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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家仆趕緊圍了上來,正在指揮大家灑掃院子的付逍棠見情況不對,扭頭讓身邊的一個小廝快去請王醫(yī)官。 而他自己則快步走過來,同沈景和一起,一人支撐沈毅的一條胳膊,把人攙扶回了里臥。 回到臥房的沈毅的狀況也不好,一進房中,便伏身抱著洗漱用的玉罐子和銅盆,狂吐不止。先是吐得撕心裂肺,后面沒什么東西可吐了,便是嘔酸水。 再后來只能干嘔。 司衡端著一碗溫水,想說等沈毅舒服點的時候,給人漱漱口。然而沈毅一沾到水,胃里那股反沖的勁兒便又上來了,又只能伏在盆邊繼續(xù)干嘔。 七個多月的肚子挺在身前,沈毅還不敢太用力窩著,免得把孩子壓壞,只是也許他這番嘔的太驚天動地,讓小家伙也不舒服。 小崽子在肚子里動的厲害,沈毅心急得想讓自己平復下來,可是直沖腦門的吐意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司衡在一旁看得也心疼壞了,卻也只能給他表哥拍拍背、順順氣,“..沒事吧莊白,你怎么樣?” 他表哥難受成這個樣子,司衡還只在人有孕的前三個月見過,可那時候是胎氣未穩(wěn),正是害喜會嚴重的時候。 今日這陣勢,比那時候也算有過之而無不及,司衡心里升騰起隱隱的憂慮。 司衡關切的話音落下,可是回應他的,只有沈毅一聲接一聲的「..嘔..」。 沒辦法,沈毅也想說自己沒事,但他說不出話來,一開口便是止不住的干嘔。 王平來的時候,所見便是這番情景。王醫(yī)官趕緊從藥箱里取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沈毅鼻下,讓人聞了聞。 沈毅確實感覺舒服了一點,但胃里的那股翻騰勁兒仍然沒有過去。 王醫(yī)官又給沈毅把脈,說他這是急火攻心,加上長期積攢的郁結之氣,這心緒波動一大,便集中發(fā)作了出來。 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等沈毅自己把這於濁之氣全部吐出來,他再開藥調(diào)理。 “不能現(xiàn)在就開藥么?”沈景和急切,“我是看堂兄實在難受得緊?!?/br> 王平把裹著銀針的小袋子拿出來:“現(xiàn)在把藥煎來,王爺服下也還是會再吐出來。景和少爺不要心急,若是王爺太過難耐,我會為他施針以減輕癥狀?!?/br> 沈毅卻好像并不在乎服藥或者施針,待稍稍緩過氣來,便扶著腹部,問王平:“..我這樣會不會影響到它?..我感覺它動的好厲害..” 胸口酸悶,加上被剛才的干嘔磨得上氣不接下氣,沈毅這會子說話,只能說一段,停一段。 聲音聽著也虛弱得很。 “王爺這般驚動心神,怎能不影響到腹中胎兒。只不過王爺素來身體強健,把孩子的體魄也養(yǎng)的很好,不至于有什么大礙?!?/br> 王平寬慰他。 沈毅緊繃的精神總算松緩下來一點。 “這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不就是去刑部審案一趟么?怎么會弄得這么嚴重?..莫不成,是那老閹狗又作了什么妖?” 莊白心志而強大,什么事情能把他激成這樣?除了金千歲那老賊蓄意找茬和陷害,司衡一時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沈景和猶豫了一下,最終神色復雜道:“倒也不算,是許..” 后頭兩個字還沒蹦出來,便被沈毅打斷了:“怎的不算?方才刑部的墻后,必定有金玉賢的耳目。不止..周圍也有。” 與許暮舟對峙的過程中,沈毅始終留了一份心用以觀察周邊的動靜。 雖然他沒有瞧出眼線具體的位置,但以他多年跟金千歲周旋的經(jīng)驗,必定是有人在看著他和許暮舟的。 “而且方才,我與許暮舟在巷子里吵了許久,按理說,刑部的人早就驚動了,可是沒有一個差役出來?!?/br> “這符合常理嗎?” 其實,沈毅早就有所察覺了,被他握在手里的六部官員,在他這次回來后,這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了些變動。 就拿今日要他去刑部審理案情一事來說,就算是牽涉到朝中要員,也不至于到非得他親自出馬的地步。 但人家刑部尚書偏就把自己的膽小怕事擺在臺面上,哭訴的一番話亦是合情合理,沈毅還不能不親自去管。 否則他放任不管,這案子便會被草草了事,想定的罪名定不下來,那些個吃皇糧不做事的廢物官員也只有「從輕發(fā)落」四個字罷了。 但若他伸手管,這受人憎恨的「惡王」之名,又要被濃墨重彩的記上幾筆了。 這般布局,只可能是金千歲的手筆了。 不過也沒辦法,沈毅失落流離了四個月之久,六部中的人,也不知被金千歲滲透了多少。 而那老東西的勢力,也不知道究竟壯大到哪一步了。 “呃嘶..”沈毅正想這些事情想得出神,突然肚子狠狠動彈了一下。 仿佛是他肚子這小崽子在提醒他不要思慮過重,偶爾也要記得自己現(xiàn)如今「孕夫」的身份。 沈毅摸著自己的肚子,即使隔著里衣和被子,他能仍然能夠感受到掌下的溫熱。 他那一番翻江倒海之后,喝了王醫(yī)官開的安胎藥,然后便一直臥床休息,公務、雜務,這一晚都暫時交給景和跟司衡。 只是沈毅雖然躺在床上小憩了幾次,卻每回都睡不安穩(wěn),因為..他總是在夢中見到許暮舟。 事實上,從他離開許宅的那一晚上開始,一連好幾個月,他日日都會夢見許暮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