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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出,宇宙嘩然。 “呵。” 瑪塔看了嗤笑一聲。 波依德早在和阿罕會談的時候被盧卡斯殺死了,這可是她親眼所見。 聯(lián)邦政府在撒謊。 “你們干的?”安格爾用僅存的理智問道。 問完她就后悔了。 瑪塔切斷了這附近的信號塔,和外界的聯(lián)系全都斷了。 上面派來檢修的維修人員來一個殺一個,但為了保持信息的輸入,她還是默許了最近的那個維修人員把官方媒體信號修復(fù)了一部分。 這個期間,瑪塔既沒有和阿爾米聯(lián)系,也沒有和盧卡斯聯(lián)系,更沒有和阿罕聯(lián)系。 怎么看都是叛變獨立出來單干的做派。 就算是巴別塔教干的,她又怎么會知道? 假藥害人。 安格爾面色陰郁的想。 瑪塔盯著屏幕,沒有正面回答:“不管是誰干的,目的都很明確。” “初步判斷,應(yīng)該是戰(zhàn)況膠著,海盜們想做出一些大動作……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自己的一員大將也搭了進去。” 節(jié)目組很快聯(lián)系了所謂的專家進行分析: “但據(jù)稱,白鯊和助手波依德這段時間漸有分歧,所以也不排除是盧卡斯想借此一箭雙雕,把政敵和對手全部一網(wǎng)打盡?!?/br> …… 輿論在把幕后推手引向盧卡斯。 “喂!”安格爾靠在椅子上,懶懶地喊了一句,“我渴了,我要喝水。” 她的行動能力一直被限制住,于是折騰瑪塔成了她生活中不多的樂趣之一。 瑪塔接了杯水朝安格爾走來。 “你再敢潑我一臉小心我就告訴路伊你虐待我。” 安格爾成功的制止住瑪塔的小動作。 “你說什么?” “我已經(jīng)和路伊聯(lián)系上了一個多小時,你再潑我的話,我就讓路伊出來咬死你!” 這是在關(guān)門放狗嗎? 瑪塔心里的無語被訝異所掩蓋,她下意識地四處看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蹤影,面色沉了下來:“這里沒人,你別想騙我?!?/br> 路伊被朱雀抓走了。 沒人的意思就是,她還沒逃出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西洛伊斯的密碼嗎?” 安格爾戲謔地看著瑪塔:“你知道嗎?相愛的人,不需要面對面的交流——哪怕我們天各一方,也能生死與共?!?/br> “說清楚點。” “喂、我、喝、水。” 安格爾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又是高高在上的。 瑪塔恨不得把她的腦袋按在水桶里。 另一邊,看到消息的還有藏在域外的圓形劇場等人。 “竟然真的被她說對了。” 越戈詫異的看著新聞報道,沖身邊的宗時禮說道,“那小鬼的智商怕不是要逆天?這種政治謀殺的局都能猜到?甚至連波依德的尸體去向都說對了?” 宗時禮只是看著新聞不說話。 屏幕上的亮光把她的面孔照得晦暗不明。 主持人在說些什么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宗時禮滿腦子都是剛剛見到黎明那天,她在餐桌上說的話。 黎明咬著冰可樂里的吸管,邊喝邊說: “巴別塔教至少在參議院里占據(jù)了一半以上的席位……我甚至懷疑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鷹派和鴿派,只有教徒和非教徒?!?/br> “不可能,所有的議員都在入政壇前必須經(jīng)過嚴格的政治身份檢測。起碼往上追溯了三代人,信教比例只控制在五分之一?!弊跁r禮本能的進行反駁。 現(xiàn)在人均壽命都高,三代人都長壽的話幾乎都能跨個千禧年。 “我知道說這話你們都不信,畢竟現(xiàn)在證據(jù)有限,說服不了任何人?!?/br> 黎明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但是如果你們選擇相信的話,如果要想搞清楚這一切,你們——包括我們自由聯(lián)盟的目標,都不再是聯(lián)邦?!?/br> “是塔。” “圓形劇場不會加入任何政治陣營?!弊跁r禮不滿的重申了自己的立場,“我們只是澄明自己感興趣的真相。如此而已?!?/br> 黎明絲毫不為所動,繼續(xù)說:“而且如果按照塔的目標,到時候所有人——你們這些做媒體的一定是首當其沖的對象——都會生不如死。” 可樂見底,吸管里發(fā)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黎明晃了晃手里的杯子,里面的冰塊互相碰撞,沖撞著眾人的耳膜。 冬陽覺得黎明這種營造氣氛的高手挺有講恐怖故事的天分。 “對于你們而言,沒有什么比失去自己的聲音更加可怕吧?” 黎明認真的看著宗時禮。 “加入,或者不加入。你來決定?!?/br> “什么叫失去自己的聲音?”宗時禮皺眉。 她隱隱覺得這是個不太好的東西,難以名狀的恐懼悄然爬上了她的心頭。 “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貿(mào)然站隊的?!?/br> 不會貿(mào)然站隊的另一個意思就是謹慎站隊。 核心在站隊。 宗時禮在動搖。 “我之前提到,三星堆的研究母題很大。新聞里也報道過,那個名字叫做——偉大回歸?!?/br> 啪嗒。 冰塊破碎。 偉大回歸,宗時禮還記得新聞里官方對其的解釋是“讓和平共處的美好世界重歸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