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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玩意兒究下去,對他也沒好處,他不可能覺著高興,更不想為這事兒怨周惜。 當(dāng)初說了是分手了,各自自由,就算周惜真去試了,跟別人處了,那也正常。 他不樂意糾纏這攤爛事兒,便拖住石延,讓人閉嘴,別再瞎掰扯。 結(jié)果周惜開口了,語氣十分嚴(yán)謹(jǐn)?shù)刈鞒隽私忉?,“是有這件事,但我沒有談新的對象?!?/br> 他隨后看著余京海,又說,“我……是知道傳了這個消息,沒去阻止,因為我想……那時候你能聽到,可能就……能斷了想法,至少不會再去找爸媽……” “……他是那邊學(xué)校的教授助理,喜歡的是我的室友,接觸比較多是因為他想讓我?guī)退肥矣选K呀?jīng)和那個室友交往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現(xiàn)在和他聯(lián)系?!?/br> 余京海一把按住了周惜要去摸褲兜的手,挑高眉頭,凝著人,虎下聲道,“鬧呢?我不信誰都沒可能不信你。我信。用不著你解釋。你坐著,別動。” 說完,余京海驟然站直身,繞桌過去,架住喝得滿面通紅的石延,一邊往外拽,一邊又跟周惜打報告。 “我跟石頭出去抽會兒煙,放心啊,就抽兩根,不抽多?!?/br> 周惜神色溫和地點了一下頭,安穩(wěn)地繼續(xù)吃自己的晚餐。 余京海把石延拖到了他家的陽臺上,都點了煙,一塊兒抽上了,才沉聲說道,“石頭,我和阿惜的事兒不能全賴他。” “你要對阿惜有意見就沖我來,別罵他。你知道個啥,他沒洗我的標(biāo),兩年,就沒想過要洗我的標(biāo)!” 余京海重重地又罵了一聲,“要不是他這趟出事兒進了醫(yī)院,我還不知道,他就帶著我的長標(biāo),在國外一個人熬……” 石延反應(yīng)遲鈍地瞪大了眼,驚愕不已地臥槽道,“這他媽還是Omega嗎?瘋了啊他??我老婆,我要不給她定點兒補著,她能疼哭一晚上……” 石延納悶地吐槽著周惜簡直不像是正常的Omega,余京海在旁聽得攥緊了雙拳,過后只講了自個兒能理解到的一些事兒。 那些事兒剖開了,他就覺著心疼得慌,沒法細講,只能講個大概。 “……阿惜他給了,他真不是沒給,他一直、其實都給了我,就是我沒拿著,沒拿全?!?/br> 余京海邊說邊狠捂著硬邦邦的臉骨,“就你們說的,我這經(jīng)驗少,不懂,我就知道瞎往前沖,還硬要拉著他瞎跑,他是想拉著我去對的那邊兒……” “那我不聽,他能咋著?他只能這么整了吧……”余京海又沉悶地嘆出了一大口氣。 “我想明白了,他出事兒,我急,我怕,是吧,那我出事,換他,也得是同樣的急,同樣的怕……我給人逼急了,他害怕,他就是怕的?!?/br> “他怕我再出啥事兒,才傻得去這么整……我難,他更難。不能罵他,他也沒招了,你讓他咋辦,他都犯傻了,他那心里是真在乎我的,很在乎……” 石延表情變得可怪異,實在郁悶地直擼后腦,“這小周、這就……嗐,你這討的啥媳婦兒?就我家那娘們,我要敢給她落下了信息素,她得拿棍抽我……” “你家這個……這還真蠢到?jīng)]邊兒了?!备锌阶詈?,石延一手指里邊的周惜,一手指外面的余京海,爆粗而嘲,“怪不得你倆能湊一伙兒,就兩大傻子唄!” 余京海抬腳先踹得他滾下了小板凳,隨即哼嗬道,“石頭,你說,咱這輩子不就圖個這樣的人嗎?是自個兒想要的,又愿意死心塌地跟著自個兒一路走到底的。” “——他就是那個人。沒第二個?!?/br> 余京海撂的這話,更重更沉,人也是更加堅決,轉(zhuǎn)回頭去,再望著屋內(nèi)安安靜靜坐在桌邊,斯斯文文吃飯的周惜,胸腔里逐漸塞滿了暖流。 那暖流不斷地烘轉(zhuǎn)著,而后他帶周惜離開了石延家,兩人一同去胡大雷家接回了兒子余曉西。 他的心口仍然熱著,多瞅這媳婦兒一眼,就得多熱一分,無休止的源頭都緊緊地系在這一個人的身上。 先前在醫(yī)院陪床的余京海抽空回來收拾過屋子,空氣清新器都開著,整個房子都很干凈整潔,回家一看,只會是滿室的順心如意。 周惜這時候正忙著帶兒子選房間。 客臥和書房,余曉西最后看上了書房,扒在門口就說要住這間。 周惜笑著答應(yīng),一旁的余京海按住了他的肩,捏了捏,讓他別太慣這小子。 周惜卻依舊抱著余曉西,窩在書房里,拎了平板,亮出自己早就篩選過的房間布置方案圖片,耐心地詢問兒子的意見。 余曉西選定了喜歡的方案之后,周惜便摸著他的頭,笑說沒問題就這么改,等從老家回來了,這屋子就會變成他想要的模樣。 小孩兒的心思都挺敏感,受到大人的重視就會格外地開心,被新爸爸帶去刷牙洗臉換睡衣的余曉西表現(xiàn)得很乖。 他還會主動地鉆進周惜的懷里,賴著這菩薩爸爸給他講睡前故事。 周老師給兒子講故事更認(rèn)真,不僅全神貫注,每讀一段都是經(jīng)過嚴(yán)格考量的,直把小家伙逗樂了,高興了,在床上踢腳蹬腿扭了好幾個圈,才滿意地犯困睡覺覺。 余京海一直跟在周圍,一路看著周惜怎么費足了心思去疼這小崽子,看得越是分明,胸膛越是鼓振…… 等到余曉西真睡踏實了,周惜剛給孩子掖緊被頭,下一秒,竟是身體一輕,被余京??傅搅思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