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錦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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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2-09-01 16:37:20~2022-09-02 09:57: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要熬夜傷身體 30瓶;47310614 5瓶;夢田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0章 秋日里并不多見的雷雨。 為拜師, 蘇蕊認真準備了一番,誰想到出發(fā)的那一日,外祖母也要跟著去, 最后弄得浩浩蕩蕩, 就差要開鑼敲鼓。 連長興侯府老夫人也來了,周茹臉上堆滿笑到門口迎接:“您大駕光臨,我們陳家蓬蓽生輝啊。” “你們這哪里是蓬蓽, 是蕊兒沾光, 能拜少夫人為師?!碧K老夫人語氣和藹,“蕊兒任性不懂事,以后真要你們多擔待?!?/br> “哪里哪里,蘇姑娘大家閨秀, 比我女兒小時候強多了。” 長輩們寒暄著進來。 蘇起也準時到場。 拜師儀式很隆重, 光是拜師禮都鋪滿桌。 嚴采石忍不住小聲跟姚珍道:“壞了,這蘇姑娘出手這么闊綽, 等我meimei來拜師,都不知送什么?!?/br> 姚珍安慰他:“師父從不看重這些的。” “不是看重不看重, 我是愧疚,師父帶給我們多少好處, 我們卻沒有多少可回報的?!?/br> 師兄很善良,姚珍更喜歡他了,拉一拉他的手:“好好織錦就行了, 等我們自己弄出名堂了,師父就能享福了?!?/br> 只能如此了, 嚴采石握一握拳頭。 蘇蕊在青枝面前恭恭敬敬叩了三個頭, 便算拜成師了。青枝沒什么好叮囑她的, 在她看來, 蘇蕊性子剛強,遇到難事自己一定可以解決。 她很喜歡蘇蕊。 蘇老夫人則時不時地看幾眼陳念。 以前只知道她是織娘,現(xiàn)在用婆母的眼光看,倒也覺得陳念模樣實在不錯,家世么,她是裴少夫人的姑姑,也算勉強可以,就是年紀大了些。但兒子喜歡也沒辦法,只要能生孩子就行。 衛(wèi)國公府老夫人可是快四十才生下那個林世子的呢。 蘇起發(fā)現(xiàn)她的意圖,忍不住低聲道:“您別看她了,省得她不自在,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br> “好好好,看把你心疼的?!碧K老夫人打趣,“這么喜歡還不著急娶,真是個呆子?!?/br> 蘇起臉色微紅:“不是您想得那樣?!?/br> 周茹都看在眼里了,對蘇老夫人格外熱絡(luò),邀請她時常過來。 蘇老夫人道:“當然,我在這兒新買了院子?!?/br> “何時買的?”蘇起一愣。 “前兩日,過陣子就搬來?!?/br> 蘇起:“……” 周茹笑得合不攏嘴。 唯有青枝十分同情蘇起跟陳念,她當時若不是因為兩方母親之故,不定那么快嫁給裴連瑛。 雙親有時候真如“洪水猛獸”。 不過姑姑還是有點克制母親的,恐怕母親沒那么容易成功。 次日,嚴家也帶嚴采蓮來拜師。 若說蘇蕊像火,嚴采蓮就是像棉花,軟綿綿的,說話奶聲奶氣。蘇蕊對這個師妹很滿意,馬上拉著她要一起織錦。 嚴采蓮才拜師第一日,就累得差點癱倒。 姚珍急忙解救,端來點心叫她們一起吃。 蘇蕊從小沒有兄弟姐妹,而今突然多了七個師兄師姐師妹,心里別提多開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除了嚴采石外都是小姑娘,也都能言善道,一片熱鬧。 外面淅淅瀝瀝忽然開始下小雨。 青枝撐著傘去找蘇起。 雨水打在芭蕉葉上,濺落一串水珠。 房內(nèi)是鋸木的聲音。 蘇起回京城后,因技藝超群,瞬間又接了幾筆活。 “我應(yīng)該早點說?!鼻嘀ψ诳塘司碓萍y的交椅上,“我本來想請你做一張?zhí)梢蔚模敃r忘了,現(xiàn)在才想起來?!?/br> “沒事,我可以早些幫你做?!?/br> “你的客人不會生氣嗎?” 蘇起挑眉:“他們說隨便我做多久,不然我可不接的?!彼砩隙嗌龠€帶一點侯府公子哥兒的脾氣。 青枝打趣:“好厲害,我何時能有你這樣的底氣啊。” 蘇起也打趣她:“我再有底氣,也沒有六個徒弟?!?/br> 青枝撲哧一笑:“那是你不想找,不然排著隊等你收呢?!?