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小師弟怎么辦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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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許慕說這種都是與我以后的理念不符合的,不必挽留,甚至要多加堤防,免得以后倒戈相向。 在治理神域時,許慕的統(tǒng)管才能逐漸顯現(xiàn)出來,在情報的處理分析與教化約束上出了很大力,而擅于洞察人心的他也非常適合當說客。 玉山山主千姿能為我所用,許慕也是出了不少力。 畢竟千姿自己在玉山盤踞,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神域教要是散了,她還能嘲笑一下老情人秦鼎。 不過被許慕勸服后,在東邊的教眾反叛時,千姿是主力軍,將那邊小有氣候的分支給瓦解。 整整兩年,我忙得像條老黃牛。 除了處理教務(wù),剩下的時間就在琢磨山鬼的武學(xué)。 作為教主要是不能打,再多的影子護衛(wèi)都保不住我,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環(huán)伺在身邊的應(yīng)煉給吃掉。 這小子殺了太可惜,就算不好管,只要用好了一樣行,就是累了點。 而我為了護住許慕,也讓他有立足神域的資本,派人在各處尋來了雙人同習(xí)的武功心法,幫助他能在數(shù)年內(nèi)取得一定成果。 這樣的雙修并非邪魔外道那種陰陽相合,需要上床的類型,就是很自然普通地互相調(diào)和。 修習(xí)的時候,只要我在他身旁輔助,替他打通筋脈,順理真氣,慢慢地,他就會打下基礎(chǔ)。 這樣,我才能更加名正言順地將許慕定為第四門門主,掌管情報禮教等一類的事務(wù)。 整個神域教都知道我格外在乎許慕,還總以為他是我的男寵,這個第四門門主的創(chuàng)立,就是我偏寵他的證據(jù)。 不過不管我怎么特殊對待許慕,應(yīng)煉都沒有太多的反對,頂多就是嘲諷一下。 與當初對凌馳的態(tài)度還是差許多,他可沒想過要殺許慕。 我相信過不久,許慕這風(fēng)月先生的綽號會在江湖上散開,就像蒼山孤狼的名號那般響亮。 說到孤狼這個曾經(jīng)的名號,我也是心底一虛,畢竟凌馳在武林中沿用了我這個舊稱號。 很多人不叫他孤狼,是怕分不清他與我,更愿意稱他一聲凌少俠。 這兩年我在往前走的時候,凌馳也沒有懈怠,而大師姐與凌七虞竟是在蒼山派留了下來,沒有再回北漠。 挺好的,這樣師父也不至于再失去一個女兒。 秦鼎在我繼位后,徹底地甩手了。收拾東西帶著老婆們就喜滋滋地離開神域?qū)m,還說有事也別找他,除非是生死攸關(guān)的。 若不是身旁時刻有許慕提醒著我,恐怕我很快就會和季盟主一樣,喜提同款黑眼圈,又或者像秦鼎一樣看著很虛。 “夜深了,該歇息了?!?/br> 聽到許慕的聲音,我擱下筆墨,往后靠在椅子上伸懶腰。 他就像以往那樣走到我身后,指尖輕輕按壓在我的額頭兩側(cè),我舒適地長嘆一聲,享受著這片刻的輕松。 “說我早點睡,你還不是沒休息?!蔽覒醒笱蟮卣f道。 “你這幾天都宿在書房,寢殿長什么樣還知道嗎?!?/br> 被他這么一講,我睜開眼瞄向屏風(fēng)后的軟塌,被子都還沒疊,亂糟糟地卷成一團。 “忘啦,不記得啦~”我不在意地笑道。 “半個時辰前,我收到一份探子的消息,關(guān)于凌馳的,所以才來這邊找你?!?/br> 一聽到這個名字,軟泥一樣陷在椅子里的我坐直了身體,回頭看向許慕。 “怎么了?” “沒什么,他在去南疆的路上,應(yīng)該是去找善用蠱毒的巫醫(yī)一族?!?/br> “他去找巫醫(yī)做什么?誰出事了?” “放心,探子說蒼山派無人出事?!?/br> 聽到他這般說,我又松緩下來,說道,“教內(nèi)的第二堂主是從巫醫(yī)族出來的,讓他派幾個高手去護著小師弟。” “不妥。” “又怎么了?!?/br> “如今教內(nèi)只有應(yīng)煉與你才能與凌馳過招,他已經(jīng)很強了,不需要這些?!?/br> “啊……是么?!?/br> “而且,如果被凌馳發(fā)現(xiàn),他會下狠手的?!?/br> 說的也是,雖然這兩年神域教的名聲有所好轉(zhuǎn),但還是有些敗類在的。 