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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一家品牌店, 準(zhǔn)備足夠的資金, 擺出要做行業(yè)老大的氣勢, 再做出招攬的姿態(tài), 自然會有大魚、小魚、小蝦米前來投誠。 金千歲覺得這個想法新奇而怪誕,不禁問:“何謂「品牌店」?咱家手下之人, 也無精于燒飯做菜, 亦或開店之道的?!?/br> “完全不需要精通此道, 只要有足夠的銀子造勢即可?!痹S暮舟故弄玄虛,繼而耐心地給金千歲解釋了。 靠金錢造勢,雇傭若干撥人, 在每天的不同時段出入店家, 務(wù)必營造出門庭若市的氛圍, 借以打動和吸引路過的百姓。 久而久之,大家就會相信這是一家猶如天神下凡般勢頭強(qiáng)勁的名店,再花錢請人小心宣傳宣傳,短時間內(nèi),這個「品牌」就算是打造完成了。 之后做出擴(kuò)張之勢,讓周邊的小門店都心生畏懼。 這時候該給顆甜棗吃,做出誠心邀約盟友,共同經(jīng)營,有錢大家賺的姿態(tài)。 本就心懷畏懼的小商戶們,是頂不住這種誘惑的,必然紛紛加盟。 “這也就是我所說的,所謂「連鎖」店的基礎(chǔ)?!痹S暮舟說罷,將茶盞中的雨前龍井,一飲而盡。 金玉賢雖說聽得也一知半解,但他還是饒有興致的聽從了許暮舟的建議。 沒過多久,京城中便出現(xiàn)了「孫氏連鎖店」,一應(yīng)的全是酒樓和飯店。而且規(guī)模還在不斷擴(kuò)大,越來越多的商戶想要加入。 京城中好幾個街區(qū)皆是遍布連鎖飯店,相應(yīng)的,金千歲的眼線和人手也就有了更多的容身之處。 甚至這也能為紅花會的重建,提供極大助益。 「孫氏」是取侯廠公的一個遠(yuǎn)房表親的姓氏,表面上與金千歲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無,實(shí)際卻全由東廠掌控。 而許暮舟呢,則勝任管控全局的大老板一職,很快,「許老板」的名頭,也算是傳開了。 可是許暮舟有自知之明,這金千歲分明聽的是他的建議,但卻寧愿選用侯廠公表親的姓氏掛名,一來是這人好掌控;二來,也是并不信任他。 否則,直接用「許氏」之名就是了。 金玉賢嘴上說著「怎會信不過呢」,心中卻一刻也不曾放下懷疑和戒備。盡管他這次,怎么也算給金千歲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立了不小的功勞。 任何事情一分為二,有陰陽兩面,許暮舟這一手,是給金千歲解決了麻煩,但于沈毅和沈家身后的人而言,可是添了大麻煩。 鳳蕪郡主修書一封,寄到了攝政王府上,說是搶占京城的計(jì)劃受阻,金老賊的人手在迅速擴(kuò)大,眼看就要后來居上了。 真是想不到那老東西竟還有這么一手。 沈毅卻很清楚,金玉賢雖也心狠手辣、足智多謀,但是這種路數(shù)的法子,不會是他想出來的。 只有可能是另一個人。 “是許家二公子吧?!闭驹谝慌缘纳蚓昂投斈棵鳎幢闵蛞闶裁匆矝]說,他也猜到了。 景和雖是嘴上貶低許暮舟,但心里nongnong的威脅感,仍促使他私下里調(diào)閱了許暮舟在夏梁郡的所有經(jīng)歷。 許暮舟做過的每一件事,只要是記錄在案的,沈景和現(xiàn)如今都了熟于心了。但他心中的不安卻并沒有因此而削減分毫。 反而更加擴(kuò)大了。 因?yàn)榭吹脑蕉?,他便越能知道,許暮舟似乎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一個尋常的商人.. “只是他這般為金千歲出謀劃策,豈非是倒向那一頭了?”沈景和似是真誠地發(fā)問,但語氣卻是意味深長。 沈毅自然聽得懂他的意思,卻只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他本來就是紅花會的堂主,紅花會又是金玉賢那一邊的,何來「倒向」一說?” “那老閹狗是鉚足了勁兒,要給我們找不痛快,相比街市上的事,我們還是多想想朝堂上的麻煩該如何化解吧?!?/br> 沈毅一邊說,一邊用手中毛筆的筆桿,不著痕跡的悄悄抵了抵太陽xue。 隨后挺了挺肚子,他現(xiàn)下身孕快八個月了,這在案邊稍微坐得久一點(diǎn),都會腰酸背疼,兩條腿的腿根也是麻的,非得時不時自己捏一捏,舒緩一下才好。 然而這眼前的局勢,偏是容不得他舒緩。 自他從「莊白」重新做回「沈毅」之后,積壓四個月之久的各種公務(wù)、雜事,都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完畢了。 但是越處理到后邊,沈毅越是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刑部的各大案卷中,似乎多出了許多糊涂賬,一些不是他審理、判定的案子,也給添加在了卷宗當(dāng)中。 且這添加手法還極其高明,若非仔細(xì)研讀,尋找從前的資料前來對照,是很難發(fā)覺的。 然后沈毅順理成章的發(fā)現(xiàn),當(dāng)他想要尋找資料時,有些東西,早已被人提前損壞、銷毀了。 可謂死無對證。 若非刑部當(dāng)中有人里應(yīng)外合,這是很難做到的。 而近來一段時間,總是三不五時的有人去那京城的各大衙門口擊鼓鳴冤,說是攝政王判下冤假錯案,草菅人命。 這些苦主甚至同時寫了萬民書,要求徹查冤案,更要濫用職權(quán)的攝政王還老百姓一個公道。 朝堂上那些文官也跟著起哄,甚至要沈毅登堂,當(dāng)朝對質(zhì)。 把沈毅煩得不行。自從隨幼帝一同參與了進(jìn)香大典之后,考慮到自己身子不便,以及為腹中的小崽子規(guī)避危險,沈毅便請了朝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