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小師弟怎么辦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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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咳咳,才沒有!我可是師姐耶,而且小師弟是我?guī)煾戈P(guān)門弟子,我死了,他都不能死?!币?yàn)檫@誤解,我沒忍住笑出聲,牽動(dòng)了傷勢,我又笑又咳的。 沒想到自己看好的一對竟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高夫人熱情的表情涼了下去,眼里蒙上了失落,“是我想錯(cuò)了?” “對啊,錯(cuò)得離譜,我小師弟其實(shí)討厭我,恨不得宰了我呢!”雖然有夸大的嫌疑,但從日常相處來看,確實(shí)不算和諧吧! “……” “我和他的不對付,三天三夜都講不完,要不是我?guī)煾钙?,破格把他收為關(guān)門弟子,我又為何這樣拼命保他!” 半晌不語,高夫人指著我身后,面色訕訕道:“小蓮,你師弟醒了。” “哎?” 回頭一望,凌馳掙扎著撐起身子,裹著繃帶的上半身沒有穿衣,目光像兩把小刀似的扎在我身上。 無視了他的冷冽眼色,我喜出望外地走過去,“小師弟!你什么時(shí)候醒的!” 凌馳:“笑那么大聲,死了都能被你笑醒。” 我:“……” “小蓮,你和你師弟聊,我就先告辭了?!?/br> 高夫人一刻也不待地出去了,順便還把門給闔上。 坐在床畔,我又是摸凌馳的額頭,又是給他把脈,氣色看著還是不太好,之前那樣殷紅的嘴唇都缺了色澤。 “要不要再休息一下?還是餓了?” 凌馳沒好氣地?fù)]開我的手,“我被抓,或者死了,你不好與師父交代,是吧。” “嗯。” “……你出去?!?/br> “不行啊,這也是我房間,這內(nèi)室比較大,你在內(nèi)側(cè),我的床就在屏風(fēng)另一端呢。我怕你被魔教抓走,所以要和你一間房?!?/br> 聽我這么講,凌馳攏起了眉峰,氣道:“真是多謝你關(guān)心!” 這口氣不對啊,我仔細(xì)瞧他容貌,對上我的目光,凌馳本是要避開,黑黝黝的眼睛卻在我臉上定住。 對視片刻,他竟是伸手輕輕撫在了我的右臉上。 “小師弟?”我擔(dān)心他是不是腦子傷到了,憂愁地喚了一聲。 “你臉上的傷結(jié)痂了。” “哦!你說這個(gè)劃傷啊,大夫的藥很好用,再過小半月,保管師姐的臉像剝殼雞蛋一樣光滑呢!” 看我如此心寬,凌馳呼出一口氣,察覺到自己的放松,他又臉色冷凝,帶著一抹不甘心與計(jì)較,“你只是師命難違才這般不顧安危地救我,我不會(huì)感激你的!” 雖說他這反應(yīng)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但果然有點(diǎn)養(yǎng)不熟啊,可他看著又好像在生氣。 為什么呢?縱然他討厭我,我也是為了師父才如此救他,可這么拼命的我,不值得被贊揚(yáng)一下,不值得被他笑臉相迎? 起碼要甜甜地喊一聲師姐吧! “小師弟?!?/br> 凌馳的眼睫動(dòng)了動(dòng),沒有將視線轉(zhuǎn)過來,我便向著他靠近了一些,“你生氣了?” 像是戳到了他的死xue,他面色僵住,更是難堪。 “為什么?” 搭在薄被上的纖長手指逐漸收攏,將被子揪成一團(tuán),凌馳的眼神開始飄忽,卻絕不看我。 我開始了猜測,“你該不會(huì)想被魔教帶走吧?” “沒有!” “師姐又哪里得罪了你,好生難猜,你比夢夢還孩子氣?!?/br> “你……” 不知為什么,看他這惱怒的樣子,我想到了連江夜說的話,他說凌馳很看重同門情誼。 想了想,我不確定地追問,“你該不會(huì)是鬧別扭了?” “……” “覺得師姐只是為了師父,才會(huì)這樣救你?” “難道不是?!?/br> “倒也是的?!?/br> “哼!” 得到他的回應(yīng),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是因?yàn)檫@個(gè)生氣了啊,可是為什么?!?