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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錯了甚么?” 第27章 周氏 蘇大夫人姓周。 周姓在這南城可謂是大姓,幾乎十有一二便是姓周。人多并不算稀奇,但只要在這南城說上一句周氏織造,那便人人如雷貫耳了。 畢竟南國一半的錦緞織造皆出自南城周氏家族之手,不說富可敵國,但說話的分量,恐怕是朝廷里的大臣們都得掂量上一二了。 也虧得這當今圣上治國有方,這位年幼登基的皇帝,年紀輕輕歷經平戰(zhàn)亂,殺逆臣,沒了他先祖?zhèn)儤酚陂_疆拓土的習氣,亦不延續(xù)他們重農抑商的政令,在重視農業(yè)的同時,頒布了一系列法令促進民間商業(yè)的發(fā)展,故而雖說戰(zhàn)亂不過平息十數(shù)年,但民間商市已然蓬勃發(fā)展,曾經處于低端的商業(yè)如今已然一躍而上,支撐著南國賦稅的重頭,舉國一絕頹勢,頗有幾分開朝那會兒欣欣向榮的意思。 這南城周氏便是在這政通人和的形勢下發(fā)家的,由一個小小作坊經由十數(shù)年發(fā)展,如今已是根森葉茂,大有飛黃騰達的氣勢。 然,雖說周氏織造在這南城一家獨大,獨獨周公嫡系子嗣不旺,周公膝下唯有一兒一女,那兒子先天不足,進出皆要靠湯藥吊著,可謂是好夢難圓,而那女兒性格剛強,自小頑劣,誰都耐她不何,說要下嫁一窮書生,馬上便要嫁了,絕沒有商量的余地。 沒錯,那周公之女便是如今蘇大夫人周氏,而那當年的窮書生便是如今蘇府當家蘇煥之。 要說這蘇府在前些年,亦不過是個沒落的士大夫門戶,到了蘇煥之這一代,更是潦倒得很,吃穿用度竟到了舉債的地步,也難怪,一府書香世家,個個之乎者也,自是沒有cao持家庭的能力,能維持個體面已是不容易了,更何談壯大,就在山窮水盡之際,有著強大財力支撐的周氏帶著豐厚的嫁妝過來,豈不是救了蘇煥之這等熱鍋里的螞蟻? 蘇煥之雖是一名迂腐書生,但也深知識時務者為俊杰,雖是不喜周氏頑劣,但看在能光大門楣的份上也就喜樂地將那周氏敲鑼打鼓地娶了。 許是沒了那后顧之憂,那仕途的運氣也來了,娶妻的第二年便中了舉,再結交結交當朝權貴,竟也慢慢地混到了參政知事一職,可謂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這柳暗花明的代價來得有點大,雖說自個兒蘇府的光復離不了那周氏的幫忙,但那周氏著實不是一般的女子,但凡有個看不順眼的,輕者打了一頓發(fā)出府去,更有甚者打死人都不在話下,好歹蘇府如今算個有頭有臉的大戶,可愈是地位高,這門面愈要過得去,這些事情愈發(fā)多了,那蘇煥之外面還要支撐著臉面呢,回府里還得幫他的夫人收拾屁股,整的自己娶了個母夜叉。 性子頑劣倒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老蘇家總得有后啊,可那周氏的肚皮遲遲不見動靜,若是納妾,懼內如蘇煥之,那是萬萬不敢的,七出之罪只能想想而已,那能怎么辦呢,只能暗暗地偷腥了,好不容易看上一名府里的一丫鬟珠胎暗結,沒想到東窗事發(fā),那周婆娘鬧了許久,幾乎就要將那丫鬟套進麻袋里活生生打死,虧得蘇煥之老母聽聞了這個消息,顫顫巍巍地趕來攔下了。 好歹是留下了蘇府一個子嗣。 可歹不歹的,那嬰孩生下來便是個雙兒,是個祖宗都庇佑不了的怪胎,且那丫鬟誕下嬰孩不久便撒手人寰,置于怎么死的,那便說不清楚了,只對外說了難產而死。 那嬰孩生下時差點被那大夫人慫恿著拿去交給道士給收了,虧得那老祖母護著那蘇府唯一的血脈,取名喚作蘇凌,好歹在那周氏眼下過了幾年好日子。 之后幾年,那周氏老實了一點,許是前往送子觀音廟里拜多了,居然肚皮有動靜了,一舉生了男嬰,這下子可揚眉吐氣了,那蘇煥之原本就對那蘇凌頗有隔閡,周氏產子后更是對那不男不女的孩兒熟視無睹了,且那老祖母年老體弱,終究是有中風臥床的一天,那蘇凌的噩夢來臨了。 且不說一府少爺缺吃少穿,過得比下人都不如,就算是府里最下等的伙夫都可以對他肆意欺凌,虧得有那馬大有的幫助,才勉強度過幾年。 可眼中釘仍舊是眼中釘,那周氏怎可能容忍他繼續(xù)在眼皮子底下晃悠,遣了心腹往他飲食里下了慢性毒藥,這慢性毒藥便是神醫(yī)也看不出端倪的,眼見著他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自己再順便做了些門面,好歹近些年蘇煥之當官當大了有了底氣了,漸漸對自己的蠻橫開始不滿了,自己也應當注意些手段,于是遣了小廝向外張貼公告,說是蘇大少爺?shù)昧斯植?,誰有辦法救活他,便有千金相贈。 此舉自是吸引到一批為了金錢來碰運氣的人,皆被一一轟了出去。 后來來了個身長六尺的莽漢,原以為又是來碰運氣的,沒想到那人真有兩把刷子,居然把那原本氣若游絲蘇凌救活了,把那周氏整的又急又氣,可接下來那莽漢的舉動卻把蘇府上下震驚了。 他千金不要了,指明了要拿蘇凌當契弟,否則他最后一貼痊愈的藥便不下。 周氏肚子里轉了幾百個來回,瞧著那莽漢一臉如狼似虎地盯著那床上的蘇凌,心下反而是愉悅起來。 是啊,那莽漢自是看中了那賤貨的顏面,此等鄉(xiāng)野村夫看上去粗鄙不堪、蠻橫無理,若是答應了他,讓他帶這賤貨回去當契弟,必是受盡屈辱、生不如死,既是出了自己的惡氣,又可以不用臟了自己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