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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后的悄寂間,他聽見門外傳來人聲,似乎又有表演的人進來找道具。 武遇伸手把一旁的門反鎖,非常輕微的動作。 他低聲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br> “就非得在這嗎?”吳緣輕聲問。 “你也可以離開,但那樣的話一輩子也離不開?!?/br> 這話初聽很繞口,吳緣卻真切得聽明白了。 離開晚會場館,那就一輩子也離不開循環(huán)。換句話說,想要破解循環(huán),就得在場館里找線索。 吳緣嘴硬道:“我是說,非得在這種地方?” 空氣里有一股灰塵的味道,剛才那短暫的光明里,吳緣其實看清了這個小房間。 屋里逼仄狹小,墻兩邊是貨架,中間的通道人只能側著走。貨架上都落滿了灰,說明這里的東西很長一段時間里不被人需要,也很久沒人進來過。 “抱歉,這里是我能想到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蔽溆稣嬲\地說,那刻意壓低音量的嗓音聽上去很舒服。 算了,吳緣這個聲控就算再不開心,此刻也沒什么好抱怨的。 而且武遇說得對,他那張臉就像地板上躺著的百元大鈔,十個人里能有九個人認識,不管在哪都沒辦法好好待著。 門上的玻璃是唯一的光源,透過玻璃漫進來的白光,正朦朦朧朧地照著武遇的身體——實際上就那么小個方框,其余部分還是泡在黑海里,讓人看不真切。 吳緣嘆了口氣,問:“到底要怎么才能結束?” 武遇誠實答:“我不知道。” 他們都沒有用實際言語來拆穿彼此,但這一刻,卻都心照不宣地默認了許多。 “上一次為什么不承認?”吳緣又問。 雖然這個問題在他看來非常蠢,有一種“責備”的意味。 這種問話往往發(fā)生在親密關系之間,而吳緣并不能確定他和武遇的關系,是否夠得上這種親密,越界在他看來是更不明智的舉動。 “……”武遇沉默片刻,“你猜。” 猜個大頭鬼。 武遇才是最蠢的,他確認了。 其實不用猜,吳緣也知道。 他最開始發(fā)現身處循環(huán)時,也沒想要過告訴別人——即使他知道循環(huán)里的武遇會死去,也沒有直接告訴武遇這些事。 出于他本能的自我保護,也出于他對彼此關系的衡量。 顯而易見,武遇和他的想法一致。 ——只有保全自己在暗處的視角,才能在循環(huán)里看清可疑痕跡。 但武遇恐怕早知道他在循環(huán)里,而且是很早的時候就知道。吳緣現在能做的,就是和武遇達成結盟。 “那你能告訴我……”吳緣說到一半頓住了,因為他發(fā)現這間屋子太窄,武遇又好似刻意在靠向他,以至于他說話間的呼吸都能噴到對方的脖頸上。 又或者是,耳旁能聽到對方不太規(guī)律的呼吸聲。 這一切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種不愉快的折磨,雖不能讓他掏心撓肝,但會影響他正常的、理智的思維。 武遇怪道:“告訴你什么?” 吳緣伸手抵上他的肩膀,將武遇推開。 空氣瞬間松快了不少,他繼續(xù)說:“告訴我,你被電死那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李敘是好是壞?” “吳緣,你有沒有想過,”武遇被推開后沒有再靠近,好似剛剛那一切不過就是湊巧,只是因為房間太小導致的尷尬而已。 在短暫停頓后,武遇繼續(xù)說:“被電死的人,應該是你?!?/br> “什……”吳緣呆滯片刻,確認自己沒聽錯,但還是問:“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武遇答非所問:“不過,那時候你為什么要來休息室找我的衛(wèi)衣穿?” “……”吳緣沒有回答。 只聽武遇低聲笑了笑,仿佛剛剛他問的根本不是什么難解的問題,他問出來只是想看吳緣的反應。 武遇自顧自答:“你想假扮成我的樣子,去樓梯間守株待兔。你想著就算你被殺了,也能重生,還能看清兇手的樣子,這買賣不虧?!?/br> 黑暗里,吳緣挑眉:“你知道還問?!?/br> “嗯,”武遇試探地問:“你很關心我?” 吳緣幾乎沒有思考,直言:“我是覺得抓住兇手才能結束循環(huán)。” 往往欲蓋擬彰是這樣的,越不經思考的言論,越是在慌亂地掩蓋著什么。 吳緣是個聰明人,但聰明人會百密一疏。 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時,武遇早已心領神會。 于是一個憋著不說,一個看破不說破,任由著屋外的喧鬧順著門縫鉆入屋內,再悄悄地掩蓋住安靜的氛圍。 吳緣打破尷尬問:“那你又為什么穿我的衣服?” “我的衣服不是給李敘了嗎?”武遇奇怪地反問,“我分明記得當初某人還有些不高興來著?!?/br> 吳緣聽出武遇的語氣帶著些戲謔,好似想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 可惜吳緣不上他的當,無情地戳破:“不是你說的嗎,死人的應該是我。因為你穿著我的衣服,所以你代替我被電死了?!?/br> 黑暗里,吳緣看不清武遇的表情,但他猜對方一定有些失望,同時也會有贊賞的眼光——智商這塊,吳緣覺得他拿捏得穩(wěn)穩(wěn)的。 防止武遇再打馬虎眼,他又補了句:“衣服的事,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