǎn)些是要放了炮竹去慶賀的。 可鄭婉卻覺得,“或許皇后娘娘便是想要一個公主?!?/br> 這些皇子,大多養(yǎng)在她的跟前,不比說親生母親,但是對她也有尊敬愛重。 皇帝百年之后她做皇太后名正言順,想來這些皇子也沒有人會真的駁了她的意思。 說來說去,權(quán)柄不會丟。 但是若說是真的生了個皇子,到時候又少不得要參與到權(quán)爭當(dāng)中,皇后中年得子,說不定舍不得讓自己的孩子承受這樣許多,可若是嫡子,便是避無可避。 所以想來,還不如生一個公主來的自由自在。 她是嫡公主,自然是萬千寵愛的長大的,說不定日子會過的更加逍遙快活一些。 只是鄭席被皇帝叫去談心了一場,皇帝還說,若皇后生的是皇子,原本還想著可以叫鄭席去做他的夫子陪他長大呢。 只可惜了。 皇帝到底有幾分可惜沒人知道,只是即便是嫡公主滿月了,皇帝也還是沒有要提立儲之事。 大皇子那邊的人自然就也不能不著急。 這事兒原本已是拖了許多年,好容易在二皇子跟前取勝,難不成還要再拖下去? 大皇子頻頻進(jìn)宮給皇后請安,又說是探望幼妹,對幼妹的愛惜之情人盡皆知,不過就是叫皇后放心,他一定會對公主好的。 只是皇后生產(chǎn)傷了身子,一個月了也甚少見人。 大皇子沒什么旁的辦法,更是如無頭蒼蠅一樣的亂竄。 這一日在朝中又有人提了立儲之事,皇帝突然雷霆大怒,將提議的人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朝中皆驚,再也不敢說這樣的話,只是大皇子的臉色難看的不得了。 他回府就發(fā)了大火,還是一種謀士勸了才作罷。 “殿下,如此大怒只怕是要傳到陛下的耳朵里,到時候可真的不知道陛下會如何作想啊殿下?!?/br> “傳便是傳了,父皇在朝上那般,可不就是在打我的臉了,便是真的把我也拖出去打個二十板子,我看也就是如此了?!?/br> “殿下慎言啊殿下?!?/br> “父皇耳目眾多,天下盡在掌握,我在府里頭什么話他聽不得聽不去,我辛苦等了這么多年,如今卻換來這個,這又是何意,那到底也不過是個公主,難不成父皇真要考慮傳位女帝不成?” 這些謀士也是嚇破了膽,只能是跪下求大皇子謹(jǐn)慎開口。 大皇子砸過東西,也就算是心氣順了。 又問,“最近父皇頻頻召見鄭席,可有打聽出來都聊的什么東西?” 那謀士就說,“如何能呢?不過大致總歸是那兩個皇子的課業(yè)吧,他不過下品官階,殿下也不必花太多的心思在他身上?!?/br> 大皇子卻覺得這當(dāng)中有不妙之處,“他已經(jīng)推拒我兩次了,凡事都是不過三的,你再給他下帖子,約他在外面見面,這一次,我必定是要見到鄭席?!?/br> 第207章 當(dāng)官第十二天 207/ 鄭席自知這當(dāng)中的厲害。 皇帝雖沒立儲, 對朝中大臣們的屢屢諫言隱忍不發(fā),但是到底也未曾貶斥。 大皇子大婚在即,說來說去, 這到底還是最有希望成為儲君的皇子。 鄭席自視甚高, 但是一如朝堂自然有說不盡的身不由己。 即便是鄭席也是會瞻前顧后的去思考這當(dāng)中的得失。 有些自是也由不得他做主, 所以即便是他再不想搭理這大皇子,可到底如大皇子所說事不過三,第三次的邀約, 他還是應(yīng)了。 鄭婉倒是因著這事兒是惴惴不安, 她雖然未曾見過大皇子, 但是只是從這只言片語中就分析出, 這大皇子到底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對象。 說來說去, 鄭席只是說, “我也未曾私底下見過, 朝堂之上確實(shí)如外界所言,郎君如玉的樣子?!?/br> 鄭婉搖頭,只覺得這當(dāng)中有不妙之處,卻也說不出是什么來。 鄭席赴宴,鄭婉枯坐家中,心里只覺得心思復(fù)雜, 然后還不如什么都不想了,就去鄭姚的院子里逛上一圈。 鄭姚正在繡肚兜,看樣子又是那位公主殿下的。 如今皇后喜愛鄭姚, 五日里面竟然有兩日會宣她進(jìn)宮去講話。 要知道皇后自生產(chǎn)之后甚少見外人,更何況這是宮外之人, 雖然得知這些事兒的人不多, 但是誰不是拿眼瞅這鄭家。 畢竟皇后娘娘召見這種事兒, 若是想要瞞下來,只怕是也難。 