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之世界升級計(jì)劃、女主偏要報(bào)恩[快穿]、夜櫻、炮灰倒進(jìn)我懷里后[快穿]、河上春、寵愛GL、玫瑰有刺GL、她的信息素是氣泡水味的、一覺醒來我女朋友沒了、小情人
池援斜倚在廚房門框上,端著杯子慢慢地呷著遲騁特意為他熬制的“毒藥”。 “毒藥”僅此一杯,暖身也暖心,口味適中,甜度正好,多一分則齁,少一分則淡,現(xiàn)在這樣,剛剛好。 屋子里油煙機(jī)轟轟作響,食材在油鍋里滋滋地發(fā)生著美妙的變化。神奇的少年站在灶臺前,一邊灶上坐著煮湯的鍋,另一邊灶上色香味俱全的炒飯正在出鍋。食物的香味勢不可擋撲面而來,勾得池援口腹之欲蠢蠢欲動。 窗外的大雨,不知什么時(shí)候悄悄地停了,東邊的天空還是一片暗淡的淺灰,西邊的天空中卻暈起了一大片明妍的緋紅。 一開始,池援還心有怨懟,覺得這場大雨,來得太不合時(shí)宜,現(xiàn)在,他去突然覺得,其實(shí),它來得正是時(shí)候。 遲騁將略多一點(diǎn)的那一碗炒飯端到池援面前,坐下來看著嗷嗷待哺的池援,極其老父親心態(tài)的說了句:“吃吧孩子!” 這一頓晚飯,是遲騁和池援第一次兩個人單獨(dú)吃飯,而且還是遲騁親手做的。直到吃完飯,池援都覺得這一切很夢幻。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將這場景打碎了。 池援一直以為,這位冰山美少年,應(yīng)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存在,卻沒想到,這雙十指修長好看的白玉般的手,竟然能做出這么好吃的炒飯。池援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吃過的最好吃的炒飯,沒有之一。 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會不會是除了遲騁家人之外的獨(dú)一份殊榮。 “騁哥,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如此幸運(yùn)吃過你做的飯啊?” “干嘛?” “不干嘛,就……隨便問問!沒想到你人又帥,學(xué)習(xí)又好,籃球也打得好,連廚藝都這么好,你簡直就是萬千少女心中的夢。” 遲騁翻了一眼吃人嘴軟開始胡吹的池援,心道,嗯,池援你也是我的夢,噩夢的夢。 池援飯飽湯足,哪哪都暖和了,哪哪都舒適了,就想著幫池援做點(diǎn)什么。見遲騁正準(zhǔn)備洗碗,他連忙湊到跟前說道:“騁哥,碗我來洗吧。” 說著,就從遲騁手中將奪過他剛從水中撈出來的碗。浸過洗潔精水的碗,掛著細(xì)密的泡沫,碗壁溜滑,第一次洗碗的池援只抓著碗沿,碗才離了遲騁的手,就從池援的指間滑落了下去。 “啪”地一聲脆響,碗應(yīng)聲而碎。 池援一下子慌了,他不過是想幫幫忙而已,從來沒想到竟然幫成了倒忙。他連忙一邊道歉一邊蹲下身子,伸手就去撿地上的碎片。 遲騁見狀忙也蹲下去,伸手去抓池援的手。 “別用……手撿!” 然而他的話還是慢了半拍。心中慌亂無比的池援在他聽到遲騁說話的時(shí)候,已經(jīng)伸手抓上了碎片,鋒利的斷面如同刀片一般輕劃過他的指尖,似乎并沒有感覺到疼痛,溫?zé)岬难懔髁顺鰜怼?/br> 遲騁握著池援的半只手掌,終究沒能及時(shí)地阻止他。 池援不敢抬頭看遲騁,他感覺自己真沒用,虛長了十八個年頭,竟然連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本來就已經(jīng)被遲騁嫌棄了,以后更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 遲騁捏著池援的手,將池援從地上拉起來,用清水沖了一下受傷的手指,然后順著手指又捋了捋,擠了一些血液出來,這才從柜子里拿出碘伏棉簽,替池援處理傷口。 “忍著點(diǎn),會略疼?!?/br> “這是什么?。俊?/br> 池援其實(shí)認(rèn)得那東西,只是他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說些什么,只好裝傻鼓起勇氣,看向遲騁發(fā)出這白癡一般的一問。 遲騁正在小心地替他擦拭傷口,他的臉色有些發(fā)白,額頭上竟泛起一層細(xì)密的汗珠。聽到問話,他抬眼瞄了一眼池巨兔,無情地答道: “也是毒藥。” 池援卻沒有再接他的話茬,而是小心翼翼地輕聲問他:“你……暈血?” 看破不說破這個道理池援你是真的不懂嗎?自己不為人知的弱點(diǎn)已經(jīng)暴露無遺,面前這個腦子里沒有勾回的家伙居然還又將這件事描了一遍,生怕遲騁不知道他已經(jīng)看出來的似的。 遲騁終于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說了句:“池援,我他媽特別想真的毒死你!” 處理好傷口之后,遲騁將池援拽進(jìn)自己的臥室,丟到床上,鎖門之前,他還特意囑咐了一句: “池大爺,您可好生待著養(yǎng)傷,別再出來荼毒我了?!?/br> 池援仰在遲騁的床頭上,被少年獨(dú)有的氣息包圍著。少年盛怒又無奈的模樣在眼前揮之不去,池援心里又愧疚又委屈。 他隔著門,聽著炸毛的小獅子“嘩嘩”地洗完餐具,然后“啪啪”地用力抖洗好的衣服,然后腳步聲漸漸遠(yuǎn)離,大概是去陽臺上晾衣服了。他好想親眼看看少年無所不能的樣子,卻又怕他萬礙手礙腳惹他嫌。 池援百無聊賴,目光仔細(xì)地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少年的房間簡潔至極,像極了他自己的樣子。書桌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電腦上放著那個從徐老師處拿回來的信封,似乎還是原來的樣子,未曾開封。 瞬間,他就想起了遲騁實(shí)名留給他的那張字條。因?yàn)槟菑埍恍炖蠋焼瘟砟贸鰜懋?dāng)面交給了他的字條,他對那滿滿的一信封字條都沒有了期待,至今還都未拆開信封。 遲騁晾完衣服回來,見池援一只手支著腦袋,另一只手舉著那只一直未曾開封信封,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它發(fā)呆。遲騁的心莫名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