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極品長姐(種田) 第96節(jié)
鄭婉當然要敲鼓,她就是要鬧得此事人盡皆知,鬧得此事周老爺無法收場! 她一敲鼓,周圍就圍了不少的百姓在看。 “咦?那不是水煮鋪子的掌柜的鄭姑娘嗎?” “真的是她!怎么她好端端的過來敲鼓鳴冤???” “她身邊那個是她家新的那個廚娘?” “這鄭姑娘是個好人啊,之前我家孩子自己跑出來,差點走丟,還是她給我送回來的?!?/br>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兒,咱們?nèi)タ纯??!?/br> “走走走,我們也去看看?!?/br> 所以吳柏青升堂的時候,就看見那公堂外面站著一圈又一圈的人,竟然是像是有什么大案子一般。 他嚇了一跳,然后拍了拍醒木,“堂下何人?” 鄭婉低著頭,“民女長日縣石牛村鄭氏?!?/br> “哦,是你啊?!眳前厍嗫戳丝此?,多日不見,鄭婉似乎是比之前更加清秀了,她原本身上還有一些村姑的樣子,畢竟穿衣什么的也過于簡樸。 但是自從是進了城之后,衣服倒是稍微好了點起來,如今這垂頭跪著,竟還真的是有幾分掌柜的的樣子。 他點了點頭,“你有何冤屈?” “稟告縣令大人,民女要狀告周家二姑娘周依依,指示我鋪中廚娘,往鋪中吃食下藥,企圖危害全縣百姓!” “什么?!” 這聲響是外面的百姓也都能聽見的。 “下藥?下什么藥?” “天殺的!我還是天天去她家鋪子吃水煮的!之前應(yīng)該沒什么事兒吧?” 鄭婉也是聽見外面人的議論紛紛,“幸虧是民女發(fā)現(xiàn)的及時,未能讓她們得逞。經(jīng)大夫判斷,要下的,是令人腹瀉的瀉藥?!彼阉幊噬先?,吳柏青皺著眉看了看,又叫師爺去傳個大夫來看看。 “瀉藥?這人怎么這么狠毒?” “這是想要大家都拉肚子??!” 鄭婉就說,“此事今日上午,民女已經(jīng)去過周府,周二姑娘已經(jīng)在周老爺面前認罪,但是他們都覺得此事不過雞毛蒜皮小事,無傷大雅,并不值得拿出來一說,但民女覺得,此事不單單是涉及到了我這個鋪子,更多的是涉及到了來我這里用餐的那么多的食客。若是因我之過,害得他們受過,那就全部責任都在我?!?/br> 鄭婉跪著,但是腰桿挺得筆直,“但是此事,我只希望我能得到一個應(yīng)有的交代,可是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未能得到周家二姑娘的一個道歉。她所需要道歉的,不單單是,更是這許許多多的食客,因為他們何辜?他們不過就是長日縣里面最尋常的百姓,只是因為周二姑娘對我心生怨懟,便險些慘遭連累,我覺得不應(yīng)如此。” 周家二姑娘,周二老爺。 這就是涉及到有錢人了。 外面的人就開始嘀咕,“這我們的命哪兒是命啊,別說今天是瀉藥了,就算是毒藥,他們估計也覺得沒什么事兒。” “要我說就是鄭姑娘人好啊,很多人還不都被息事寧人了,誰敢和這些有錢有權(quán)的人去對抗啊?!?/br> “人不是說了嘛,去周家要公道沒要到,才來的縣衙,這還敲了鼓,也是沒辦法的了。” “那咱們縣令可是青天大老爺,一定會做主的。” “這誰知道呢,之前的縣令不是也都很給周家面子,你且看著吧?!?/br> 吳柏青聽完,已經(jīng)是皺著眉頭,然后拍了拍桌子,“立刻去周府,把周家父女倆都給我?guī)н^來!” 他一邊去問鄭婉,“你和周二姑娘之間有什么矛盾不可調(diào)節(jié)?竟然是到了如此?” 鄭婉轉(zhuǎn)頭看小翠,“大人,這話你得問問我的伙計,因為在我眼里,我不過就是尋常做生意罷了,如何能惹得她走到這一步呢?” 吳柏青點頭,“堂下人回話!” 小翠余光看了一眼鄭婉,見她如今眼觀鼻,鼻觀心,又想起剛才進來之前鄭婉和她說的話。 “我不知道那周依依給了你什么好處,但是想來不過也就是些銀錢罷了。你就想想,若是你敢在堂上撒謊,到時候板子打下來,那些銀錢夠不夠你去醫(yī)你的腿!” 小翠一想到這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更是覺得自己的腿都在隱約的發(fā)疼,看著周圍拿著板子的捕快,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 好似那些板子隨時都要打在她的身上。 她嚇得要死,伏在地上,顫抖著說,“民女,民女方翠,見過大人?!?/br> “你將此事說來?!?/br> “是?!毙〈渚桶阎芤酪涝鯓觿裾f她的,又把給了什么好處都和盤托出。 她哭著說,“一切都是周姑娘指使,她記恨掌柜的拒絕了她的邀約,覺得掌柜的……掌柜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便想著給掌柜的一些教訓。