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極品長姐(種田) 第110節(jié)
現(xiàn)在水煮鋪子已經(jīng)差不多都轉(zhuǎn)移到了江河館了。 兩個月時間的鋪墊,這長日縣的人也就都知道了鄭婉要離開了, 然后水煮去了江河館的事兒。 不少和鄭婉相熟的食客都扼腕, 他們傷心極了。 鄭婉來長日縣這幾個月, 就給他們的美食記憶中刷新了又刷新。 如今她說走就要走了,這可是長日縣的一大損失啊。 不過到底人家也是弟弟要去奔一個前程去了。 對于現(xiàn)在百姓來說,能考的一個功名是光宗耀祖的事兒。 可是比什么都來的重要的。 所以大家雖然傷心, 不過也都是表示理解的。 所以倒是也沒什么不愉快的事兒發(fā)生。 這天陳巧然親自來了一趟鄭家, 鄭家正在煮餃子。 今天又包了幾百個餃子, 不僅是有豬rou白菜的, 還有玉米豬rou和蝦仁豬rou的。 鄭婉煮了一大鍋, 今天吃完了還可以留一些放在儲藏空間里。 開年之后, 大家已經(jīng)對旱災越來越能敏銳的察覺到了。 因為從去歲夏末開始就沒有再下雨過了。 時間一長, 莊稼都不長。 難免就是不少人都覺得焦慮起來。 即便是縣城里面的水也是開始緊巴巴的用。 大家也怕,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家的水井也開始打不出水來了。 這樣的焦慮彌漫到了縣城里面的每一個人。 鄭婉有時也想,如果現(xiàn)在自己還在石牛村,面對這樣的事兒會怎樣。 村里條件更加艱苦,只怕早就因為這旱災不少人都打在一起也有可能。 每每到這個時候,鄭婉就會打開自己的隱藏空間, 去看看那里面幾百桶的水,還有近百塊的冰,她就會稍稍安心一些。 只需要堅持到他們家走到京城就可以了。 她回憶小說里面倒是也沒有提到京城有旱災的。 而且這男主角一下就是連中三元, 很快就是開始做官了。 皇帝看重他,那他們家自然也就不會和尋常老百姓一樣有這方面的困擾了。 鄭婉這也就稍稍放心下來。 只不過城里面的木匠是很奇怪的, 這鄭家買了那么多木桶回去到底是做什么? 雖然說照顧他家生意他很感謝, 但是也沒聽說水煮什么的要用到這么多木桶啊。 奇奇怪怪的。 鄭婉這個時間聽見陳巧然來了, 她自己迎出去。 從上次大年夜之后,兩人竟然也有三個月沒有見面了。 說來奇怪,但是這三個月鄭婉忙東忙西的,倒是也沒有察覺到時間過的這么快。 這次是陳巧然自己過來的。 鄭婉上去迎接她,“春暖花開了,原本想約你們一塊兒賞花吃茶的,但是我最近忙,又要收拾行李,實在是走不開?!?/br> 陳巧然眼皮一跳,問到,“這就要走了嗎?” 她的話里面都帶了點自己都沒察覺的著急。 鄭婉也沒有察覺,她點了點頭,“后天就要出發(fā)了?!?/br> 鄭婉苦笑了下,“其實前一周就要出發(fā)的,但是手上的事兒一直沒忙好,東西收拾起來又亂糟糟的,就耽誤到了這會兒?!?/br> “怎么這么著急?!标惽扇粏?,“去松山縣不是最多也就是幾日的路程嗎?這離府試還有一個月呢?!?/br> 鄭婉就說,“我們?nèi)硕嗄?,這一路走過去停停走走的,又還有姑娘家,少不得要歇歇,我預算是十日到,再加上想提前讓席兒適應一下那邊的氣候,就早些去吧?!?/br> 她拍了拍陳巧然的手,“原本也就是想今日去找你和詩詩,和你倆好好告別的?!?/br> 陳巧然這會兒心亂如麻,她就說,“母親讓我請你過府一敘呢?!?/br> 鄭婉皺眉,然后就說,“巧然,不是我不想去,只是你瞧著眼下我這事兒確實是多,若是一去,估計又要耽誤一天。”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陳夫人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兒,若是事情并不要緊,吩咐一句也就是了?!?/br> 鄭婉對陳家還是有好感的。 