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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肖瑯接聽的那個電話,對方接聽電話時異常冰冷的語氣,最后就是那聲落在他耳邊的低嘆。 一想起來那通電話里肖瑯的語氣,蘇勉揚就猜想這位名不副實的好學生八成是跟人約了架,然后就那么缺心眼地單刀赴會了。 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叫上他,雙拳難敵四手不知道嗎? 蘇勉揚心情有些低落。 明明說好了會看著他長大的趙女士最后還是垂下了手,而被他緊緊抓住了手腕在他耳邊說“我在”的人也最終沒能留下。 他大概正如鄰居家所說的那樣,是個沒用的窩囊廢,想要留下的人都會離他而去。 “cao...”蘇勉揚低罵了一聲,下一刻就朝著學校后門的方向跑了過去。 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還沒結束,想要偷偷跑出去學校正門肯定是不能考慮了,他只能從后墻翻出去。 翻學校墻出去這種事情蘇勉揚不是第一次干,一中前門守得嚴但后門明顯戒備不夠,墻頭不算高,青春期的男孩子個頭又長得高,墊點東西蹬兩腳胳膊一撐就能翻過去。 這時候蘇勉揚才想起來給張海超發(fā)條消息。 sy:我到學校后門了,肖瑯出去多久了? 他得問問肖瑯到底出去有多久了,短時間還能趕趕,如果半個小時往上那他大可不必如此著急了。 陌上花開,可緩緩給人收尸矣。 但凡上課時間張海超必然秒回,果然還沒等一分鐘,張海超就給他回了一條消息。 全世界最帥的學習委員:??? 全世界最帥的學習委員:瑯爹現(xiàn)在就在座位上啊。 蘇勉揚騎到墻頭上的時候剛好看到這句話,劃拉屏幕的手指一抖,差點沒把手機摔下去。 弄半天人就是單純的上課遲到了,是他自己戲太多了唄。 還不等他作何反應突然身后照來了一束手電,伴隨著強烈光亮而來的還有教導主任的一句“什么人”的怒喝。 蘇勉揚現(xiàn)在表情十分復雜,他騎虎難下沒有選擇,翻墻回去就是百分百要再寫份檢討,而頭鐵順勢跳下去,他有一半的機會賭教導主任沒看清他的臉,傻子都知道選哪個。 “蘇勉揚!”這一聲怒吼讓蘇勉揚手機直接摔了下來,還差點讓他跟著手機一起從墻頭掉下來。 教導主任是個禿頂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平日中氣十足,嗓門也大,尤其這聲扯著喉嚨喊得估計后半個校區(qū)都知道他翹課了,“給我下來!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這句話要是其他人說,蘇勉揚絕對一臉不屑地回一句“那您挺關注我啊,眼神真好”,但換成了教導主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蘇勉揚覺得說不一定百年之后,人還真能把他的灰認出來然后記過罰寫檢討。 蘇勉揚在跳下去乖乖認罰和能拖多久是多久之間,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后者,他把教導主任的話拋在腦后,騰地一聲跳出了學校。 人生就他媽的貴在及時行樂,眼下爽就完事了,明天的煩惱明天再說。 這次逃課逃得出乎蘇勉揚自己的意料,手機被這么一摔直接黑了屏沒有辦法聯(lián)系其他人,網(wǎng)吧的環(huán)境他實在不喜歡,這時候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消遣。 他想了想還是去了學校門口那家烤串店,隨便點了幾串東西吃,打算吃完了夜宵就翻墻回學校。 站到路口擼最后一串的時候,蘇勉揚看到一個連兜帽把頭捂得嚴嚴實實,身形慌張的怪人擦著他走了過去,兩人碰到一起的時候怪人還順帶特別難聽地罵了幾聲娘。 蘇勉揚皺了皺眉頭,卻也不打算在校外惹事,想開點就算了。 畢竟路過的瘋狗咬了他一口,他總不能跟狗一般計較咬回去吧? 然后蘇勉揚看到怪人在他身后的巷子里停下了腳步,單手握拳捶到了墻面上,一副跟誰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模樣,從兜里掏出了一根煙點上,撥通了某個人的電話,“喂,我劉世龍啊。” 這個名字讓蘇勉揚下意識看向了怪人,但他并不能因此就確定什么,畢竟這個名字實在過于大眾化。 就這么聽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怪人電話里并沒說什么重點,只是一大段一大段的臟污詞匯往外潑,給蘇勉揚聽得倒胃口,當即決定換個地方待著。 而下一刻劉世龍口中“肖瑯”這兩個字,讓蘇勉揚原本意欲離開的雙腳釘在了原地。 他不動聲色地靠住了身后的墻,慢條斯理地吃干凈烤串后把木簽對半折斷,隨手拋進了遠處的垃圾桶里。 劉世龍沒想到會有人無聊到偷聽自己的聊天,根本沒想著克制自己的音量,所以即便是在巷口的蘇勉揚也依舊將他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不管他轉(zhuǎn)到哪兒,這都是他欠我的,跑不掉的,今天堵不到就下次,我非得把這惡心玩意兒弄殘不可?!?/br> “你不知道他以前是個什么東西,那種家庭里還能養(yǎng)出個什么好鳥?”劉世龍手里夾著煙,往地上啐了一口,“老畜生只能養(yǎng)出小畜生來,要我說...” 劉世龍話說到一半,突然有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被嚇了一跳的他猛地回頭,看見了個穿著一中校服長相好看的男生。 對方眉目里帶著張揚恣意,笑著對他說:“朋友,隨地吐痰是不對的,幼兒園老師沒教你?” 不能咬回去,但總得給狗一個教訓。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