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嬌寵(重生)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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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奉之笑著搖搖頭,道:“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臣不急。” 顏予潭道:“我也不急。” 顏予淮輕笑道:“哪個問你了?” 顏予潭看了平陽郡主一眼,悻悻的收回了目光,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紅。 謝景修注意到了這一點,故意道:“朕瞧著平陽就不錯,與奉之青梅竹馬,意氣相投……” “不行!”顏予潭突然道。 他聲音很大,顏凝她們不覺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他。 顏凝道:“予潭,什么不行?” 顏予潭咬著牙,道:“我說,郡主不能嫁給別人……不行。” “予潭……”顏凝無奈道。 平陽郡主的眼眸黯了黯,道:“予潭說的是?!?/br> 她望向遠處,雪已將整個世界都覆蓋了,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還想他。 雖然,他已不在了。 顏予潭看見她黯然神傷的模樣,只覺心疼,道:“可我愿意等著郡主。” “什么?”眾人一驚,都齊齊看向他。 可他眼神篤定,道:“我顏予潭,愿一生一世等著郡主……嫁給我?!?/br> 第72章 番外二:帝后(三) 直到酒終人散, 平陽郡主都沒和顏予潭說過一句話,而顏予潭也只是低頭喝酒,再沒開過口。 剩下的兩對夫妻面面相覷, 只覺得今日的場景太過玄幻。雖然他們一起經(jīng)歷過許多事,可任誰都沒想到, 顏予潭竟有這樣的膽識、魄力和“色心”。 雪已厚了。 謝景修命人將馬車牽到樊樓門前, 朝著顏凝伸出手來。 顏凝笑著道:“我還不至于會沒用到滑倒在這里的?!?/br> 她口中雖這樣說著,卻還是伸出了手去,放在謝景修掌心里。 他的掌心很暖, 將她微涼的手指緊緊包裹在里面,他們貼合的那樣近, 連他的掌紋, 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他眼睛一亮, 只沖著她笑笑,便將她抱了起來。 顏凝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再次睜眼,自己已坐到了馬車上。 而謝景修就在她面前,含笑看著她。 “這可說不定。”他勾了勾唇, 道:“你身子不好, 若是把裙角沾濕了, 只怕要傷風的?!?/br> 顏凝臉色微紅,可心里卻是甜的。 平陽郡主站在樊樓之外, 望著他們, 不覺低下了頭。 侍從已將馬車趕了來, 道:“郡主, 上車吧?!?/br> 她點了點頭, 順勢上了馬車, 道:“你說,被人心疼是什么滋味?” 她身邊的侍女一愣,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得平陽郡主道:“可惜了,從沒人心疼過我。你說,我想著他做什么呢?就算他活著,他也不會心疼我……” 侍女不知如何安慰,她知道,平陽郡主說的是謝以安。 郡主愛了他一輩子,念了他一輩子,可他到死,心里想的也不是郡主。 謝以安死后,她曾陪著郡主去給他收拾遺物,他隨身的侍從說,他死之前一直說著四個字“悔不當初”。 她以為,謝以安是后悔沒有好好珍惜郡主對他的感情,可那侍從說,謝以安惦念的,是他的亡妻。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根本沒有什么妻子,死去的侍妾倒是有一個。 想來,他是在懷念她吧。 馬車很快開動,耳邊傳來馬蹄踏雪的聲音,悶悶的,敲擊在平陽郡主的心上。 她想起顏予潭那張略帶稚氣的臉,他分明還是個少年,哪里會真正懂得什么是喜歡呢? “你說,少年時的喜歡,當真嗎?”平陽郡主脫口問道。 那侍女笑笑,道:“怎么不當真呢?郡主不是到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放下少年時喜歡的人嗎?奴婢倒覺得,少年時候的喜歡最真?!?/br> “是啊?!逼疥柨ぶ魉剖怯兴|動,不覺輕輕嘆息。 沒人比她更清楚,少年時的情感代表著什么了。 大年初一,歷來是顏凝最忙碌的時候。 一早,顏宗翰和孟氏便入了宮,說是來看女兒,可他們不過和顏凝隨便說幾句話,便去陪咸宜玩耍了??