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嬌寵(重生)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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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修道:“是啊, 如今這個時節(jié), 青城山的竹林長得最好?!?/br> 馬車向前行駛著,不多時候便出了城。 青城山在京郊, 只要一日便可來回, 因此京城中的世家子弟都喜歡去那里賞玩。 顏凝卻從未去過, 只是聽人家說,那里風(fēng)景秀麗,走在山巔之上, 身邊云霧繚繞,宛若做了神仙。 果然, 還未到山腳下, 便已聚集了不少馬車。 謝景修將顏凝扶下車來, 與她相攜著向前走去。 山腳下有不少販賣東西的百姓,見顏凝四處瞧著,那些百姓忙招呼道:“這位夫人喜歡什么?” “夫人?”顏凝一愣, 這還是生平第一次這樣稱呼她。 那小販笑著道:“是啊, 公子和夫人如此天造地設(shè), 實在讓人羨慕?!?/br> 他說著,舉起一只簪花來,道:“公子何不買一支送給夫人?夫人花容月貌,這簪花鮮亮,最襯夫人了。” 謝景修走上前來,笑著道:“夫人可喜歡?” 顏凝瞬間紅了臉,唇角卻是滿溢的笑容,道:“喜……喜歡。” 那小販聽著,越發(fā)高興起來,忙不迭的推銷道:“這簪花是我娘子親手做的,滿京城都找不出第二支一樣的,夫人戴上,絕對是頭一份?!?/br> 謝景修接過那簪花來,輕輕的簪在顏凝頭上,道:“好看?!?/br> 他說著,便很自然的拉起顏凝的手,一起向前走去。 “公子!這簪花……” “買了?!敝x景修說著,頭也沒回便扔給他一顆銀錁子。 那小販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銀子,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大拜道:“多謝公子,多謝夫人!” 顏凝搖頭道:“這簪花雖不錯,卻也值不了那么多銀子,若是殿下肯放我去談價格,定能再壓下來些。” 謝景修淺笑著,在她耳邊道:“這簪花是不值什么,那銀子是買那句’夫人’?!?/br> “可我們……還未成親?!?/br> 謝景修笑著道:“這有什么關(guān)系?在孤心底,你早已是孤的妻子了。在阿凝心里也是一樣,對不對?” 顏凝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是,在阿凝心里,殿下早已是阿凝的夫君了?!?/br> 謝景修聽著,不覺會心一笑,連眼眸都晶亮晶亮的。 他探身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道:“走罷。” 顏凝點點頭,很自然的握住了他的手,謝景修勾了勾唇,握緊了她的手。 兩人一路相攜著,沿著石板小路向山峰上走去。 青城山并不陡峭,山路兩邊清泉汩汩而下,走來微風(fēng)拂面,甚是舒服。便是炎夏,走在這里也比外面涼快許多。 路上有不少男女,皆是成雙成對的,而顏凝與謝景修也如最最平常的夫妻,時而談?wù)撔┦裁?,時而相視一笑,恩愛無比。 他們兩人相貌出挑,一路上倒有不少人側(cè)眼看著,皆贊嘆他們是天生一對。 謝景修眼中的笑意更深,而握著顏凝的手也更緊。 不多時候,他們便登上了山峰,此時已臨近傍晚,遠處的行宮已上了燈,越發(fā)顯得影影綽綽。 謝景修抬頭望著漫天星子,道:“孤兒時聽德妃娘娘說起過,若有什么愿望,便對著星空許愿,總能達成的?!?/br> 顏凝笑著道:“我以為殿下不信這些?!?/br> 謝景修道:“原是不信的,現(xiàn)在信了?!?/br> “現(xiàn)在?” 他望著她,道:“從阿凝肯嫁給孤,孤便信了?!?/br> 他望向她到底目光無限溫柔,而他幽深的瞳孔中,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一人而已。他擁緊了她,帶著著淡淡的龍涎香氣,讓她迷醉。 遠遠的,行宮那里吵嚷起來,夾雜著兵器相碰的聲音和嘶吼聲,讓人聽不真切。 謝景修眉頭微皺,趕忙站起身來,朝著行宮那里望過去。 顏凝也不覺緊張起來,見行宮那里塵土飛揚,隱約傳來呼喝之聲,便知是出了事。 “阿靖!”謝景修道。 阿靖應(yīng)聲而來,道:“殿下。” “送阿凝回去,孤去瞧瞧。”謝景修說著,看了顏凝一眼,道:“別擔(dān)心?!?/br> “不好了!前面行宮像是打起來了!快來看啊!” 身邊有行人驚呼道。 顏凝的心便更加揪了起來,道:“殿下千萬小心,若是……” “孤明白?!?/br> 言罷,只見他利落的上了馬,抬頭無限溫柔眷戀的望了她一眼,便策馬離開了。沒有一點聲響,輕輕的,如一縷清風(fēng),像是怕擾到她似的。 可他卻實實在在的來過了,讓她心底覺得安寧。 空氣中依稀有淡淡的龍涎香氣,便是他來過的痕跡。 