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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走路差點絆一跤,清清嗓子,“前個屁,就是普通同學。” “普通同學她為什么要那樣看你?還專門過來跟你說好久不見,她怎么不跟別人說?” 姜之有點心虛,他初中還懵懂的時候確實有段時間跟段思曖昧不清。 不過兩人一直沒捅破那層窗戶紙,初中畢業(yè)后段思出國,自然逐漸也沒什么聯(lián)系了。 他感到詫異的是,初中的段思文靜靦腆,跟他表白大概是做的最大膽的一件事,聽說回去還心律失常了好幾天,跟人說話也從來都是輕輕的,仿佛怕嚇著誰一般。 但這次回來,從衣服和妝容上就能看出她跟從前的不同,剛才更是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過來跟他說話,看來當年的小姑娘確實長大了。 “怎么不說話?”程離停下腳步,擰著眉毛看姜之。 姜之腳步?jīng)]停,拉著他繼續(xù)走,“你看你這小心眼,我跟她就是普通同學關(guān)系,都說了初戀是你了,別瞎想?!?/br> 程離點點頭:“哦,初戀是我,那就是之前跟她曖昧不清,只是沒確定關(guān)系?!?/br> 正好這時有姜之的兄弟們趕上來,一左一右攬住了他倆,“哈哈,你們一會兒吃烤rou還是炸雞,他們?nèi)ベI了,誒對了你倆喝酒嗎,還是喝飲料!” 姜之連忙說:“正經(jīng)人誰喝酒啊,飲料飲料,我喝橙汁,那個,給他來一桶可樂?!?/br> 程離怒道:“我不喝可樂!” 朋友自來熟地拍著程離肩膀,大聲說:“怎么了,怕絕精啊?” 說完之后,朋友和姜之一起:“哈哈哈!” 程離滿頭黑線。 他們初中是私立學校,一個班沒多少人,定了一個包廂的大桌。 有幾個男生嚷嚷著要喝酒,大部分還是喝飲料。 段思是這頓飯的主角,席間的話題幾乎都在圍繞她展開。 姜之在低頭吃自己的,他這幾天一直憋在家里吃姜夫人新研究的什么營養(yǎng)餐,嘴里都快淡出鳥了,需要一些重油重鹽的食物來填補一下。 “這個好吃,你吃這個。”姜之夾了一個蒜香雞翅到程離碗里。 程離一只眼睛在姜之身上,一只眼睛在那個叫段思的女生身上,一只耳朵聽著姜之吃得忘乎所以,一只耳朵聽那邊的對話。 心思根本不在吃飯上面。 反觀姜之,吃得滿手流油,還給他夾雞翅,程離覺得心里有點堵。 姜之余光看了眼程離,原以為他家小弟弟吃醋就是吃著玩兒,吃個開心,沒想到是在認真吃,筷子都沒動兩下。 他這個念頭還沒落下,就見程離拿起筷子開始吃那個雞翅,姜之看他把雞翅吃完,又轉(zhuǎn)著桌夾別的菜,這才放下心來,腿在桌子下碰了碰他。 程離扭頭去看,姜之沖他笑了一下。 程離剛想開口,那邊突然有人喝嗨了,拍著桌子說,“對了,那時你跟姜之不是還在一起了,當年是不是以為我們不知道,是不是以為我們不知道?” 段思一愣,下意識看向姜之。 這桌子上看熱鬧的人不在少數(shù),立馬就有起哄的:“段思臉紅了,臉紅了,怎么回事兒!” 姜之說:“去你的,我們沒在一起,胡說什么呢?!?/br> “怎么沒在一起啊,那時候又是同桌,又是天天上下學一起走的,對了,姜之不是還給段思充過話費,我記得你給她充過二百塊話費的?!?/br> 他們那個時候還流行發(fā)短信煲電話粥,如果哪個男生給女生充了話費,那就說明他倆之間一定有點什么。 程離端起手邊的飲料喝了一口,看向段思。 段思的目光卻一直在姜之身上,她的臉確實紅了,但一雙眼睛大膽地看著姜之,絲毫不怯的樣子。 姜之有些尷尬,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拿出來有什么好說的。 飯后,幾人又提議去唱歌,姜之本來想帶著程離先走,但又有人說他不去就是怕了,就是不給段思面子。 程離這時攬住姜之一直拽他的手,沖著說話那人笑道:“我們?nèi)?,他開玩笑呢?!?/br> 于是幾人打車往KTV去了。 路上姜之不太高興,“你答應(yīng)來干什么,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沒聽他們說嗎,你不去就是怕了,姜哥,你害怕她嗎?” “我有什么好怕的?”姜之瞪大眼睛。 程離與他對視,半晌姜之敗下陣來,“我是之前和她有過一段,我也說不清,但是我什么也沒干,就給她充過話費,拉了個手,嘴都沒親,絕對沒親?!?/br> 程離看他那樣突然有點想笑,捏了捏他耳朵,“好了,我相信你,我就是覺得你該出來放松放松,最近在家里悶太久,我怕你憋壞了。” 姜之無語地看著程離,壓根不信,他覺得就是程離小心眼,不把這件事弄清楚不會罷休。 到地方后,一進包廂,點歌的點歌,點拼盤和酒的也沒閑著。 姜之拉著程離想往角落坐,半路就被幾個男生圍上來,把他和程離分開,“我說你倆總在一起干什么,姜之,有了新歡也不能忘了舊愛啊,你忘了我們當年廁所抽煙的情義了嗎?” 說話這人叫張達,是姜之從小學開始就挺好一哥們兒,倆人初中畢業(yè)后也一直保持聯(lián)系,只是也不可能像從前,有點什么事對方立馬就能知道。 姜之給了他一拳,“你他媽能不能記點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