/br> 凌馳又暴躁了,“哪里那么多為什么,我不爽需要理由嗎!” “你總得說為什么不爽?!?/br> “因?yàn)槟隳X子里只有師父,像條狗一樣!” 忽然提起了聲調(diào),凌馳盛怒地呵斥,吼完他就傷勢發(fā)作地縮了縮身子,頃刻間,臉上也露出了后悔、自責(zé)的情緒。 罵人的是他,眼里水光盈盈像是要落淚的還是他,這搞得被罵的我也很茫然。 我試著喊了幾聲:“汪汪汪?” 凌馳:“……” 他被我氣笑了。 我不太在意這些話的,只道:“拋去師父這層關(guān)系不看,我也是擔(dān)心你的。但若要這般上心,也不太可能,師姐也不騙你?!?/br> “該騙的時(shí)候你又不騙了?!?/br> “呃?” “我越來越討厭你了?!?/br> 有些詭異,應(yīng)該用憎惡的表情語氣說出的話,卻是無力的,頹廢的,甚至帶著一絲喪氣的可憐。 我惻隱之心大發(fā),竟是覺得有點(diǎn)良心不安。 是受傷的緣故嗎?凌馳看著有些憔悴,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力。 半哄半示弱地拉過少年的雙手?jǐn)n在掌心,看他沒有掙扎,可能是沒力氣掙脫,我試探著說,“別啊~” 學(xué)著百花樓的姑娘們那架勢,又想著許慕以往那安慰人的勁兒,我柔軟了聲音。 “我們還是能夠好好相處的,也算是共患難了吧?” “……” “但你為什么只對師姐這樣喜怒無常,愛答不理?” “不是你先招惹我?” “我頂多就是妒忌你被師父偏愛,沒別的了!” “采風(fēng)館那一夜你當(dāng)真就這么忘了?” “不然呢?說好一起不提,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哎,說到底也是我強(qiáng)迫你,是師姐不對?!?/br> 一點(diǎn)點(diǎn)看到他的眸光黯淡下去,凌馳低下頭,將手從我掌心里掰扯出來,不讓我碰。 “難怪你親事沒了?!?/br> “什么?又戳師姐痛處!和親事有什么關(guān)系!” 反駁了這話后,一個(gè)念頭晃過腦海,我焦急問道:“該不會(huì)你們北漠男子成親前不能沾染女色?還是你家風(fēng)森嚴(yán),要學(xué)至臻武學(xué),不能破了童子身?” “沒有?!?/br> “那就好,嚇?biāo)缼熃懔??!?/br> “那要是有呢,你要怎么補(bǔ)償?” “這,你是受害人,你說,師姐答應(yīng)你?!?/br> 凌馳的臉上忽然有了詭異的微笑,配合著還虛弱的白皙面容,像是話本里的妖邪般蠱人。 “這輩子都不準(zhǔn)忘記你在采風(fēng)館強(qiáng)迫我的那晚?!?/br> “……” 我懵了,心里直打鼓,這叫什么話?。?/br> 這好像師妹們給我看的話本情節(jié)啊,但通常這種狗血澆頭的話都像是要被拋棄的人說的! “小師弟,你沒事吧?斷了肋骨會(huì)影響腦子嗎?”我對他的神智表示了擔(dān)心。 凌馳冷冷逼問:“能不能做到?!?/br> 若有所思的我,“這也不是做不做得到的問題,其實(shí)這種事,本身也挺難忘,除非多來幾次,把第一次的印象沖淡。” “你還想和誰多來幾次?”凌馳恨恨問道。 “那倒還沒決定,以后再說嘛。說不定師姐錯(cuò)過一次親事,就是錯(cuò)過了一輩子啊,我不會(huì)當(dāng)尼姑吧?!?/br> 凌馳:“呵,這不是還有李師兄等著你呢?!?/br> “李寒雨肯定會(huì)在我前面找到相好的,你聽他放屁,還什么和我湊合,他總嫌棄我不會(huì)做飯?!?/br> “……” “對了,有件事還未與你道謝,但下不為例。謝謝小師弟替我擋了雷鳴掌,以后不要以身犯險(xiǎn)啦。” “只是口頭道謝,作揖就行?”雖說話說得不客氣,凌馳的表情卻是輕松的,眼睛又有了幾分高姿態(tài)。 “那你又想怎么樣,剛剛都提了一個(gè)條件,還來?” “你也可以不理我?!?/br> 我觍著臉嬉笑,“這怎么行,你是我小師弟,師姐還是疼你的?!?/br> 仿佛就等著我鉆套子,凌馳揚(yáng)起下巴,“你過來點(diǎn)。” “悄悄話?你可別等我耳朵過去,故意大聲吼,耳膜震破可大可?。 ?/br> “不會(huì),你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