她望著遠處的行宮,到處都是火把,將整個行宮都照得如同白晝,顏凝瞇了瞇眼,她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可是沒想到,會這樣快。 “姑娘,屬下送你回去罷。”阿靖道。 顏凝點點頭,道:“這次的事……很難辦吧?” 阿靖略一遲疑,道:“姑娘不必憂心,有殿下在,一切都會好的?!?/br> 顏凝感慨道:“是啊?!?/br> 她沒再多言,便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阿靖見她上了車,便徑自跳上了車,駕車而去了。 此時天已有些晚了,街上隱隱還有些小攤販的叫賣之聲,但已是強弩之末,不覺熱鬧,反而顯得寂寥。 馬蹄踏在青石板的路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顏凝懷著心事,只靜靜聽著外面的響動。 她清楚的知道,今日之事對于謝景修來說有多艱難。 可她沒有辦法,她的所有聰明才智在這場蓄謀已久的政治陰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甚至使不上半分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漸漸停了下來。 “姑娘,顏府到了。”阿靖道。 顏凝道了聲“知道了”,便將簾子掀開,跳下車去。 “阿靖,多謝了?!彼p聲道。 “姑娘客氣了?!?/br> 阿靖說著,正要離開,又忍不住多說了一句,道:“姑娘不必擔(dān)憂?!?/br> “什么?” “殿下說過,為了姑娘,他會好好保重。殿下重諾,言出必行,所以,姑娘不必憂心?!?/br> 阿靖說完,只微微頷首行禮,便駕車離開了。 顏凝站在原地,抬頭望向行宮的方向,囁嚅道:“殿下……” 謝景修騎著馬,躲在離行宮不遠的地方,冷眼看著面前發(fā)生的一切。 行宮守衛(wèi)不多,此時已被叛軍攻占了。 外面圍了不少士兵,顯然是蓄謀已久的謀亂。 不多時候,阿靖便趕了回來,低聲道:“殿下,康王反了?!?/br> 謝景修面容平靜,只是握著韁繩的手指緊了緊,道:“果然。” 阿靖又道:“探子說,康王調(diào)度的人中有許多是他策反的禁軍,屬下方才派人去查,北大營空了一半?!?/br> 謝景修冷笑道:“孤早就聽聞康王府的人與軍中將領(lǐng)有往來,因此巡視了多次,也裁撤了幾個人,連孤也未曾料到,康王的勢力有這么大?!?/br> 阿靖道:“這幾年康王仗著太后,在朝中興風(fēng)作浪,自然有人想投靠于他?!?/br> 謝景修沒說話,只道:“派人在這里盯著,我們?nèi)ゾ烁父铩!?/br> “是!”阿靖道。 當(dāng)夜,行宮。 “兒啊,你怎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br> 太后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康王,道:“陛下可是你皇兄,你這么做,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康王不耐煩道:“母后不也希望本王繼承帝位嗎?兒臣順應(yīng)母后,母后該高興才是?。 ?/br> 太后披散著頭發(fā),道:“哀家是有此心,可此事到底還是由陛下定奪。你如今算什么?你是要當(dāng)亂臣賊子嗎!” 康王指著陛下的鼻子道:“皇兄身子弱,又庸碌無能,朝中之事盡數(shù)交給謝景修那個黃口小兒,逼得兒臣舉步維艱,動彈不得。倒不如讓兒臣取而代之,倒比讓他茍延殘喘著強得多。” “你……” 太后還要再說,卻聽得陛下道:“母后,不必跟他多費唇舌了?!?/br> 陛下眼底有些疲憊,可望著人的時候,依然精神矍鑠,威視不減。 他坐在龍椅之上,幽幽的看著康王,道:“把你擬的圣旨拿回去,朕不會同意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 康王道:“皇兄此言差矣。皇兄放心,只要你讓位于我,我絕不會傷皇兄的性命。你喜歡這行宮,便在這里好好養(yǎng)身子,連同皇后、嬪妃,或是傾城佳人,我都能給你。” “朕還是三個字:你妄想!” 陛下說著,陰鷙的看著他,道:“朕的帝位,只會傳給景修。除此之外,誰想要這帝位,都是謀逆!” 康王狠狠拍著桌子,道:“謝景修?他除了是你的兒子,哪里比得上我?” 皇后忍不住道:“你被景修逼得狗急跳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敢說比得上景修嗎?” “你住口!”康王怒道:“你們霍家又是什么好東西?如今皇兄病著,朝堂不穩(wěn),若非你兄長縱著謝景修,他也掀不起這么大的風(fēng)浪來!” 陛下嗤笑一聲,道:“你不必多言了,你說朕傳位給你,天下人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