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嬌寵(重生)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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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尤自猶疑著,便聽謝景修道:“命人去下游查看,是否還有遺留的百姓,全都遷到上游來?!?/br> “是!”官員擦了一把汗,道:“殿下是要下游泄洪嗎?” “是?!敝x景修凝神道:“大人只管去做便是?!?/br> 那官員見狀,只得硬著牙關(guān)應(yīng)下來,道:“是!” 阿靖見那官員走了,方忍不住問道:“殿下,屬下不解,難道殿下當真要放任這河水而去嗎?” 謝景修淡淡一笑,道:“預(yù)想取之,必先予之,懂了嗎?” 顏凝見阿靖不解,便解釋道:“既然是因為淤泥才導致堤壩無法建好,葫蘆口收窄,水流湍急,除了能沖垮堤壩,更能帶走淤泥,是不是?” 阿靖恍然大悟,拜道:“姑娘妙計,屬下萬萬不及!” 顏凝笑著搖了搖頭,卻沒告訴他們,這是上一世她曾聽謝以安提起過的。 那時,她每日晚間都要給謝以安送些湯羹,那日她還未推門進去,便聽得謝以安和姚遇安道:“沒想到謝景修這么快便平息了水患,居然被他想到了收緊葫蘆口,用黃河水沖走淤泥的法子。他的運氣可真是好啊?!?/br> “阿凝,怎么了?”謝景修問道。 顏凝笑著道:“沒事,我想殿下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京了?!?/br> 謝景修道:“是啊,只是水患易治,可下游菏澤千里,卻要許多年才能緩過來了?!?/br> “是啊?!鳖伳袊@道:“可是百姓們只要能守住家鄉(xiāng),便很滿足了。如今陛下賢明,天下太平,總有一天百姓們能過上好日子的。” 謝景修看著她,釋然一笑道:“阿凝說的是?!?/br> 半個月之后,黃河水患平息,河東百姓無不感恩戴德。 顏凝坐在馬車上,看著河東百姓歡呼雀躍,臉上也不覺溢出一抹笑容來。如果她沒記錯,這場水患的平息比上一世要早一個多月,這也算是她重生以來,能為百姓做的最好的事了。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謝景修探身走了上來,坐在顏凝身旁,向阿靖吩咐道:“走罷?!?/br> 阿靖道了聲“是”,沒一會,馬車便徐徐開動起來。 謝景修望著窗外,道:“此次若是沒有你的法子,只怕水患也沒這么快平息。阿凝,你功不可沒啊。” 顏凝笑笑,卻又不能解釋這法子本也是他想出來的,便道:“能為百姓做些事,我很開心?!?/br> “對了”,謝景修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顏凝,道:“今日舞陽公主府來了信兒,說五日后要在府中為孩子辦百日宴?!?/br> 顏凝接過信箋細細看著,道:“長姐和姐夫最疼這個孩子,因著水患的事,便沒有辦滿月酒,如今總算騰出手來了。” 謝景修笑笑,道:“他們不知道你在這里,自然也沒法子送信給你,如今孤給你看了信,你也好早日準備起來了?!?/br> 顏凝點點頭,道:“只是不知給那孩子備什么禮好?!?/br> “不拘什么,你長姐都會喜歡的?!?/br> 顏凝笑著道:“殿下說的是。只是我心里疼愛那孩子,自然什么都想給他最好的。” 謝景修笑著將她摟在懷中,道:“阿凝喜歡孩子?” 顏凝道:“小孩子那么可愛,自然是喜歡的?!?/br> “那將來,孤陪著阿凝生好多孩子?!?/br> 顏凝頓時羞紅了臉,道:“殿下又胡說了,誰要你陪……” 謝景修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道:“阿凝上次說的話,可還當真?” “什么……” 話音未落,她便墜入了他深深的吻里,連每一寸肌膚都忍不住的痙攣起來。 她睜大眼睛望著他,只覺眼前漆黑一片,身軀又guntang得如同被烈焰灼燒,腦海中所有的記憶和信息都被抹去,她只知道,在此時此刻,天地之間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她是他的,而他當然也是她一個人的。 她閉上眼睛,伸手撫上他的胸膛,迎接著他的吻,而他感覺到她的回應(yīng),也就更加動情。 半晌,他停了下來,含笑望著她的眼眸,道:“阿凝,回京之后孤便去顏府下聘,如何?” 顏凝淺淺一笑,輕聲道:“好”。 他聽著,將她緊緊揉入懷中。天知道,他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行宮外,謝以安臨風站著,望著遠處而來的車隊,眼眸一點點的冷了下去。 “世子,這里風大,不若先回宮里罷?!?/br> 侍從說著,不覺看向遠處。 今日是太子殿下回京的日子,依著世子的性子和地位,等殿下安頓好了去拜會一下便是,可世子從今日一早便等在了此處,他實在不知世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謝以安沒理他,只靜靜的望著遠處,眼底諱莫如深。 那侍從不敢再勸,便只退到旁邊站著。 直到車隊緩緩?fù)O拢x以安面上才流露出些不同的神色,他死死盯著馬車的方向,唇緊緊抿著,屏氣噤聲。 謝景修從馬車上一躍而下,隨后掀開簾子,扶著顏凝走了出來。 