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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想象,萬一他遲來一步,甚至幾秒,那根木棍落下的地方,就不是地面,而是路人凡的脊椎骨。 這是一個人除了頭顱外最脆弱的部位。 對方跟他究竟什么仇什么怨,竟然下手這么狠毒。 思及此,他目光銳利的掃過躺地的人。 路人凡從石柱后繞到魏知叔跟前,“魏哥,你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魏知叔不答,彎腰撿起腳邊的木棍,端詳幾秒,在掌心顛了顛,突然毫無預(yù)兆的沖向尾隨者。 他的速度太快,路人凡幾乎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下,他忽然意識到魏知叔想做什么,飛快撲上去抱住魏知叔,緊張道:“魏哥別沖動??!” 魏知叔根本聽不進(jìn)去,在路人凡震驚而恐懼的目光中,以木棍......挑開尾隨者的口罩。 路人凡:“???” 挑開口罩???你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只是挑開了口罩?? 路人凡突然有點尷尬,他忙松開手,哈哈訕笑幾聲,企圖揭過剛才那茬兒,無處安放的兩只手正尋找著歸宿。 魏知叔問:“你讓我別沖動什么?” 路人凡:“......” 魏知叔也沒糾結(jié)這個問題,沉聲道:“你看看認(rèn)識這個人不?!?/br> 語畢,他掏出手機(jī)打電話。 路人凡扭頭看了眼垃圾堆里的人,對方額頭還黏著一塊香蕉皮,以至于路人凡一時沒認(rèn)出來。他用木棍撥開香蕉皮,盯住這張臉,看了幾分鐘,倏然響起這人是誰。 是董寧夏的保鏢之一! 路人凡瞬間就明白董寧夏的意圖,在咖啡店他讓她不爽,失了顏面氣不過,命令保鏢偽裝后來教訓(xùn)他。 這女人真可怕。 魏知叔邊接電話邊觀察路人凡的臉色,從他表情變化,就隱約發(fā)覺這件事和之前聯(lián)系不上路人凡有關(guān)。 掛了電話,魏知叔也沒追問路人凡認(rèn)人的結(jié)果,忍下心中的暴烈,拽住路人凡離開。 路人凡指指那人,“就不管了?我還打算報警?!?/br> 魏知叔惡聲惡氣道:“他自然有人來處理,至于你......” 忍了一路的怒氣,此刻終于如火山噴發(fā)般轟然炸開,“你一個二十六的男人,不知道遇險報警么,再不濟(jì)你找我啊,一個人面對,萬一出事,你父母怎么辦!” 路人凡聽到最后一句,整個人一愣。話音一落,魏知叔也同樣怔住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魏知叔失語一瞬,狠狠撓了把頭發(fā),煩躁道:“哎呀,餓死了,趕緊吃東西去?!?/br> 路人凡沉默不語的任他拉著,走出了地下室。 第8章 八點半,路邊攤。 魏知叔蹙起眉,目露嫌棄的環(huán)顧四周,“讓你選地方吃飯,你就帶我來這兒?” 說著,魏知叔壓低聲,不悅道:“萬一被人認(rèn)出來怎么辦?!?/br> 路人凡睇過滿座的食客,道:“魏哥,你放心,我保證這兒沒人認(rèn)識你。” 魏知叔臉色一黑,不知該氣自己人氣不足,還是該氣路人凡說話欠打。 這邊,路人凡輕車熟路從柜前取走菜單,笑著將魏知叔拉到角落位置,擦凈座椅,安置他坐下。 魏知叔尊臀一落,就見菜單被遞到眼前。 路人凡道:“魏哥,你點吧?!?/br> 聞言,魏知叔憋屈的撈過菜單,匆匆掃了眼,看也不看的隨手指了指,“就這兩個?!?/br> “魏哥,你確定?” 魏知叔厲眉一壓,“你有什么問題?” 路人凡:“沒有!” 語畢,路人凡忙抓著菜單去了攤位老板那里。 魏知叔捏住眉心,世上難買后悔藥,他怎么就嘴欠說錯話,嘴欠之下還受不了路人凡滿目落寞的神色,活該他被帶到這個三無路邊攤。 他再次掃過占地十平米的夜攤,周圍坐了約莫十來桌,每桌三五成群,滿是嘈雜的笑鬧聲,吵得魏知叔腦仁疼。 當(dāng)他目光落及桌面的菜肴,面色登時一變,不禁摘下墨鏡,確認(rèn)般盯了幾秒。 大小不一的青瓷盤中,盛滿了色澤誘人的海鮮,但對喜歡清淡飲食的魏知叔而言,單從外觀看來,實在無法成為吸引他的美味佳肴。 看著看著,他漂亮的眼睛瞬間瞪直,那個人在吃什么!那好像是......是田螺!這東西能吃?? 魏知叔的臉色一青,立刻生出了要離開這里的沖動,身體先一步做出決定,干凈的馬丁靴快速踩過地磚,奔向出口。 將近出口,一道人影閃過,攔住去路。 路人凡端著一盤小龍蝦,疑惑問:“魏哥,你去哪兒?” 魏知叔低頭看了眼盤中的紅亮的某物,嗅到了一股從未聞過的鮮香,他指著小龍蝦,問:“這東西還能這么吃?” 路人凡思疑片刻,想起沒入娛樂圈時,這位可是富人圈中的貴公子,社會底層人民的生活,他沒有體會過,小龍蝦這樣的東西,大概還沒榮幸登上他的菜單。 不論家境,還是生活,他和魏知叔都差距懸殊,本該沒有交集,但命運太過奇妙。 高中時,他被社會人士索取保護(hù)費,那會兒正是窮得叮當(dāng)響的時候,哪有錢給人家,余錢摳了又摳,一角錢恨不得扳成兩半花,身上幾塊錢看得何其重要,愣是沒給,對方怒氣暴漲,狠狠毆打他一頓。 屋漏偏逢連夜雨,動手者紛紛離去,天淅淅瀝瀝下起雨,將他淋成落湯雞,正想著回家怎么面臨二嬸的責(zé)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