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嬌寵(重生)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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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以安的眼眸微寒,道:“她也不必使什么法子。母親不識金鑲玉,便不該怪金鑲玉不配旁人識得。” “以安!”康王看了他一眼,道:“不得無禮?!?/br> 謝以安沒說話,只站起身來,大步向外走去。 康王妃有些不知所措,道:“以安該不會是喜歡顏凝那丫頭吧?” 康王冷聲道:“不過是個女人,算不得什么。改日罷,我們再去霍家把親事提上一提,這才是要緊事?!?/br> “是?!笨低蹂?。 三日后,顏凝便隨著陛下的隊伍一起,浩浩蕩蕩的朝著行宮走去。 她坐在馬車上,津津有味的看著德妃擂茶。 德妃笑著把茶盞遞給她,道:“嘗嘗。” 顏凝雙手接過茶盞來,細(xì)細(xì)品著,不覺眼睛一亮,道:“好香啊!” 德妃笑著點點頭,道:“太子殿下小時候也最愛吃我擂的茶?!?/br> 顏凝雙眸微閃,道:“娘娘的茶清香撲鼻,殿下自然喜歡?!?/br> 德妃清淺一笑,道:“姑娘大約知道,我在宮中素來不怎么得寵,全靠著太子殿下庇護(hù),才能走到今日?;屎竽锬镏T事繁忙,因著景儀,太子殿下便慣常來我宮里,說句僭越的話,我是看著太子殿下長大的,待他也如親生孩子一般疼愛關(guān)心?!?/br> 顏凝不知她想說什么,卻很喜歡她清雅淡泊的性子,便道:“殿下待娘娘也是極敬重的?!?/br> “是啊?!钡洛鷾匮缘溃骸拔夷侨针m是第一次見你,卻早已知道你了?!?/br> “娘娘知道我?”顏凝不覺有些詫異。 德妃微微頷首,道:“那是很久之前了,太子殿下還是個少年。我那日釀了桂花酒,他多吃了幾杯,便與我說起,他心里有個姑娘,只可惜,那姑娘滿心滿眼都不是他。” 她說著,抬起頭來看向顏凝,道:“后來,他又與我說,那姑娘退了親,也許,他這輩子能有些微末的機(jī)會。那時你與康王府退親的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我便隱隱猜到,殿下心中的那個姑娘便是你了?!?/br> 顏凝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原來,原來謝景修竟在那么早的時候便已對自己動了心嗎? 德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殿下待姑娘情根深種,我惟愿姑娘亦如是。” 顏凝望著她,勾了勾唇,道:“娘娘放心,我心亦如是?!?/br> 德妃聽著,會心一笑,道:“真好?!?/br> 正說著,便見馬車緩緩?fù)A讼聛?,很快有宮人來報,說行宮已到了。 行宮就在離京城不遠(yuǎn)的避暑山莊里,雖與皇宮相隔不遠(yuǎn),卻靜謐了許多,且風(fēng)景宜人,又有溫泉可泡,最適合休養(yǎng)。 眾人齊齊下了車,顏凝這才發(fā)現(xiàn),這次來的人并不多。除了陛下、太后、皇后和幾位妃嬪之外,也就只有自己和謝以安。 自己是來侍疾的,而謝以安則是為著幫陛下處理一些京城到行宮的政務(wù)往來。如今,康王在京城監(jiān)國,謝以安在行宮幫陛下處理政務(wù),這朝堂之事,倒是盡數(shù)落在他們父子手中了。 顏凝不覺蹙了蹙眉,她記得,上一世依稀也是這種情景。那時陛下病重,謝景修又遠(yuǎn)在外地,太后便慫恿著陛下將監(jiān)國之權(quán)交到了康王手里。 后來陛下龍馭殯天,康王便借此不肯回封地,妄圖把持朝政。最后,謝景修雖設(shè)計將其趕到了封地,可到底還是有不少朝廷大臣投靠于康王,也為之后康王謀反創(chuàng)造了條件。 顏凝想著,目光也就一寸寸的冷了下來。 謝以安察覺到她的目光,便抬頭迎了上去,像是想從她的目光中看出什么東西。可她目光清淺,只一瞬,便又看向別處去了。 謝以安不覺攏緊了袖中的手指,他緊抿著唇,眼里充滿探究和戒備。 她到底……記不記得前世的那些事呢? 他實在無法確定。 陛下笑著將顏凝招到身邊,道:“朕吩咐了,你住閑月閣去,就在朕的九州清晏旁邊,清凈,景致也好?!?/br> 顏凝笑著道:“陛下的安排自是好的,多謝陛下?!?/br> 皇后看了顏凝一眼,道:“陛下,閑月閣什么都好,只是太靜,素來沒人來的,只怕顏姑娘年輕,會喜歡熱鬧。” 陛下看向顏凝,道:“你的意思呢?” 顏凝道:“娘娘體恤臣女,只是臣女愛靜,倒與旁的姑娘不同的。” 陛下聽著,“哈哈”一笑,道:“那便定了,閑月閣!” “是?!被屎蠊Ь吹膽?yīng)了。 太后走過來,道:“陛下這些日子便踏踏實實的歇著,政務(wù)的事便放手讓以安去做罷,他做事妥帖,不會有事的。等他遇到不懂的,再來請教陛下也就是了。” 陛下看了謝以安一眼,道:“朕也正有此意。以安年輕,朕也想讓他多歷練歷練?!?/br> 太后點點頭,看向謝以安,道:“以安,你勤謹(jǐn)著些,知道嗎?” 謝以安鄭重道:“是”。 他說著,又看向皇后,道:“娘娘,不知能否讓臣住萬春園?