/br> 二人說了會,青枝付下定金后便離開了。 雨越下越大,閃電如匹練般橫貫天空。 是一場秋日里并不多見的雷雨。 裴連瑛坐在吳家,問彭氏:“你只想起姓黃,有沒有名字?” 隔了好些日,彭氏昨晚做夢忽然想起來,那個小吏說康長茂得黃大人賞識,要被提拔去京城了。 她馬上告訴在家門口巡邏的護衛(wèi),請裴連瑛過來。 “我只記得黃大人。” “那小吏是誰?” 彭氏搖搖頭:“不是永安縣衙門的小吏,不知他何處的……我也記不得長相,似乎挺和善?!?/br> 可能是那點和善讓他忍不住透露了些,可惜彭氏一個婦道人家哪里清楚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她什么都不知。她膽子也不大,丈夫被冤枉了,她沒有辦法幫忙,丈夫死了,她沒想過替他平反昭雪,但她將他們的兒子還好好養(yǎng)著,也不容易。 裴連瑛道:“就算只一個姓,你也幫了大忙?!?/br> “真的嗎?”彭氏難得的露出笑容,“如果您能查出真相,我會去給相公燒紙錢告訴他的?!?/br> “好,你放心?!迸徇B瑛告辭。 出來時,見林云壑站在外面。 即使帶著傘,他袍腳也濕透了。 “你問出什么了?”他問。 裴連瑛有些驚訝:“你冒雨前來就為知道這些?” “就為?”林云壑冷笑一聲,“自從你說了那殺手的事兒,把這母子倆交托給我,我沒幾日睡好覺的!”他怕把事情搞砸了,兩條性命斷送在手里,所以他有時會親自在附近巡夜。有一次,真遇到可疑之人,只是他沒抓住。 越想這案子越叫人心寒,為兩卷佛經(jīng)死了六個人。 還真是個有擔當?shù)娜肆?,裴連瑛想起青枝對林云壑的評價,不得不贊成她。他往巷口看一眼:“去哪個茶館說吧?!?/br> 一道閃電忽然又劈下,將兩個人都驚了一驚。 “怕是明年又要鬧災(zāi)了?!绷衷欺置碱^擰了擰,印象里,秋日打雷不是一個什么好的事情。 “年年鬧災(zāi)年年救?!迸徇B瑛道,“難得你在意。”后面還有些話他沒有說。他感覺,林云壑如果能保持現(xiàn)在勤奮認真的態(tài)度,將來一定會被天子重用,再憑他的家世,與天子的關(guān)系,必然會成為重臣。他一句話,也許可以決定許多百姓的命運。 二人進了茶館,將傘靠在墻邊。 “剛才彭氏說康長茂是被一位姓黃的大人提拔去了京城?!迸徇B瑛把自己調(diào)查所得告訴林云壑,“三年前,從陵州調(diào)任到京城的官員中,只有一位姓黃?!?/br> “黃開先?”林云壑驚訝,“他可是左侍郎!”黃開先還來過他們府邸幾次。 “至少得他這個官位才能幫助江擴?!迸徇B瑛撫著茶盞,“可惜仍無實據(jù),都是猜測,但三個案子放一起,卻是毫無違和之處?!?/br> “主要是沒抓到殺手。” “他反倒是次要的,他聽命于人,就算抓到也不會供出主謀,如果先抓主謀,他就逃不了?!?/br> 林云壑點點頭:“……那暗地里查黃開先?” “又怕打草驚蛇?!迸徇B瑛輕嘆口氣,“或許已經(jīng)驚蛇了,彭氏這邊他沒動手,是因為彭氏沒有威脅,并不是他不知彭氏母子?!?/br> “要不我去上報天子?” “沒有實據(jù)如何說服?” 林云壑有點焦躁了,起身踱步:“這不行那不行的,我們查了這么久,一點進展都無。我還得看著那母子倆,你不是很會破案嗎,怎么到這個案子時如此無用?要不,我請?zhí)熳幼屝滩恳矃⑴c?” 裴連瑛:“……” 千辛萬苦查到這里,要刑部來分一杯羹?他怎么想的?再說,現(xiàn)在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越多人插手越容易出錯。 “不需要?!彼?。 林云壑挑眉:“那你是想憑自己了?這么想要升官發(fā)財?” 裴連瑛淡淡道:“我確實只能憑自己。”不像林云壑可以憑家世,他做到左少卿只有他自己知道付出了什么。 林云壑:“……” 感覺被狠狠諷刺了下,他怒道:“算了,你自己查吧,我好心幫你想辦法,你還挑三揀四?!狈餍涠?。 一句實話都忍不了,如何成大事?裴連瑛對林云壑有點失望,不過他本就不是大理寺的人,參與不參與不重要。 裴連瑛看著窗外的雨幕,心思又沉浸到了案情中。 線索斷在了康長茂這邊,或許應(yīng)該再去想想江擴。江擴曾經(jīng)是巡漕御史,負責(zé)桑河到濟寧這一帶的漕運,他跟黃開先,跟佛經(jīng)案是怎么發(fā)生聯(lián)系的呢?佛經(jīng)原本是從永安縣運來京城的。 但到京城后卻發(fā)現(xiàn)佛經(jīng)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