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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含煙已經(jīng)自動把她打入敵方陣營了,怎么會聽勸? “放開我,你少假惺惺的,我今天就要讓唐詞給我一個說法,不然她別想走出食堂!” 代凌被狠狠甩開,面色有點尷尬,搓搓手站在旁邊,決定不去摻和她們的愛恨情仇了。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看著柏含煙氣勢洶洶的樣子,宋詩不禁想笑,為什么她可以這么理直氣壯。 唐詞的意思不都說的很清楚了嗎,這年頭死纏爛打也能這么光明正大了嗎,不僅不反思自己,反而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把別人塑造成一個渣女形象。 真不愧是商學(xué)院的院花,路子就是野! 唐詞見宋詩盯著柏含煙,以為她受了影響,小聲安撫:“被多心,我跟她一點事都沒有,從大一到現(xiàn)在說過的話屈指可數(shù)?!?/br> 宋詩聽到這話,心里更踏實了幾分,回給她一個溫柔的笑容。 雖然她本來就沒想什么,但唐詞這種凡事以她為先的態(tài)度還是大大的取悅了她。 尤其是面對柏含煙跟她時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不是嗎? 明目張膽的偏愛。 “我的意思早在你第一次表白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得非常清楚了,既然你一直假裝不知道,那我就再說一次,我不喜歡你,聽明白了嗎?” 柏含煙的臉色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她左右看了看,食堂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都盯著她們這邊,一個個饒有興致,一副看八卦的嘴臉。 代凌長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合上。 她其實早就察覺到柏含煙跟唐詞之間關(guān)系微妙,但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遠超出她的想象。 柏含煙跟唐詞表白了,關(guān)鍵是唐詞還拒絕了她,世界真是魔幻。 宋詩好整以暇的看著柏含煙,十分期待她的回答。 自己的女朋友總是被人覬覦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今天她決定讓柏含煙徹底斷了對唐詞的心思。 柏含煙嘴唇張了半天,硬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臉色也是越來越差,代凌都不敢說話。 “柏小姐,唐詞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你還是不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這樣只會讓彼此都不痛快,你長得好看,學(xué)習(xí)也好,家世更是沒得說,想找什么樣的女朋友沒有,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宋詩說完,柏含煙的臉色更加難看,拳頭緊緊握住,好像下一秒就要沖上去跟宋詩決一死戰(zhàn)。 被人聽不出來,柏含煙心思跟明鏡似的,宋詩看似是在夸她,實際上是在暗諷她自不量力。 論長相,論學(xué)習(xí),論家世,她沒有一樣能比得過宋詩的。這個女人才不是在勸她,而是在惡心她。 “別以為我聽不懂你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你,唐詞怎么會變心,以前她從來沒對我說過重話,自從你出現(xiàn)在她身邊之后,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肯定是你教唆的,你這個不要臉上的女人!” 宋詩眼神一暗,拉住了想為她出頭的唐詞,壓著聲音對柏含煙道:“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那為什么還要自取其辱?長相家世學(xué)習(xí)人緣,你哪點比得上我,更何況我還有唐詞的喜歡,你有什么?除了不要臉的死纏爛打之外,一無所有。” 柏含煙崩潰了,大喊一聲猛地推了宋詩一把,宋詩也不做掙扎,順勢摔到地上。 “詩詩,你沒事吧?!” 唐詞也沒想到柏含煙會突然動手,驚訝之余先去查看宋詩,見她沒事趕緊把她扶起來,隨后眼神冰冷的看向柏含煙。 “柏含煙,你過分了!” 柏含煙看看一臉委屈的宋詩,再看向唐詞,百口莫辯。 “不是這樣的,我根本沒用那么大的力,你別被她騙了……” “閉嘴!被再用你那拙劣的借口把別人當(dāng)傻子耍了,你是不是覺得全世界你嘴聰明,別人都是靈智沒開化的猴子?既然你非要問個明白,那我就告訴你,為什么我從前沒對你說過重話,因為我知道喜歡女孩子有多不容易,我并不想讓你因我受到傷害,所以我才沒有把話說的太絕,但我也明確的向你表達了我的意思,我不喜歡你,就算你再問我一百遍,我也是這個回答,我不喜歡你,即使你再在我身邊晃一百年,我還是不喜歡你,滿意了嗎?” 柏含煙又氣又恥,眼淚洶涌而下,眼神里還有祈求,唐詞冷眼看著她,說出的話帶著寒冰。 “還請你以后不要再不分場合的問這些問題了,說出來只會讓你難堪,何必呢?還有,這個還給你?!?/br> 唐詞說完,對著她的肩膀狠狠一推,柏含煙一個屁股墩摔到地上,眼神驚詫中帶著憤恨。 唐詞不為所動,攬著宋詩的肩膀,聲音溫柔:“咱們走吧,這里空氣太渾濁了?!?/br> 宋詩點點頭,轉(zhuǎn)身之際唇角勾起笑容,揚眉挑釁似的看柏含煙一眼,在看到對方氣急敗壞的眼神之后滿意的離開。 等走出去食堂,唐詞偏頭問她:“你是故意讓她推你的吧?” 宋詩眉尾微挑:“既然你知道我是故意的,那干嘛還推她?” “做戲就要做全套,要不怎么讓別人知道你是受害者呢?再說了,我早就想這么做了,只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她太煩人了?!?/br> 宋詩忍不住笑出聲,兩人緩緩走在林蔭小道上,背影和諧又美好。 六食堂里,柏含煙坐在地上久久沒有站起來,代凌小心翼翼地上千,小聲道:“煙煙,她們都走了,咱們也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