更何況之前皇后娘娘撥款給鄭姚的學(xué)堂的事兒,原本就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了,更覺得這鄭家了不得,竟然是扯到了皇后做后臺。 鄭姚卻說,“皇后娘娘即便是宣我進(jìn)宮,其實(shí)也是說不上兩句話的,大抵不過是宮中苦悶,外頭的人又大多有求于娘娘,她對付這些人總是不勝其煩的,不如是和我說上兩句話罷了?!?/br> 這話說的倒是也有一些道理。 鄭婉便問,“那近來皇后娘娘可有和你說過什么事兒?” 原本也只不過是隨意的問上兩句,豈知真有其事。 鄭姚放下手上的針線,然后就說,“大姐,這話我只與你說,旁人問起我是一個字也不敢說的,只怕是要掉腦袋的?!?/br>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鄭婉竟然也是有點(diǎn)不敢聽了。 鄭姚便說,“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屢屢提到大皇子殿下?!?/br> 鄭婉挑眉,“提他?大抵是要夸他忠孝?大皇子一日至少要去皇后娘娘宮中兩次,晨昏定省未曾緩過,誰不知道大皇子殿下對娘娘一片赤忱?” “我之前倒是也如此想,只是那日聽娘娘說起來竟也不似如此?!?/br> 鄭婉皺了皺眉,“怎么說?” “娘娘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卻話里話外暗責(zé)大皇子太過。”其實(shí)鄭姚也說不清,只是記得那天皇后娘娘似乎有些不高興,因著大皇子又送了不少的珠翠進(jìn)來說是送給公主meimei的。 說實(shí)話的,如今嫡公主不過即將滿月,哪里就用得上這些珠翠首飾了,不過就是借個機(jī)會好叫他在皇后娘娘跟前露臉。 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在給皇后打一個包票,他即位了也一定會對公主meimei好的。 只是這送禮卻沒有送到皇后娘娘的心坎里,反而是叫她心生不喜。 “大皇子也不是個蠢笨之人,怎么送這些東西?” “大姐說的也是,但是我近來看大皇子在娘娘面前卻總是露怯,卻也不知是因?yàn)槭裁??!?/br> 大皇子那邊和鄭席交談中也說到了皇后,只是苦悶非常,“母后娘娘不知我苦,若我不是真心實(shí)意的敬重母后,又何須做的如此到位。人人都說我離儲君不過一步之遙,我大可省了這每日請安,可我心中敬重母后娘娘,哪里會因時事移?” “殿下醉了?!编嵪f話不輕不重。 大皇子搖頭,“鄭席兄,我知你是個頂天立地的人,這樣的話旁人我自是不能說不敢說不愿說的,但是對著你,我卻覺得無甚好隱瞞的,你多次推拒于我,我知道,你就是不想叫那些清流也覺得你是攀附之人?!?/br> 鄭席笑了一聲,“大家都以陛下的心意為重,若是陛下真的立殿下為儲,擁護(hù)儲君便是國之正道,自是也沒人會妄議攀附之事?!?/br> 大皇子冷眼看他,“所以你的意思便是,你心里擁護(hù)的只有父皇和儲君,若是我一日未曾立儲,你便一日都甚至不想與我交好?” 鄭席便說,“臣不敢,今日殿下既然是叫臣來此了,臣有句話倒是不吐不快的?!?/br> “你說便是?!?/br> “殿下何須著急。有道是欲速則不達(dá),有些事其實(shí)明眼人都是看在眼里,殿下越是著急越是叫人心生逆鱗,對自己也是無任何益處的?!?/br> 大皇子好一會兒才說,“這是父皇和你說的?” “陛下日理萬機(jī),如何有時間和臣說這些小事兒,只是臣觀殿下最近越發(fā)的急切,可皇后娘娘到底生的也不過就是個公主,不知殿下是在著急什么?!?/br> 大皇子突然就覺得自己通了,對啊,這皇后生的是女兒又不是兒子。 若說是兒子,他還能著急著急,只怕是叫皇帝想著要等上數(shù)年,好叫他判斷下這嫡子是否可繼承大寶。 但現(xiàn)在這是女兒,皇帝無意弄個女帝出來,說白了還是要從后妃的子嗣中選一個。 他如今原本也就是炙手可熱,除了他倒是也叫人想不出第二人選,他何須著急。 說白了他哪怕就是熬,熬上三年五年的,皇帝難不成還會不立他? 他只覺得和鄭席這樣說了一通之后,心氣都順了,頓時整個人都不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