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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件事我試圖跟老三談過,老三給出的答案竟跟當(dāng)初大哥告知我的出奇一致——“喻家如今的局面,全都是由季梟一手促成?!?/br> 他還說,“再不是喻家了,燈哥,過不了多久,咱全都得改姓季?!彼€問我:“大哥什么時候回來?” 我感到不可思議,想告訴他從血脈上來看,季梟算得上是你二哥,可喻景澄卻冷笑一聲:“父親死前叫他改姓,他改了嗎?叫他把景盛放出來,他照做了么?他從來都沒有將父親放在眼里……” 改姓的事情我倒是從來沒有聽說,季梟也壓根沒跟我提起過,問起老三,才知道是只是上次老爹去看守所探監(jiān)的時候,向老四透露過自己的意思。 當(dāng)晚回到公館我便問出了口,而季梟卻是滿面的悠悠然,他反問我:“好端端地姓季了這么多年,他叫我改我就改,憑什么?” 微微瞇起眼,好整以暇地望過來,季梟說:“你是不是一直挺羨慕喻家那些人的?” 我不知道季梟為什么會忽然說起這個。 “你不知道你的眼神有多直白?!奔緱n的神情頗有幾分嘲弄,“如果老頭真的給你改了姓,那你還得叫我一聲哥。” 無端端地想起了某次春夢中我情不自禁喊出的稱謂,暗暗攥緊拳頭,這時我才意識到老爹在世的時候他其實收斂了許多,如今他正逐漸展現(xiàn)出自己的本性,開始將喻家的一切蠶食…… “冉燈,嚴格說來,你不是喻家人,張口閉口喻家喻家,似乎比喻家那幾個兄弟還要愛喻家似的,蠢不蠢?”宛若惡魔的低語,季梟笑著,沖我伸出手,“好好跟著我,聽我的話,以后什么都是你的,明白嗎?” 我看著眼前人,明明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卻不知為什么,像是第一天認識他似的,“你不能這么做,季梟。”明知我的話語不會起任何效用,我還是徒勞無功地這樣重復(fù)。 像是早已料到了我的反應(yīng),他緩緩收回手,“想勸我,該怎么做,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的。”說著,他不再雙腿交疊,身子微微后仰,像是在等待什么的模樣。 很奇怪,明明彼此之間誰都沒有明說,可我知道他是要我坐到他腿上去的。 暗暗攥緊拳頭,我自是不會那么做。 只是因為明白就算對他搖尾乞憐,他也八成不會心軟罷了,“還有什么吩咐?沒有的話我睡了?!泵魈爝€要同他參與各大家主齊聚的會議,再者已經(jīng)到了該休息的點了。 像是感到無趣,季梟輕嘖一聲,“想洗澡了,可以幫我準備浴室?!?/br> 先前他明明沒有這個打算!而且這種事為什么要來吩咐我?知曉大約是因為方才引起他的不悅所致,在原地愣了好久,我才默不作聲地扭頭,走出門去。 四個月,四個月而已,這段時間,這三個字近乎已經(jīng)成為了我蟄伏在他身邊的唯一動力,能夠感受到自己在喻家的權(quán)限正在被逐漸縮減,老爹在世時為我開放的權(quán)限也正一個接一個地閉合,意識到季梟想要架空我的時候,我的想法便是——想怎“m”“'f”“x”“y”%攉木各沃艸次么樣就怎么樣吧,反正,我只是想要這間公館罷了。 確認水溫適中,我便回房間告知季梟可以進去洗了。 領(lǐng)著季梟將他帶到了他自己原本的浴室,我感受到他似笑非笑的視線——怎么?難不成他還會認為我會要他在我的浴室洗澡不成? 所幸季梟最終沒有就這件事多說什么,只是我額外多了給他擦澡的任務(wù)。 我敢說我的拳頭已經(jīng)捏得咔咔響,四個月,四個月……這三個字如今像是成為了我的靜心經(jīng),令我在面對季梟的裸體時,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身材不錯。”毛巾擦在他的背上,我皮笑rou不笑地諷刺道:“我都不知道有些人已經(jīng)殘廢到需要別人幫忙擦澡的地步?!?/br> 季梟沒有多說什么,他坐在圓形浴缸內(nèi),雙臂展開,闔眸,微微仰頭,是一個能將身材一覽無余的姿勢,有些人就是這么令人嫉妒,就算是自上而下的死亡角度,身體的線條也挑不出一絲瑕疵,更別某個近乎令人無法忽略的東西……嘖,他以后的愛人想必會很辛苦。 “看什么?”微微睜開眼,季梟的眸子帶著些許審視,“是看你沒有的,還是看你不如的?” 我呸!“你身上的我哪兒沒有?” 勾起唇角,季梟笑得肆意,“肌rou,力量。” “大可不必這么自信,我未必不如。”跟他呆一起久了,有些胡話也能說得面不改色。 于是季梟支起身子回頭自上而下地打量我,許是見我因為給他洗澡而渾身濕透的模樣有幾分狼狽,他說:“如果你進來一起洗,就不用變成這副樣子。” 抽了抽嘴角,我說:“不了?!?/br> 跟他一起洗澡?除非我瘋了。 隨后他便將我趕出門去,只在最后擦身的時候叫我進去片刻,我真不明白他為什么就不覺得尷尬,特別是在毛巾的擦拭下,氣氛明顯有些異樣的時候。 罷了,反正需要冷靜的又不是我,如今我可以說是真的豁出去了,只要是他的要求,我都毫無怨言地盡力去滿足,我感覺只要在心中默念我那“三字經(jīng)”,便沒什么能夠阻擋我。 為季梟吹頭發(fā)的時候,我撫著他的發(fā),心說這么硬心腸的一個人,為什么會有這么柔軟纖細的發(fā)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