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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br> 波依德冷冷地看著洛克:“三天后聯(lián)邦就要開展第二次作戰(zhàn)會議了,喬舒亞一定會帶著盧卡斯最新的方案爭取停戰(zhàn)?!?/br> “關(guān)我屁事?!?/br> 洛克翻了個白眼,嘟囔道。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他心里也門清兒。 波依德就靠著會議期間發(fā)動“奇襲”穩(wěn)定軍心了。 “你再討價還價連三天都沒有?!辈ㄒ赖乱膊焕@彎子,“要知道,離開了我,也不會再有人給你提供這么優(yōu)越的研究環(huán)境。” “一周就一周,但我得要知道三星堆的進度,如果你搞不到,那就想辦法給我弄個身份,我親自進去——別給我說什么辦不到,我知道你們這群惡心人的東西在哪里都有眼線,弄個臨時工作證應(yīng)該不難吧?” 說完,不等波依德答不答應(yīng),洛克直接下了逐客令,三下五除二地拿起桌上的一支營養(yǎng)劑,半推半就地把波依德推走。 “我倒是頭一次聽說做這種研究需要回避?!?/br> 洛克一把拍下墻上的一個按鈕,一塊單人折疊床緩緩從墻內(nèi)破壁而出。 他冷笑:“我困了,要睡覺,你要欣賞嗎?” 波依德:“……” 他鐵青著臉把門猛地一關(guān),懶得理這個變態(tài)神經(jīng)病。 * 洛克作勢上床,還沒躺下去,冷眼看著波依德離得遠(yuǎn)了,才慢騰騰的又從床上下去,說了一句:“今天也不知道是吹的哪門子風(fēng),一個個沒長眼的都找上門來。” 空氣來傳來何往賓的聲音——是從加密通訊器里傳來的。 “別這么說,我可是把情況一說,你就自己主動參與進來的?!?/br> 就在上次何往賓過來找洛克提出要尋找黎明計劃的時候,他還帶來了一個經(jīng)過杰西卡改造的加密通訊設(shè)備,不僅可以繞開自由聯(lián)盟的通訊線路,還能發(fā)出特殊的電磁波干擾實驗室里的監(jiān)控,讓他們的談話聲在監(jiān)控里聽起來就和電路輕微破損后發(fā)出的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差不多。 “呵?!甭蹇死湫?,“黎明那臭小鬼倒是可以,竟然把困擾了幾個大人這么長時間的問題都解決了?!?/br> 他冷聲說道:“我奉勸你們最好沒有騙我,否則——” “如果不信,你大可親眼見證?!?/br> 何往賓篤定道,“只不過你到時候能不能潛入停尸間,那可就得看你自己了?!?/br> “你剛才沒長耳朵嗎?”洛克譏諷,“恐怕即便是你也找不到潛入的門檻,所以才來找我的吧?” “不不不,是這件事情,只有你才能做到?!?/br> 何往賓糾正道:“畢竟,我可沒有拿穩(wěn)手術(shù)刀的技術(shù)?!?/br> 洛克沒搭話,他摘下白大褂,揉著太陽xue嘆了口氣:“我需要帶什么嗎?” “嗯,可以的話,請自備一個塞爾夫人的大腦。” “什么?”洛克以為自己沒聽清,解扣子的手都一抖。 “八歲,別把年齡弄錯了。” 何往賓沒理會,徑直掛斷通訊:“最好是新鮮的?!?/br> 洛克:“……” 他聽著耳邊傳來的一連串電流聲,盯著通訊器看了許久,眼角余光瞥向?qū)嶒炇依餆o數(shù)個撞在培養(yǎng)皿內(nèi)的大腦——有各式各樣動物的,也有幾個特色人類的,可唯獨沒有塞爾夫人的。 他沉默許久,突然暗罵一聲:“靠!” *** 大概是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路伊準(zhǔn)時在凌晨四點半睜開眼睛。 自從主動或被迫地和安格爾同床共枕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的體會了。 她躺在床上好一會兒,精神異常清醒,可是身體卻固執(zhí)的黏在床上不想起來。 “怎么了?” 安格爾翻了個身,察覺到了路伊的動靜,雙手箍住她的脖子,嘟囔道:“又做噩夢了?” “沒有。” 路伊一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接著睡嘛~”安格爾把腦袋埋在路伊的脖子里,聲音嬌嗔,“如果你實在睡不著,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做一下晨起運動?!?/br> 路伊:“……” 她故意忽略安格爾的那句話,盯著頭頂?shù)奶旎ò灏l(fā)呆:“只是心里總覺得,有點不踏實。” “哪、方、面、的~” 安格爾的聲音千回百轉(zhuǎn),每一個顫音都在往偏處帶。 “不知道?!?/br> 路伊老老實實的回答。 “說不定是興奮呢?!卑哺駹柼止雌鹇芬羶?yōu)美的下顎線,在上面落下一個輕輕的吻,貓一般地翻身,跨坐在路伊腰間,舉手投足盡是慵懶。 “言語的子彈已經(jīng)上膛,只等黎明彈射出去——你之前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戰(zhàn)爭吧?” 她的眼睛在黑暗里閃閃亮亮,發(fā)著璀璨的光。 “興奮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思想的子彈有時候比鐳射槍要來得更加可怕?!?/br> 她舔了舔路伊的舌尖,繃起一絲曖昧而危險的弦:“你害怕嗎?小心會被思想的子彈所反噬哦~” “我夢見了瑪塔?!?/br> 路伊扭開腦袋,避過安格爾過于灼熱的探究視線。 安格爾一愣:“是你一直以來做的那個?” “不?!甭芬帘犞劬Γ胂笾鴫艟忱锏那榫?,“我夢見自己在一片白霧中,而瑪塔在向我走來。” 她的聲音很輕,似乎有些困惑:“她在夢里問我,為什么不回家——為什么不愿意和她永遠(yuǎn)待在一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