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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失憶反派非要給我生崽崽在線閱讀 -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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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心中這種通透的平靜,其實更讓莊白不安。與其說他的困頓消散了,不如說是他別無他法,認下了。

    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假若他真的想起自己是誰,他和許暮舟的緣分,也就到盡頭了。一這么想,心里就疼得喘不過氣。

    而另一頭的許暮舟,對此毫不知情,還正在廳堂里,與一大圈人商榷他和莊白的婚事,以及他們?nèi)チ司┏侵?,許宅該如何安置。

    許暮舟并不打算放棄夏梁郡的產(chǎn)業(yè),畢竟這是他一點一滴積累,一磚一瓦打造的,付出過無數(shù)心血。

    只是他這東家離開了,總也得留個人打理。所以許暮舟打算把宗叔留下。

    一來,宗叔年過四旬,從未離開夏梁郡,出過遠門,性子又樸素,陡然讓他去人多繁雜的京城,許暮舟擔心人無法適應。

    二來,許宅需要一個看顧的人,宗叔在這兒當了幾年管家,熟門熟路,許暮舟放心得過他,正是最好的人選。

    只不過光有看顧打理還不夠,還得安置個主事之人,但又該選誰呢?

    裴云初和阿鳶必定是要跟他走的,不會愿意留下,而且許暮舟自問也離不開這兩個人,因而那主事之人,許暮舟還需要好好想想。

    這幾日來他的腦子就沒停下來歇息過,后天就是婚禮的日子了,他得在此之前安排好一切。

    如此便可把那一日空出來,留給自己和莊白。

    而這一天晚上,許暮舟上床睡覺后,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到身后有個活物窸窸窣窣的蹭了上來。

    和他們剛遇見時一樣,莊白又偷偷開了他臥室房門,悄無聲息地摸了進來,然后鉆進了他的被窩。

    上一次許暮舟說孤男寡男不合體統(tǒng),把莊白請了出去,而這一次,許暮舟卻只是縱容著,輕輕翻過身,攬莊白入懷。

    本以為莊白定會不老實,上下其手的胡攪蠻纏一通,卻不想人竟這么老實,什么也沒做,只是窩在許暮舟旁邊,團成一團。

    “你怎么又偷摸進來了?嗯?”許暮舟摸著莊白的腦袋,莊白的頭發(fā)意外的偏軟,許暮舟非常喜歡。

    莊白沒有抬頭,他平時總是近乎貪婪的盯著許暮舟的臉看,今夜卻只是一個勁的往人被子里蹭,聲音悶悶的:“沒什么,就是想挨著你。”

    許暮舟笑:“隨你吧。反正洞房之前我們有一整天不能見面,現(xiàn)在先見見也好?!?/br>
    第二十六章 知返

    莊白跑路了。

    許暮舟所說的洞房前一日不能見面, 是宗叔跟他說的成婚習俗,在正式拜天地、入洞房的頭一天,新郎新娘是不能見面的,都要獨自待上一整天。

    裴云初也說確實有這么種傳統(tǒng), 于是許暮舟便也遵從了。

    正好用這婚禮前的最后一日, 把許宅今后可以托付的主事之人定下來, 只是這事兒確實很傷腦筋, 思來想去, 許暮舟也未找到合適的人。

    就在這時, 一個出乎他意料的人,敲開了他書房的門。

    扈清漣, 許暮舟雖說是精于算計, 但他也怎么都算不到, 扈清漣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還說可以幫他照顧許宅, 除去后顧之憂, 讓他安心上京。

    若是其他人說這種話, 許暮舟一定會把他的動因、目的, 盤算個通透徹底, 但是扈清漣,卻似乎沒有這種必要。

    他為人處世太過簡單, 心里也裝不住什么事, 他說的話, 還是值得信的,只是許暮舟無法不驚訝罷了。

    扈清漣卻一本正經(jīng)道:“我是紅花會舊人,比起其他人, 略諳一些應對之道。他們已經(jīng)盯上你了對不對?就算你去了京城, 許宅也會長久處于他們的監(jiān)視之中?!?/br>
    “你放心讓院里其他人去應付嗎?”

    確實不放心, 這也是許暮舟為何糾結(jié)躊躇的原因之一。

    但..“你是背叛者,不怕他們把你碎尸萬段?”許暮舟問道。

    扈清漣頓了一下,興許是想到了那個畫面,身體一哆嗦,然而嘴上強撐著繼續(xù)說:“如,如若他們會殺我,那無論是誰,都有可能難逃厄運。”

    “何況他們好像已經(jīng)放過我了..雖然不曉得是什么緣故,但..紅花會行事果決,從不做折頭之事..”

    “應該不會再來殺我了。”

    許暮舟想了想,覺得蠻有道理。

    而且當初他要留扈清漣,是因為許修雨的那層關(guān)系,不管怎么說,扈清漣都算是他攥在手里的一個把柄。

    將來他去了京城,仍是需要一個能牽制許修雨的把柄的,免得許修雨到時候再找麻煩。

    “你放心吧,我幼時學過數(shù)算,算賬不是難事,我能替你顧好那些生意。”扈清漣繼續(xù)毛遂自薦,“再說,如若院里有什么事,我便傳信與你就是了。”

    這個決定,扈清漣亦是思忖了許久才下定決心的。

    其實許暮舟已經(jīng)借給了他足夠的盤纏,要放他遠走高飛,但扈清漣不想走,也不知道該走去哪兒。

    自從家破人亡的那一日起,他在外漂泊了八年,直到前段時間所有身份被許暮舟拆穿,他竟在拘禁自己的許宅里,感受到了一絲奇異而久違的歸屬之感。

    也許是許宅上下所有人,即便知道他是別有目的之人安插來的「耳目」,卻也待他很好。

    在許宅過的幾日,勝過做紅花會座下青樓頭牌的無數(shù)年。

    就沖這個,他也是真心想要報答許暮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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