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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沈毅早在許暮舟前往駢州之前,便收到了紅花會私運火藥的線報,他知道這是金玉賢的命令。 而火藥又與其他物件不同,來源不難追查。沈毅今日的目的,是想借許暮舟的親身經(jīng)歷,確認事實是否如自己所想。 若當真還存在一個渾水摸魚的第三方勢力,那事情就太復(fù)雜了。 而這個,恰好也是許暮舟想要確認之事。 “就算不是那江頭兒點的火藥,也未必就不是那閹賊的指令啊。”師道青質(zhì)疑,“金玉賢瘋狂了半輩子,說不定那個死在無極山莊的紫衣小賊,只是一顆沒什么用的棋子?!?/br> “沒了也就沒了。誰知道他不是在計劃什么更大的陰謀?!?/br> 師道青所言,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火藥的突然爆炸,的確有可能是金玉賢故意為之,以折損一位分舵舵主為代價,換取更有用的東西。 可是..“不對,金玉賢瘋狂歸瘋狂,但他絕對不傻。你們仔細算算,事情發(fā)展至今,他得到了什么好處?” 許暮舟設(shè)身處地的為金千歲想了想,然后發(fā)現(xiàn)他實在虧本虧的淋漓盡致。 “我想,不止是我們,只怕金玉賢才是現(xiàn)如今這世上,最想知道火藥是怎么引燃的人了。” “所以,王爺不妨借力打力,想來金千歲那頭,也正拼命調(diào)查呢。” 沈毅偏頭看著許暮舟說話的樣子,眼睛里盡是毫不掩飾的欣賞,以及一點點收控住的柔情。 那份柔情,分明是在說,時隔這么久,你還是像我印象中的那樣聰明。 “不過,以金玉賢的行事作風,他若是查不出因由,或者說是令他滿意的答案,那么在如此慘敗的情形下,誰也說不準他會做什么。” “許二公子是災(zāi)禍中的幸存者,千萬要小心。說不定,金玉賢會反過來咬你一口?!鄙蛞憬袢张芤惶寺犛暝罚彩菫榱酥v出這句忠告。 他現(xiàn)在的心境,幾乎是草木皆兵的。任何有可能傷害到許暮舟的事,沈毅都不允許發(fā)生。 許暮舟也贊同沈毅的擔憂,但對于那人眼中的情愫,他只能當做不曾看見,客客氣氣的道了謝。 半個時辰過去,沈毅該會攝政王府去了,畢竟拋下公務(wù)不易,他出來一趟已是忙里偷閑了。 但在離開之前,沈毅喚住了許暮舟,請求他能送自己一程,至少..送他走出聽雨苑的大門。 許暮舟恪盡地主之誼,從容地將沈王爺送到門口,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等一等!”沈毅的聲音很小,但聽得出急切,甚至,像一只臨被拋棄的可憐動物一般。 這種語氣,在一年多前,沈毅在街上遇見司衡之后,驚慌失措的求他不許走出房間時,許暮舟也曾聽到過。 不可否認,許暮舟的心尖,在此時此刻輕微顫動了一下。但他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站在原地等著沈毅的下文。 裴云初說得對,縱是沈毅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也該處之泰然,這才是真正的放下。而他既是尋求解脫,那徹底斷舍離之前的波動,也總是要面對的。 “..你現(xiàn)在..是不是恨死我了..” 沈毅也待在原地,一點也不敢朝許暮舟走近。 就連訴諸言語,沈毅也是膽戰(zhàn)心驚的,他怕無論自己說什么,都只會引起許暮舟更多一重的厭惡。 可是決定了要說的話,他也不會因此就咽回肚子里去: “抱歉。過去種種,是我做錯了。我先拋棄了你,我說話不算數(shù),我踐踏了我們的情分。我不怕跟你認錯,我怕再經(jīng)歷一次..你死的消息。” 沈毅見許暮舟好像并沒有排斥,便上前了兩步,“先前是我太蠢了,我就該不管不顧的,把你接到我眼皮子底下才好?!?/br> 他是真的覺得自己蠢,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忌憚什么紅花會、綠花會,直接帶兵去夏梁郡把許暮舟搶出來好了。 許暮舟想跟沈毅劃清界限,但聽他如此大言不慚,還是忍不住想反駁——接出來?如何接?你這邊一有風吹草動,金玉賢安插在夏梁郡的人手就會立刻把我宰了。 可惜還不等許暮舟開口,這聽雨苑的大門前便有一圈官差圍了上來,說是駢州城火藥爆炸之事,與許暮舟有關(guān),要將人帶回衙門待審。 作者有話說: 第五十六章 臟水 和好的路上,總得有人推一把。 京城府衙的大門前有兩尊威嚴的石獅子, 許暮舟一看了幾眼石獅子,一邊走上石階,心想他這氣運還真是跌宕。 短短一年余,他竟已是第二次被喚上公堂了。其中區(qū)別, 只是這次是京城的公堂, 外加沈毅跟他一起來了。 順著石階走到堂上, 許暮舟看到滿堂的衙差皆是一臉肅穆, 反而那正位之上的京兆府尹, 一派畏畏縮縮, 眼珠子時不時往旁邊轉(zhuǎn)悠。 再往他身旁一看,果然, 金玉賢金千歲大人就坐在聽審的位置。然而他這般氣場, 卻像他才是這京兆府里做主的人。 “這京兆府尹傳喚許二公子上堂待審, 怎的攝政王也來了?王爺這么得閑的么?” 金玉賢應(yīng)是被駢州之事氣大了, 一見沈毅, 開口便是挑釁, 竟是連平日里假模假樣的客套都不顧了:“虧本公還以為王爺成日為國事勞心勞力, 昨日, 還勸陛下少給攝政王派些公務(wù)呢?!?/br> 金玉賢對待幼帝,就像把一具牽線木偶綁在自己身邊一樣, 他自是希望幼帝能早日掌權(quá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