但是,但是民女真的不知道那是瀉藥啊,周姑娘說,周姑娘說那不過就是讓吃食變了味道的東西罷了,民女以為是像是鹽巴之類的東西,若是知道是瀉藥,那肯定是萬萬不敢的啊!” “好惡毒的姑娘??!”就是站在外面的人也忍不住說了,“就因為人家不想接她的生意?就要下這種狠手?” “那個周姑娘我也見過,平日里看著乖巧漂亮的,誰知道竟然是這樣的人?” “你見過?你什么時候見過這樣大戶人家的閨女?” “我也見過我也見過,真的看不出來啊?!?/br> 小翠就說,“大人明察,民女真的不是故意要下藥的,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周姑娘的指使啊。” 這會兒師爺也帶著大夫來了,大夫一查,果然是瀉藥,壓根不是什么壞了味道的調(diào)料品。 在外面的基本都是鄭婉家的熟客,這一聽一個個都是生氣的要死,都想著要個說法。 就在這個時候,周老爺和周依依到了。 他倆被捕快傳喚的時候,才知道鄭婉竟然是真的就告到了縣衙那邊。 周老爺叫人給那個捕快塞了銀子,又問,“這是怎么回事。” 那捕快收了銀子便說,“鄭姑娘敲了登堂鼓,如今縣令大人正在縣衙等著你們呢。” 周老爺皺眉,“登堂鼓?” 她一個姑娘家的,竟然是有這么大的勇氣? 她就不怕挨板子? 那捕快倒是也聽了此事的一星半點,這會兒頗有點嘲弄的看了看周老爺還有周依依,“周老爺,這事兒啊,如今是鬧得長日縣人盡皆知了。一會兒啊,也不用我和您說,進了縣衙,您就都知道了?!?/br> 到時候,長日縣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只怕都能把你家的女兒給淹死。 周依依已經(jīng)是走都走不穩(wěn)了。 她現(xiàn)在完全都不太明白,為什么事情竟然是會鬧到這一步。 “被告周依依,進堂為何不下跪?!” 驚堂木一拍。 四周捕快齊刷刷的用手上的板子敲擊地面,嘴里發(fā)出低沉的威脅—— “威——武——” 周依依腿一軟,立刻跪倒在鄭婉的身后。 作者有話說: 下章解決,給我殺!?。。。ú皇?/br> 第97章 小店第三十七天 97/ 周依依可憐巴巴的看著吳柏青, 一雙眼早已經(jīng)哭的通紅,她抖著身子說,“民女冤枉……” 鄭婉也不吭聲, 就等著吳柏青開口。 她和吳柏青此人有過兩次往來, 知道這人的性情。 其實更像是一個一頭埋在工作里面的正義凜然的書生。 他不會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就很多事高高掛起。 哪怕之前那種土匪之類的事兒, 他甚至都會想辦法去解決,更何況這樣的小事兒。 鄭婉對他的評價很高,至少認為他是不畏強權(quán)的那種。 至于周老爺這種, 鄭婉了解過, 也不過就是一個下放了之后自己不再干了的京官, 現(xiàn)在身上是沒有任何官銜的, 不過就是有幾個錢。 別人敬重他, 認為他是京城里面下來的, 又是當?shù)氐拇髴? 自然是高看他三分。 但是到了吳柏青這兒,鄭婉覺得,這些他們覺得可以拿來說的籌碼都不作數(shù)。 你是對就是對,是錯就是錯。 是非曲直這當中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和你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的, 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這時吳柏青的臉一沉,果然是語氣更冷漠,“冤枉?何來冤枉?本官都還沒有審你, 你又怎知你冤在何處?” 周老爺連忙就說,“吳縣令, 此事……” “這會兒本官是在審周依依, 還請周老爺不要插嘴!”吳柏青可是一點臉面都不給周老爺, 惹得周老爺那是臉一陣紅一陣青的。 他還沒受過這樣的侮辱! 周依依見這個縣令竟然是自己爹爹的面子都不給,下意識的是緊繃起來。 吳柏青就問,“民女鄭婉狀告你指使她鋪子里的幫工在吃食中下藥一事,你認是不認?” 周依依連忙就說,“民女冤枉……” “你不是之前已經(jīng)在周家承認了嗎?”吳柏青看了看剛才小翠的證詞,然后厲聲說,“周依依,你可知道若是在縣衙公堂之上撒謊是怎樣的罪責!你就不怕挨板子嗎?!” 周依依下意識的否認,哪里想到之前早就已經(jīng)有小翠和鄭婉的證詞。 而這些證詞都是簽字畫押了的,自然是有一些可信度的。 吳柏青如此說,周依依哪兒還敢辯駁,連聲承認了。 然后只是說,“民女沒想著害別人,只是,只是……” 她也只是不出來個什么。 她現(xiàn)在就恨自己在周府的時候為什么不給鄭婉道歉,也好息事寧人。 更生氣在一邊的她的爹爹,為什么那么篤定鄭婉連縣衙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