那里離九州清晏近,臣也好多請教陛下?!?/br> 皇后道:“難得你是個有心的,便將萬春園騰出來給你住便是。” “多謝娘娘。” 謝以安說著,不覺看向顏凝,可顏凝卻仿佛根本不關(guān)心似的,只顧在一旁與德妃說話。 他胸口有些悶,卻也只是不動聲色的垂了眸子。 第42章 、尋他 安頓下來已是傍晚時候了。 顏凝坐在門口的石階上, 望著天邊的云霞,想起了德妃的話。 原來,謝景修竟在那么早的時候就開始愛戀她了么? 可她卻絲毫沒有印象,在她的記憶中, 甚至沒見過謝景修幾次, 偶爾的幾次相見, 也是因為出席重要的場合, 他們甚至連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 她正想著,便見謝以安走了進(jìn)來。 顏凝見他來了,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他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道:“顏凝,我們心平氣和的說說話, 好不好?” 顏凝腳下一頓, 甩開了他的手腕, 道:“世子,我不認(rèn)為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說的。” 謝以安凝望著她,半晌, 他突然伸出手來,伸到顏凝鬢邊, 可看著顏凝警惕的目光, 他終是沒觸上去, 只道:“很疼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 “是啊。”謝以安苦澀一笑,道:“你都出戲了,我卻還在戲中, 你說, 這是什么命數(shù)?” 顏凝沒說話, 只道:“世子累了,該回去了。” 謝以安道:“我知道依著你的性子,自顏冰入王府的那一天起,你便再難回頭了?!?/br> 顏凝淡淡道:“世子錯了。是從我看穿一切的那一天起,便不會再回頭了。” 謝以安上前一步,迫使她看向自己,道:“你看穿了我,卻看不穿謝景修?” “放肆!” 顏凝硬聲道:“太子殿下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嗎?” 謝以安嘆息道:“你還真是向著他啊……” 他苦笑一聲,不屑道:“你別忘了,他可是太子,在這宮廷浸yin中長大,什么沒見過?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真情?顏凝,你聰明一世,別被他騙了!” 顏凝冷笑一聲,道:“這是我的私事,不勞世子過問。更何況,從世子口中說出‘真情’二字,也太可笑了?!?/br> 謝以安道:“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顏凝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你要了顏冰做侍妾,難不成還想要我也做侍妾?世子,你好大的臉啊?!?/br> 謝以安忙道:“你與她怎么相同?我若娶你,自是要八抬大轎抬你進(jìn)門做世子妃的!” “那你可是晚來一步了?!?/br> 謝以安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陛下和皇后走了進(jìn)來。 “陛下,娘娘?!敝x以安和顏凝趕忙行禮。 陛下擺了擺手,道:“起來吧。” 他說著,又看向顏凝,道:“還住的慣么?” 顏凝點點頭,道:“多謝陛下關(guān)懷,這里很好?!?/br> 陛下笑著道:“喜歡就好。” 他說著,又看向謝以安,道:“以安,你怎么在這里?” 謝以安一怔,還未開口,便聽得陛下道:“你政務(wù)繁忙,就不必閑逛了?!?/br> 謝以安道:“是”。 “還有,”陛下看著他,鄭重道:“顏姑娘是景修心悅之人,是大宋未來的太子妃,明白了嗎?” 皇后忍不住道:“此事還未與顏家定下,陛下如此說,只怕是cao之過急了。” “什么叫沒定下?”陛下不耐道:“和朕做親家,顏宗翰那個老頭子還有不肯的?” 皇后見狀,忙賠笑道:“倒是臣妾想多了?!?/br> 她說著,看了顏凝一眼,見她笑瞇瞇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反駁的意思,心里便全明白了。如今之計,也只有等謝景修回來,再從長計議了。 陛下說著,見謝以安還站在原地,便道:“還不明白嗎?” 謝以安篤定道:“陛下所言,臣沒有不明白的。只是臣鐘情于顏凝,恕不敢從命?!?/br> 陛下見他低著頭,言辭懇切,不覺道:“你倒坦誠。” 謝以安道:“臣不敢妄言。” 陛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可惜,你來晚了一步。去吧。” 謝以安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陛下。 陛下沉聲道:“退下罷,以后這閑月閣,非詔不得擅入。” 謝以安咬緊了牙關(guān),道:“是?!?/br> 陛下見他退了出去,便看向皇后,道:“你也退下罷。有顏姑娘侍奉也就夠了?!?/br> 皇后掙扎著看了顏凝一眼,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