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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方暇并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好像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 他看見小商欽直接走過去吩咐,“我要一套衣裳?!?/br> 之前凳子上潑墨的那事,商欽雖然處理過,但到底沒有辦法一下子清干凈,而且小商欽雖然是皇子,上學(xué)用的紙卻也是有定數(shù)的,像小十、小十三那種身份,自然可以隨意揮霍,就是把它撕成碎片撒雪花也無所謂,但是對于商欽來說,這些都是用一張少一張的。 不過就那天的情況,那位柳先生顯然不可能讓小商欽去找抹布,更別說差人來處理了,浪費兩張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但因為處理的粗糙,等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袍上到底還是沾了墨。 這個東西不好洗,商欽洗了好幾遍還是有些痕跡,而且因為是坐的時候沾上的、那痕跡的位置也非常尷尬。方暇正愁著有什么辦法來徹底清理干凈,沒想到小商欽就打算直接從根源上解決來,而且還是找的這個人。 方暇還心里忐忑,卻見福壽就直接答應(yīng)下來了。 非但答應(yīng),還是垂首躬身、兩股戰(zhàn)戰(zhàn),好像隨時要跪下來的樣子。 方暇:? 什么情況?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這個內(nèi)侍的態(tài)度就來了這么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方暇雖然是來陪讀的,但也沒有時時刻刻跟著小商欽,畢竟他還是要給對方準(zhǔn)備飯的。 但他每天跑趟御膳房才多久的功夫,小商欽就趁這個機會收了個小弟?而且看這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忠誠度也像是相當(dāng)可靠的模樣。 福壽那哪兒是忠誠?那分明是嚇的! 說起來福壽也是去冷宮的???,每次梁高振過去出氣,他作為對方手底下最為信重的干兒子,多數(shù)時候是隨行的。畢竟梁高振需得巴結(jié)上面的人,但對于這些跟班的小內(nèi)侍來說,梁高振才是那個“上面的人”,福壽這個干爹認得不容易,當(dāng)然得防著別的小鬼兒上前作妖。 就是因為常常去,他對這個小崽子還是有些了解的。 這個九殿下哪里會寫字?!他連認字都不認!冷宮的那地方,平時他們送個飯去都嫌又偏又晦氣,哪里還有什么別人?又是誰教的他認字寫字?! 倒是先帝時的那位閔妃,據(jù)說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 福壽越是這么想、越是嚇得哆嗦,這個小崽子皮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這會兒對方突然來說要衣裳,福壽真的差點雙眼一翻白撅過去:衣裳?什么“衣裳”?“人皮衣裳”嗎?!ta是不滿意現(xiàn)在這小崽子的皮打算換一身嗎?! 福壽哪里敢不應(yīng),他生怕自己這會兒一搖頭,那過會兒變成新衣裳的就成他自個兒了。 一直到對面的人又強調(diào)了一遍“衣裳”,示意了一下外袍上的污痕,福壽才又是后怕又是松口氣地意識到:ta要的真就是“衣裳”。 就算如此,等到人走,他背后也被冷汗浸得濕了一層又一層、幾乎是一下子癱軟在地。 方暇最后也沒有想明白,小商欽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把原本的敵人收為小弟的。他委婉地問了一下,“這么把事情交給他沒事嗎?” 卻聽見小商欽非常從容地回答:“他會辦好的。” 語氣之平淡,態(tài)度之從容,就算是現(xiàn)在的小豆丁體型也掩不住大佬風(fēng)范。 方暇:“……”恍恍惚惚jpg 他努力把那個斜叼棒棒糖的酷炫狂拽表情包從腦子里面清除出去。 方暇深沉地想:這可能就是傲天的天賦技能吧,傳說中的王霸之氣什么的。 被震驚得沉浸到自己思緒里的方暇卻沒有注意到,旁邊的那個一身“王霸之氣”的未來大佬抬頭看了他一眼。 商欽能猜到福壽那態(tài)度的原因,無非是將他當(dāng)成了鬼。 說實話,商欽并不在意這一點,是人是鬼有什么區(qū)別呢?如果成鬼就能被那么畏懼、那么討好,他早就心甘情愿的變成鬼了。 不過商欽能全不在意福壽的態(tài)度,卻不能不在意另一個“人” 他偷偷抬眼瞥了下那“人”的方向。 商欽當(dāng)然是看不見的,不管是對方的身形還是表情。但是從剛才的語氣判斷,對方似乎并不像使生氣的樣子,可見那“人”并沒有介意他這點小小的利用。 也對,不管是先前趕走梁高振,還是那天書房里的事,這個鬼都是在護著他。 既然都那么護著他了,當(dāng)然不會在意這么一點細枝末節(jié)。 商欽稍稍抿了一下唇。 方暇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雖然已經(jīng)在盡力高估了,但是還是小看了一個未來傲天。在書房度過了最開始的一段艱難的時光之后,小商欽很快就混得開了。收下第一個小弟,或者說“收小弟”,不過是個開始,他很快就獲得了書房里大多數(shù)先生的好感。 因為小商欽藏拙也不會一味地藏,而是有選擇的藏。 在一個先生面前會“不小心”露出寫滿了墨字的紙張,還有桌子上未干的水跡痕跡,顯然是紙用完了,只能在桌子上用筆蘸著水練習(xí);在另一位先生腳下會不小心掉出寫著自己見解的文章,雖然觀點筆鋒都尚且稚嫩、但是以小商欽這個年紀(jì)絕對算得上是可圈可點了;再在某位先生面前露出抄錄保存的圣人之言…… 方暇最開始對這些做法隱約有察覺,但是認識還沒有那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