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里面出現(xiàn)的詩，一般我都會在文中就給出詩人名字，沒有的話就意味著那是我……瞎編的……

    安格爾后面背誦的那首詩前面第一句出自《黑洞不似你所見》的一篇科普文讀物，后面是我憑感覺瞎寫的，你們隨便看看就好。

    第33章 激怒

    宣講活動是一個不定時的常規(guī)項目。

    “我以為這里的人都是不能出去的?！?/br>
    安格爾吹了聲口哨， 太過張揚， 差點引來了超過三個人的側(cè)目。

    “當然不是，這里是學校，有學校就有畢業(yè)， 畢業(yè)之后就是離校?！崩杳鲹u搖頭， “在13號旁邊的14號就是畢業(yè)考試的思想測評房間。”

    小鬼頭說起這里的事情如數(shù)家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這里的確就像是她的家一樣。

    只不過在這里待著的人都沒有一個溫馨的家庭，從這個角度來說，黎明和外面人好像也沒有差別。

    “雖然畢業(yè)生的人數(shù)不是每年都有，而且人數(shù)相當稀少， 在這里的學制也不受統(tǒng)一年限設置， 但還是有的。”

    黎明解釋道：“畢業(yè)生會偶爾接到校方的邀請回來做宣講活動，和自省課上的內(nèi)容沒什么區(qū)別， 大致就是講一講自己在這里怎么改變自新， 出去之后又獲得了怎樣嶄新的人生，鼓勵我們珍惜在這里的學習時光……諸如此類的， 不管是誰不管什么時候的宣講內(nèi)容都是大同小異的， 我甚至懷疑他們不不是有一個統(tǒng)一的背誦模板?！?/br>
    黎明做了個夸張的鬼臉。

    “聽好了——接下來要講的才是重點?！?/br>
    黎明緊張地環(huán)顧了圈四周， 發(fā)現(xiàn)沒多少人注意到這邊， 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說道：

    “每次回來宣講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會佩戴一個名牌，這里的人根本不關(guān)心他們長什么樣子，四年前有次宣講回來了六個人， 其中的一男一女的名牌都不小心貼錯了，但根本沒有人在意。名牌上沒有樣貌識別，只有名字，而內(nèi)部嵌入的某種芯片才是最后登艦離開的關(guān)鍵?！?/br>
    “他們會跟著運輸艦隊一起離開，登艦的時候會在識別身份準入時著重檢查名牌，相貌會順帶識別一番，不過這個問題相信對你們而言不算是問題。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想辦法弄到十天后畢業(yè)生的名牌然后想辦法混進離開的艦隊?！?/br>
    “這么簡單？”安格爾倒是有些詫異。

    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在這里大鬧一場的準備，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次回來的人數(shù)還不知道。”黎明倒是非常平靜，“回來的畢業(yè)生不會很多，像之前的六人都是大部隊了，更多的以一人為主。”

    小鬼頭幾乎是用敘述的語氣在詢問她倆，“你們想好如果只要一個名額，你們之中誰逃出去了沒？”

    安格爾一愣。

    “而且這個機會不僅僅是你們在盯著，每年的宣講活動幾乎都會出現(xiàn)那么一兩個動歪心思的人?！?/br>
    黎明回頭看著她，問道：“你知道這么多年他們成功出逃的幾率是多少嗎？”

    “多少？”

    “零?！崩杳骼渲?，說道，“之前沒有成功的案例，因為基本上都是在我們的入寢時間出的事，之后學校沒有進行任何細節(jié)說明，只是把企圖逃跑的人的尸體拎出來以儆效尤，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在他們奪去了名牌之后發(fā)生了什么?！?/br>
    “你們好自為之?！?/br>
    黎明這個小探子拋出一個巨大的蛋糕之后就輕巧地跑開了，她的腳步輕快，在空曠沒有任何設施的活動場地里一路向前，活脫脫地跑出了一份肆意與灑脫。

    或許世界上所有小孩子都是這么跑步的。

    在草地上，在沙漠里，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一直向前，所有的東西都在他們的腳步下碾碎能泥。

    “我要先走?！?/br>
    安格爾充斥著笑意的眼神隨著黎明的離開而一寸寸冷了下去，她毫不客氣地沖旁邊的路伊要求道：“我先出去，然后，想辦法把你接走?！?/br>
    在這一瞬間，所有的溫存都不復存在，只剩下了赤。裸。裸的生存戰(zhàn)。

    安格爾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把除了自己和路伊之外的人帶走。對于她而言，黎明、杰西卡、何往賓、洛克……這樣的人群只是在特定場景出現(xiàn)的特定人物。

    需要她們的時候她可以許諾一切，甚至能夠吹噓著把整個宇宙送到他們面前。

    但利用永遠是利用，只要她們的存在會讓她逃跑的阻礙性增加一分，安格爾就會毫不客氣地將其拋棄。

    只要給予足夠多的養(yǎng)料，荊棘花是可以把整個星球都殺得寸草不生的生物，又怎么可能容納任何其他的生命和自己同行？

    “不，你不會回來的。”路伊的語氣幾乎肯定。

    安格爾眼底的冰冷卻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又醞釀起一點點的柔情。

    她踮起腳，在大庭廣眾之下飛快用嘴唇碰了碰路伊的耳垂，像是在輕輕親吻著某種不易得的珍寶：“路伊啊，你是不同的?！?/br>
    路伊卻皺著眉頭一把扯開安格爾。

    她警戒地看著四周，還好這是難得的活動課——大家都趁著這個時間三三兩兩地沉溺在短暫的被規(guī)范的自由之內(nèi)，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她倆。

    “你瘋了！”

    她壓低聲音，怒吼道。

    “你是不同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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