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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路伊就敏銳地沖巷角的一片陰影處冷聲喝道:“什么人?出來!” 一個人猶猶豫豫地探出頭來。 是之前偷錢包的那個小賊。 小丫頭滿臉堆笑,“二位是第一次來這個港口吧?看樣子是在找什么東西?我從小就在這里長大,對這里的每一個地方都熟得很……我看你們就非常需要一個地陪。”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口價,一百枚星幣,怎么樣?” 渾然沒有之前偷東西被抓包的愧疚。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安奐扔了1個地雷 虎口脫險扔了1個地雷 讀者“安奐”,灌溉營養(yǎng)液+10 。 其實吧,這幾天我一直很想寫一篇哨向短文……理論上來說還能當作這篇的外傳看呢! 第83章 將計 小丫頭的名字出乎意料的好聽。 “我叫冬陽, 冬天的冬, 陽光的陽,你們叫我小冬或者小陽都行。” 安格爾來了勁:“這名字聽起來……你是地球裔?” 路伊皺著眉,略帶不滿地看著自來熟走在她們前面的冬陽, 強調道:“我們還沒同意?!?/br> 言外之意, 這么急忙地湊上來是想干嘛? 她不動聲色地把安格爾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雖然目前這個小兔崽子還沒有表現(xiàn)出來強大的攻擊性,但她對于初見就能做到從她們身上偷走錢包的人還是抱有戒備心的。 ——更何況,安格爾還對她這么感興趣。 前半生沒有共情能力的老干部并不知道自己突然覺醒了一種奇怪的感情,它的名字叫作占有欲。 “不僅僅是地球裔, 我還是一個優(yōu)秀的向導呢!” 冬陽察覺到了路伊的抵制, 但像她這種從小廝混在市井里的人遭受到的白眼多了去了,根本就不把路伊的這種沒有實質性的抗力放在眼里。 小丫頭瞇起眼睛, 拍了拍胸脯, 語氣里帶著一絲自豪:“我去免費測基因的機器那里測了的,我可是身上可是擁有52%的純地球裔血統(tǒng), 向導的檢測也是千真萬確!” “……向導?” “嗯!不是現(xiàn)在的這種向導!是那種十分罕見的!可以和自己的哨兵一起搭檔的向導!” 如果冬陽此時有尾巴的話, 恐怕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要翹到天上去了。 路伊倒是有些詫異。 在人類演變的歷史上也出現(xiàn)過不少不同種類的變異。 在地球裔走出地球開始了大星際時代之后不久, 不少地球裔開始往無人的外星球移民。 這些移民或多或少地受到了當?shù)丨h(huán)境的影響, 出現(xiàn)了大量的變異——用現(xiàn)在的話來講,應該算得上是某種生物學的“進化”。 在這樣的基礎上, 人類的進化史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種短暫且罕見的特殊基因,當時這種基因的人類被分為兩種,一種是哨兵, 一種是向導。 這是一種rou體與精神的分化。 前者擁有強悍的rou體,但精神很容易處于崩潰邊緣,而后者雖然身體相對差一點,但卻擁有能夠平復狂躁化哨兵的能力。 哨兵與向導這一種相輔相成類別的出現(xiàn)也是促使人類開始研究精神的契機,最后隨著大量其他人類生命的發(fā)現(xiàn),研究才越來越精細。 最終發(fā)現(xiàn)了精神海的存在,甚至還能給精神級別進行級別的堅定,最后得出了精神閾值這類的專門術語。 可令人遺憾的是,哨兵向導這類人種在人類歷史上也就曇花一現(xiàn),在相當短的時間內(nèi)就銷聲匿跡了。 雖然隔個幾十年偶爾也會檢測到具有哨向能力的基因,但這已經(jīng)被大量稀釋,原本的能力也被大幅削減,頂多只能算是個“少數(shù)族裔”的紀念榮譽,根本不能進入聯(lián)邦身份的官方名類。 因為存在的時間太短了,甚至連人類學家都在一直爭論這究竟能不能算一種“人類族群”。 “我記得哨向不是已經(jīng)滅絕了嗎?” 安格爾的歷史學沒有路伊這種經(jīng)歷過系統(tǒng)訓練的好,她用一種談論遠古生物的語氣問道,“怎么還有?” “純種的已經(jīng)沒有了。” 路伊當時上的人類學教授是支持將其視作單獨種群觀點的,所以自然而然地說出了“純種”這樣的字眼。 “不過也不排除重新基因突變,或者是先前的某些哨向人與其他族裔繁衍遺留下來的后代。” 路伊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畢竟大多數(shù)族裔傳承還是依靠基因繁衍,和我們不一樣?!?/br> 西洛伊斯族群就在于精神的霸道。 無論你之前是誰,只要擁有了西洛伊斯之種,就能夠連入整個族裔的共同精神意識,無論是知識的掌握,還是意識的改變,都是一瞬間的事情。 從某種情況上來說,同樣以“精神”二字為著名的哨向分類和西洛伊斯族裔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你們是一個種群的嗎?”冬陽的耳朵很尖,忍不住插嘴道,“可是你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安格爾揚了揚眉:“我看你也一點都不像向導。畢竟我聽說的向導可都比你沉穩(wěn)多了?!?/br> 冬陽不滿地為自己正名:“時代在變化!我們也在進化好不好!” 進化的結果有兩種,一種是延續(xù),一種是消失。 就結果而言,這是兩個種族第二個共同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