時不時就有消息傳來,說凌馳把那些不守規(guī)矩的教眾給廢了,其實也算替我整頓不聽話的害蟲了。 “那怎么辦嘛?!蔽矣行o奈。 許慕看著我,不禁問道:“非要知道他的動向嗎,兩年都如此?!?/br> “我也沒打聽什么私事啊,就是關(guān)懷一下,門派的其余人我都派了探子的。” “也是,畢竟蒼山派是你的逆鱗?!?/br> “知道他們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小師弟去南疆的事情再盯一盯,千萬別在他面前露臉?!?/br> “我會安排好的,你用不用休息了?” “我瞇一會兒,你也去睡吧?!?/br> 許慕像是伺候一個殘廢那樣,給我擦臉擦手,看著我躺在軟塌上后,這才吹滅了燈罩里的蠟燭離去。 因為當了cao心的教主,我現(xiàn)在都習(xí)慣了淺眠。以前能睡到日上三竿,現(xiàn)在卻不會這樣荒廢時間了。 窗外透過的月色照在房內(nèi),打盹一會兒的我剛掀開眼簾,忽的,窗子一動,黑影輕巧翻落進來。 眨眼間,人影便到我眼前。 “師姐?!?/br> 正要動手的我被這一聲呼喚給定住,好似被點了xue道那樣動彈不得。 “師姐有沒有想我……” 不知道是自己剛睡醒,還是根本沒有醒,依舊在夢里。 我突然分不清虛幻與現(xiàn)實,朦朧的清輝下看到那兩年未見的眉眼,我心神震蕩,忍不住伸手去觸摸這張臉。 “小師弟……唔……” 手被對方捉住,傾覆而來的唇很燙,將我壓回了軟塌上。 唇舌地勾繞在靜謐的夜色中發(fā)出纏綿的聲音,我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 不對啊……不是應(yīng)該在去南疆的路上嗎,酈山可是在中間的,怎么也不算南邊。 這不可能是凌馳對我的態(tài)度…… 心底一凜,我一掌打向身上人的肩頭。 察覺我掌風(fēng)的少年舔過我的唇角,笑嘻嘻地翻身避開,落在了書桌上,將那些卷宗踩得亂七八糟。 抹掉唇邊的銀絲,我呵斥出聲,“你無不無聊!” “好玩嗎?我這不是替你一解相思苦?” 應(yīng)煉在月色下剝開了假臉皮,露出自己那張招蜂引蝶的邪氣面龐,笑容壞得很。 我提氣本想罵他,但這家伙根本講不聽,鮮少有破功的時候,唯一一次看到他情緒波動還是他想殺凌馳的那次。 我從榻上起身,點了蠟燭,看著明艷動人的妖嬈少年。 這兩年來,應(yīng)煉是越來越妖邪了,狐貍成精的吧。 在桌上大大咧咧地坐下,晃蕩著雙腿,手指轉(zhuǎn)著假面皮玩弄,應(yīng)煉好奇地說。 “你到底哪根筋不對。” 我反駁道:“你又哪里正常?你又不喜歡我?!?/br> “誰說我不喜歡,我為你做了這么多?!?/br> “許慕也為我做了很多啊。” “所以他也喜歡你?!?/br> 我笑出聲,擺手道,“別瞎說了,你自己的事就不要牽扯無辜。你端正下態(tài)度,免得被我揍?!?/br> “你打死我,我還是這個德行。不過我確實不喜歡你,就是很想征服,那應(yīng)該很有趣。” “應(yīng)煉,我把你當?shù)艿?,所以才會縱容你數(shù)次,你要有自知之明?!?/br> “這種玩意兒我可沒有,你還想著破師弟,放著我和許慕不要?!?/br> 說出這番話時,他并沒有懊惱,只是很單純地質(zhì)疑,眼里有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與凌馳吃醋的樣子比起來,他是如此冷靜且有求知欲,甚至還有勝負欲。 我因為見識過一顆少年真心,所以從來不曾為應(yīng)煉動情過。 “應(yīng)煉,你以后遇見那么一個人,可能就會明白真情的可貴?!?/br> “不理解,你不要拉倒。你再這樣下去,就會變成季盟主那個老光棍,好慘吶。” “……” “祝教主好夢,我最近要休息,不管門內(nèi)事物了,有什么你就找梁鈞?!?/br> “你站住!” “有本事你丟下教務(wù)追著我跑呀~” 應(yīng)煉當真像一陣妖風(fēng),來得輕巧,去得快速。我追出去時,只看到門外穿著睡袍的許慕,這一打照面,我停下身形。 “他往大門去了?!痹S慕指著身后。 我嘖了一聲,要追也的確能追,可我自己追上去少不了與他糾纏。我召來護衛(wèi)去追,有什么就來回稟。 弄完這事,我又看向許慕,“我書房距離你的寢殿那么遠,你不會是被吵醒的吧?!?/br> “是巡邏的教徒說有人闖進你書房?!?/br> “這樣啊,不好意思,又吵醒你了?!?/br> “不礙事。”這么應(yīng)著,許慕又望向我,“你沒有想過去找凌馳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