聪桃说臅r候倒比看顏凝的時候多多了。 孟氏抱著咸宜,笑得合不攏嘴,道:“公主長得真好看,倒比娘娘小時候可愛多了?!?/br> 顏宗翰道:“可不是?性子也好多了。娘娘小時候不愛說話,公主可活潑多了?!?/br> 顏凝無奈的看著他們,道:“阿爹、阿娘看咸宜,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的,可也不該撿著我貶低?!?/br> 顏宗翰道:“怎么是貶低你?阿爹可是實話實說?!?/br> 孟氏附和道:“你不知道你小時候的性子,又傲又倔,無法無天的,也不知陛下怎么會看上你的?!?/br> “我……” “阿凝,阿爹不得不說你一句,陛下疼你,你也該為陛下想想才是。你是皇后,可不能任性了。 你得了咸宜便不肯再生孩子,這讓大宋江山怎么辦呢?阿爹那些同僚,見了阿爹便要說起此事,阿爹連致仕都不得清閑啊?!?/br> 顏凝聽著他們的對話往催育上面推,只覺得頭疼,趕忙看向謝景修。 他正坐在一旁批折子,見顏凝朝著自己使眼色,趕忙開口道:“岳丈不必擔心此事,阿凝生咸宜很是受了些委屈,也該好好享受享受自己的日子,至于生孩子的事,等日后再說不遲?!?/br> 顏宗翰趕忙道:“陛下疼愛阿凝,是臣等的福分,可臣絕不能縱著她,令陛下為難至此?!?/br> 他雖這樣說著,可臉上卻沒幾分誠惶誠恐的表情,反而笑意更深。 陛下如此疼愛他的女兒,他自是高興的。 孟氏亦是會心一笑,道:“說到底,臣婦和夫君不過是外人,正經(jīng)拿主意的還是陛下和娘娘,只要陛下和娘娘恩愛不移,臣婦和夫君也就放心了?!?/br> 正說著,便見知書走進來,笑著道:“娘娘,知畫來看您了。” “快請她進來?!鳖伳s忙道。 自知畫嫁了人,便很少進宮了。 不一會子,知畫便笑著走了進來,她已有了身孕,連請安都躬不下身子去。 顏凝忙讓她免了虛禮,道:“許久未見,你更顯豐腴了,想來是日子過得極和順,我也就放心了。” 知畫笑著道:“若無姑娘,奴婢怎能有如此好的出路?如今夫君疼愛,婆母敬重,奴婢早已心滿意足了。” 知畫嫁的是宮中侍衛(wèi),那人家境雖不算富庶,卻也算得上是小康之家了。知畫嫁給他后,顏凝為她準備了極豐厚的嫁妝,婆家人自然不敢小看了她去。 如今,知畫早已脫離了奴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正頭娘子了。 顏凝一邊為她高興,一邊又看向知書。 知書早已和她說明,是鐵了心的要一輩子侍奉在她身邊的,可她總想著,還是要為知書相看一門親事才好。 知書卻像是看穿了顏凝的心思,只笑著看向知畫,道:“你好好的過日子,姑娘身邊有我,不會出岔子的?!?/br> 知畫笑著道:“你心思細,人又機敏,自然強過我百倍,有你在,我沒什么不放心的。” 她說著,從隨身的包裹中取出一個食盒來,道:“姑娘從前最愛吃奴婢做的rou蓉包子,奴婢特意做了些,給姑娘嘗嘗?!?/br> 知書道:“姑娘前些日子還惦記呢,可惜我總做不出這個味道來?!?/br> 她說著,將包子遞給顏凝。 顏凝還沒吃,卻突然變了臉色,忍不住干嘔起來。 知畫臉色大變,道:“姑娘,您這是怎么了?” 顏凝撫著胸口,道:“不知怎么,竟覺得膩得很。” 謝景修扔下奏折,急急走到她身側(cè),道:“快傳太醫(yī)來?!?/br> 孟氏問道:“阿凝,你這個月月信可來了?” 顏凝一愣,立馬就明白過來。 謝景修瞧著她的表情,心中也頓時明白了。 眾人都離開后,他無限溫柔的望著顏凝,道:“你把那藥停了?” 顏凝咬了咬唇,道:“不是說了,這宮里有些冷清嗎?” 謝景修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擁著她,道:“阿凝,太好了,你不知道朕有多高興。” 顏凝故意裝出一副吃味的模樣,道:“那陛下說說,如今我在陛下心中,排到哪里去了?比不上咸宜,是不是還比不上這個孩子?” 謝景修笑著道:“阿凝在朕心里,永遠都是第一位的。便是咸宜,也得排在阿凝后面?!?/br> “陛下又哄我?!彼龐舌恋?。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發(fā),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里,就算看不見他的臉,她也知道,他是在笑她。 “朕自然要哄阿凝,還要哄阿凝一輩子呢?!?/br> 她揚起頭來,道:“那我便等著陛下哄我一輩子,少一天都不成。” 謝景修輕笑一聲,寵溺的望著她,雖未開口,看向她的眼神卻變得無比柔軟眷戀。 她趕忙避過頭去,道:“如今已有了孩子,可不成了……” 他眼中的笑意更濃,道:“朕會小心的?!?/br>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