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小師弟怎么辦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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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討師父喜歡唄。” “你用不著拿腔拿調(diào)的,我看師父也沒怎么罰別人。” “那我大概是沒達到師父的期望,又太調(diào)皮?!?/br> “但你還是很尊敬師父?!?/br> “當然了?!?/br> “為什么師父這樣訓你,也沒讓你成為一個正經(jīng)人?” “……喂!” 凌馳又端起碗,柔軟了眼神,湊到我鼻底,“很香的,嘴大師兄說全是你喜歡的菜?!?/br> 他居然還耐著性子落井下石。 少年用手掌扇了扇,米飯的清香混合著燒雞腿的香辣味一起鉆入鼻腔。 我:“過分了啊?!?/br> 凌馳:“不吃就涼了,趁熱吃,吃飽了再受罰就是了?!?/br> 我:“你就是想看我被加罰吧!” 凌馳:“是?!?/br> 就算你笑得好看,我也不爽。 肚子確實在反抗了,以前也不是沒偷吃過,加罰沒問題,但就是不能讓八千兩黃金看笑話。 想到這,我四下看了看,確定此處只有我倆,便不客氣道:“我好歹給你贖身,欠了那么多外債,你怎么一點感激之心都沒有?狼心狗肺?!?/br> 看我又提起采風館的舊事,凌馳也不樂意了,當即冷了臉色,好像受了莫大的恥辱。 “你如果沒有那般對我,我倒還真要感激你!” “哎呀,女人偶爾沖動一回,何況我也是血氣方剛的俠女?!?/br> “鬼扯?!?/br> “再說,我不睡你,也有別人睡你啊,而且我不睡,我也不會贖。你一個男兒家,有什么計較的,我也是頭一回。我不漂亮?我都怕便宜那幫小子呢?!?/br> 凌馳被我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沖擊,瞪著眼,最終挖苦,“你怕是沒人要,才總?cè)ゲ娠L館?!?/br> “……” 我沒吭聲了,垂下眼睛看地板。 “怎么,沒話說?” “對,我沒人要,要不起?!?/br> 爽快承認,倒讓凌馳有些接不上話了,他也沒有乘勝追擊地賭我,只是撩起衣袍起身離開。 不是,你走就走,怎么把我的飯又端走了! 眼看著燃香燒盡,我一屁股坐在軟墊上揉著膝蓋,除了餓,也沒什么不適。 休息了片刻,我拿起一旁的劍準備去廚房。 這會兒大家應該午休結(jié)束,準備午間的打坐,接著就是下午的劍法練習。 太熟悉門派作息了,這個點兒去廚房的,除了大廚,大概只有我和老鼠了。 一只腳剛踏入門檻,我就看到凌馳在里面,他正在井井有條地熱飯菜。 看到我時,他也不驚訝,鐵勺在鍋中翻炒幾下。我只糾結(jié)了一會兒,就走過去,親熱道:“小師弟,加餐吶?” 斜睨我一眼,他將飯菜盛好,連同筷子一并塞我手中。 我有些吃驚,原本以為他加餐,我可以厚顏無恥地蹭一口。這看起來倒是給我熱的。 “給我的?”我有些不確定地問。 “給狗吃的……唔!” 我拿起雞腿往他嘴里一塞,碰到了他的唇齒,糊得他的嘴唇油亮潤澤,還挺讓人想親一親。 “好啦,你吃了,你也是狗。” “……” “看我做什么,沒吃飽?分你一半狗糧?” “我下毒了?!?/br> “那也是你先死,你沒內(nèi)功逼毒?!?/br> 才不管他這輕飄飄地威脅,我悠哉地吃起,卻發(fā)現(xiàn)凌馳沒走,也在我身旁坐下。 我瞧他,便道:“我以為吃飯的時候,只有叫花子、狗、蒼蠅會圍在身邊?!?/br> 凌馳嘴角一抽,氣道,“師父讓我下午跟著你?!?/br> “上午和晚上呢?” “師父親自教。” “……” 在說到親自二字時,凌馳還格外咬重了聲音。 我又酸了,抓起雞腿狠狠啃了幾口。凌馳瞧我這兇樣,仿佛占了上風,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br> “笑你,這么大年紀還會爭風吃醋。” “……” 我將雞腿拿到凌馳面前,“你看?!?/br> “什么。” 少年透亮的眼睛轉(zhuǎn)過來,我就一口兇殘地咬上雞腿,齒尖用力,撕下一大塊帶皮的rou,連著骨頭一起嚼嚼嚼,吃得那叫一個奔放豪邁。 抹掉嘴角的油脂,將手指上的殘渣也卷入口中,我嚇唬道:“再惹師姐,這就是你的下場。” “……” 不是,你臉紅什么! 第4章 天賦 剛回門派就跪了一個時辰,師弟師妹們也都習慣了,但問題在于,這一次我是欺負了剛?cè)腴T的小師弟才被罰。 不是我與師父之間的慪氣,而是夾了個人。 并且,我雖然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shù)模矝]什么好勝心去爭當掌門,可我實打?qū)嵉兀矚g爭師父的寵愛。 蒼山派的下任掌門是三師兄連江夜,這個我舉雙手贊同,師父最寵愛的徒弟始終是離開的大師姐,這個我沒話說。 空缺了二十年的關(guān)門弟子位置,如今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拿走,我多少是心有不甘。 那蠢蛋還被賣去采風館,空有小臉蛋。 關(guān)門弟子的位置倒不如一直空著,這是我的私心。 我的門派有一點好,就是不搞什么內(nèi)斗。就算我不太服凌馳當關(guān)門弟子,其余的同門與我關(guān)系好,也不會去為難小師弟。 我自己不爽便算了,哪能發(fā)動別人都去排擠。 夜里去后山的清心閣參悟劍法,聽到樓下的動靜,我踏出欄桿,飛身而下。 “哇!師姐是我!” “嘴大啊?!?/br> 吳嘴大這個名字是他親爹娘取的,說是嘴大吃四方,還挺有道理。他其實嘴巴不大,五官端正,笑臉喜人。 小年輕懷里揣著油紙,他沖我一笑,將紙給攤開,露出香噴噴的芝麻餅。 “進貢給師姐的,今日我告狀害你受了罰?!?/br> 我大大咧咧地往臺階一坐,招呼他也坐過來,叼走一塊餅子,不在意道,“無妨。” “師姐,你是回來得晚,師父說小師弟是練武奇才,拜師禮那天就當眾宣布收為關(guān)門弟子了?!?/br> “哦。” 如果凌馳是個姑娘家,說不定我都要以為師父動了凡心。 “他長得又好看?!?/br> “……那你娶了他?!?/br> “說什么吶,我要娶妻的?!?/br> “三師兄什么時候回來?” “少不得還要十日,三師兄對小師弟也很好?!?/br> 言下之意就是讓我也學學大家,不要為難小師弟。 “怎么,有了師弟不要師姐了?” “哪能啊!我肯定站師姐這邊,就是你與他為難,師父知道了,罰的還是你?!?/br> 三兩口塞了餅子,我納悶,“說的也是,不過我替師父磨練他,也沒事吧。” “公報私仇哦?!?/br> “沒有,我是那種人嘛。” “門派里誰不知道你過于在乎師父,喜歡爭寵。” “……”我是什么缺愛大惡人。 “師姐,你是不是對師父感情不一般?” “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