雖然說不如葉家親近,但是好歹陳家也算是一個比較正常的人家。 至少比周家那是好上不少的。 前兩日周詩詩也來了一趟。 因為鄭婉和周家有點尷尬的關(guān)系,所以鄭婉并不是很方便去周家見周詩詩。 不過周詩詩這人做事兒敞亮,倒是從來沒有因為周老爺和周依依的關(guān)系就和鄭婉心生齬齟。 她赤誠相待,鄭婉自然也是這樣。 那天鄭婉也就算是和周詩詩告別了。 周詩詩也是傷心。 她在長日縣的朋友并不多,陳巧然算一個,她認為,鄭婉也算一個。 只是這唯二的朋友也要離開了。 鄭婉和她說,“眼下你瞧著周依依是奄奄一息的樣子,但是她那種人機關(guān)算盡,這段時間的蟄伏,也不過是為了以后的東山再起罷了。” 周詩詩不理解,“可事到如今,她還如何東山再起?” 鄭婉搖頭,“她只要得了你家父親的心軟,總歸是有辦法的。她又慣常裝無辜裝可憐,可偏偏你父親就是最吃的這一套,若是她只是為了自己日后的好前程如此也就罷了,只怕是還想著用這些東西算計你?!?/br> “算計我?” “她恨死我了,在她心里,你和我關(guān)系不錯,早就已經(jīng)是被她視為一條船上的螞蚱了,既然恨我,只怕也要恨你?!?/br> 周詩詩嘆了口氣。 鄭婉就說,“我說這話倒是也沒有其它意思,就是叫你做人不要太直,多少也得提防一些?!?/br> 周詩詩自然是知道鄭婉為她好,也就應下了。 又抱著鄭婉哭了一場。 她自覺從此之后只怕是兩人也沒有什么相見的機會了。 只是這相識相交一場,不過是兩個姑娘之間的緣分。 而緣分也就只是到這里罷了。 話又說回陳巧然這邊。 陳巧然聽鄭婉這么說,就說,“其實倒是也不是什么事兒。只是我母親聽說你們要舉家一塊兒去松山府,然后說我哥哥也是要去參加考試的,就想說,不如兩家人一塊兒前往,也算是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鄭婉頭疼。 這已經(jīng)有一個葉申跟車了,這還來一個人…… 不過陳永歌和葉申倒是不一樣,至少是不需要他們家照顧。 同行的話也沒什么壞處。 而且這路也不是鄭婉家的,他愛走就走唄。 于是鄭婉就說,“同行倒是也沒什么,只是我家后日早上卯時就要出發(fā)了,若是陳郎君趕得上那個時候的話,就來我這個鋪面面前集合,大家就一塊兒去,若是時間太趕的話,大家在松山府集合也是可以的?!?/br> 這話說的委婉,但是陳巧然也是聽明白了。 鄭婉的意思就是,可以同行一路,但是也沒必要太過捆綁在一起。 她說話做事向來分明,如此說的清楚也好。 陳巧然點點頭,“我回去就和父親母親商量此事?!?/br> 這話也是說完了,可陳巧然低著頭似乎有點糾結(jié)的樣子。 鄭婉奇怪,“怎么了嗎?” 陳巧然今天一進門就好像是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即便是剛才在和鄭婉說話,鄭婉也覺得她的心思好像是在別的上面一樣。 但是一時半會兒的鄭婉也沒摸出個所以然來。 陳巧然好一會兒才說,“上次和鄭郎君見面的時候,我問了他一個題……” 陳巧然又補充了一句,“是我兄長拜托我問問的……” 她眼珠子一直在轉(zhuǎn),臉上也爬上了兩朵紅云。 鄭婉覺得有點奇怪。 這些讀書人之間問題目不是也是常有的事兒? 雖然說拖了meimei前來問這件事兒有點奇怪,不過料想是陳永歌覺得陳巧然和鄭家的關(guān)系好吧,于是就覺得讓陳巧然順嘴一問罷了。 鄭婉點點頭,“是之前大年夜問的?” 鄭婉奇怪了,這都過去三個月了,這陳永歌是真不著急啊。 陳巧然好似松了口氣,“是,是……” “這都這么久了,怎么這會兒才想起來要個答案?。肯瘍哼@會兒應該是在房間里看書呢,我?guī)氵^去吧?!?/br> 鄭婉帶陳巧然往后面走。 不知怎么,陳巧然步子很小,似乎有點緊張。 鄭婉就拉了拉她,“你緊張什么,席兒你也是認識的人,不要緊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