謝以安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這一切,心痛欲裂。 她是他的妻子?。∈悄莻€整日跟在他身后,永遠含笑等著他的女子??! 他忍不住顫抖起來,身形都有些不穩(wěn)。 謝景修朝他的方向看去,與顏凝相攜著走到他身邊,笑著道:“以安是在這里等孤么?” 謝以安咬緊了牙關(guān),道:“是,臣聽聞殿下今日回京,特在此等候?!?/br> 他說著,抬眸看向顏凝,只見她眼角眉梢都是歡快之色,她的目光一如從前,可看著的人卻不是自己了。 “如此,快進去罷?!敝x景修淡淡說著,便與顏凝一道走了進去。 謝以安卻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直到謝景修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侍從才上前提醒,道:“世子,您看這……” 只聽“嘔”的一聲,謝以安竟吐出一口血來。 侍從們見狀,趕忙迎上來,卻被謝以安狠狠推開。 他轉(zhuǎn)過身來,望著謝景修等人離開的方向,眼眸猩紅,冷厲至極。 他伸手抹去了唇角的血漬,心中暗道:顏凝,總有一天……總有那么一天的。 第44章 、太子妃 九州清晏內(nèi), 陛下、皇后與太后都已落座了。 太后和皇后見謝景修和顏凝一起走進來,臉色便已沉了三分,皇后還未開口,便聽得太后道:“太子回來了?” 謝景修上前一步, 與顏凝一道行了禮, 方道:“是?!?/br> 太后淡淡道:“太子這次可是立了大功, 這樣厲害的水患只用一個多月便平息了, 倒比大禹還強些,哀家聽聞河東百姓都稱太子為救星,只怕不出幾年, 這河東百姓便只知太子, 而不知陛下了?!?/br> 她說著,別有意味的看了陛下一眼, 陛下卻看似云淡風輕, 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謝景修淺笑道:“皇祖母言重了。此次賑災(zāi), 全靠父皇運籌帷幄,孫兒只是奉旨而行罷了,既不敢居功, 也不敢與大禹相比,更何況河東百姓人人都記著父皇的圣明, 父皇是天子, 受命于天, 這世上本也沒有為逆了天意還能做成的事情?!?/br> 太后冷哼了一聲,道:“你能這樣想,便不枉哀家疼你了?!?/br> 陛下擺擺手, 笑道:“今日是家宴, 不談國事, 都坐下罷。” 皇后見謝景修過了關(guān),也就略略安下心來,她看向謝景修,道:“一路舟車勞頓,累了吧?” 謝景修笑笑,道:“勞煩母后惦念,兒臣不累?!?/br> 皇后點點頭,命人斟了茶給謝景修,他卻直接放在顏凝面前,動作行云流水,自然至極。 皇后面色微沉,道:“聽聞顏姑娘染了風寒,這些日子都未見顏姑娘出門,如今病可大好了?” 顏凝知道陛下未曾將她離開行宮之事告訴旁人,便只得道:“是”。 皇后沒說話,只幽幽的盯著她看,謝景修卻不動聲色的將她護在身后,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正說著,便見謝以安走了進來,他面色鐵青,唇角隱隱有些蒼白。 太后瞧著,還未等他行禮,便道:“既是家宴,也不必拘著了,坐吧?!?/br> 謝以安道了聲“是”,依舊朝著太后、陛下等人行了禮,方道:“皇祖母體恤臣,只是禮不可廢?!?/br> 太后笑著道:“是個周全孩子?!?/br> 太后說著,招攬謝以安坐下來,又命人上了茶盞給他,心疼道:“哀家瞧著你一頭的汗,定是政務(wù)繁忙累著了。” “能為陛下分憂,是臣的榮幸?!?/br> 謝以安說著,眼眸卻不由看向顏凝,只見她坐在謝景修身側(cè),捧著手中的茶盞淺淺啜著,眉目間是說不出的溫柔繾綣。 他不覺心頭一痛,連帶著眉頭都微微蹙起。 太后打量著他的神色,只當是他恨顏凝水性楊花,看向顏凝的目光也不覺冷了幾分,道:“陛下,以安如此辛苦,他雖不說,哀家卻不能不為他討個賞賜。” 陛下笑著道:“太后但說無妨?!?/br> 太后道:“以安已快二十歲了,身邊卻沒個可心的人,陛下不若幫他定一門好親事,也算是犒勞他這些日子的辛苦了?!?/br> 陛下道:“太后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選?” 太后笑笑,道:“哀家久居深宮,能知道什么呢?倒不如聽聽以安自己的意思?!?/br> 她說著,看向謝以安,道:“以安,你心中可有喜歡的女子?陛下應(yīng)了哀家,無論你想娶哪家的姑娘,都會成全你的?!?/br> 謝以安抬起頭來,冷凝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微光,他不覺看向顏凝,喉嚨微微一動。 謝景修抬眸看向他,正對上他的目光,謝景修眸中充滿了戒備和威勢,握著顏凝的手掌則攏得更緊。 顏凝察覺到了謝景修的變化,她輕輕抬起頭來,望向謝以安。 只見他突然站起身來,跪下道:“陛下,臣不敢要什么,若得陛下垂憐,臣請陛下將顏凝賜給臣做妻子?!?/br> 太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恨鐵不成鋼道:“以安,你糊涂了!” 謝以安道:“還請陛下成全!” 陛下看了謝景修和顏凝一眼,道:“這可不成啊。” “陛下?”謝以安猛地抬起頭來。 陛下還未開口,便見謝景修已拉著顏凝站起身來,他將顏凝的手包裹在掌心里,笑著看向謝以安,道:“世子,阿凝與孤心意相通,孤已把她當作妻子了,而她,也已視孤為夫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