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錦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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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嬋道:“也罷了,我們都不成, 恐怕霍老夫人要去請別處的織娘。” 鄭泰初沒好意思提陳家,因?yàn)樵S嬋早就提醒過他,是他沒有在意, 疏忽了,如今也不知如何補(bǔ)救。 總不能再雇人去陳家偷竊, 經(jīng)過一次, 她肯定會有防范。 鄭泰初極為煩躁。 大理寺。 裴連瑛把畫像交給捕快們, 讓他們盡快找出這個(gè)婦人, 并且重點(diǎn)提了一下萬春錦緞鋪。 從霍家拿到的名單,他刪選了一下,覺得萬春錦緞鋪?zhàn)顬榭梢?。首先,霍家是萬春的???,萬春一定會爭取。再者,萬春掌柜鄭泰初是個(gè)狠人,他在京城開店二十余年,對手無一例外要么入獄,要么關(guān)門,沒有一家開得長久。 那婦人很可能就是他派來試探青枝的。 見青枝不肯去錦緞鋪,后來又見她與萬春搶生意,鄭泰初就想除掉這個(gè)對手。 現(xiàn)在對手還好好的,不知鄭泰初會不會又…… 裴連瑛微微擰了擰眉。 ………… 青枝開始跟陳念畫底本。 周茹感覺她跟裴連瑛的關(guān)系有所好轉(zhuǎn),便時(shí)時(shí)去裴家跟李韭兒商量對策。 這日回來又在青枝面前說裴連瑛的好話。 “為了給你抓賊,常常弄到半夜才回?!敝苋闾碛图哟祝皳?jù)說還找到了什么藏著的賭坊,好似那些賊都愛去,你裴伯母不知多擔(dān)心,生怕他受傷?!?/br> 賭坊? 莫非賊掙這銀錢是為了去賭?倒也說得通,偷雞摸狗的能有什么好人,必定平日里就喜歡吃喝嫖賭。青枝道:“他是大理寺的官員,本就該管這些事,什么叫為我抓賊?” “當(dāng)然是為你,他是左少卿,不是捕快,若不是為你會受這份苦?” 青枝:“……” 母親真是睜眼說瞎話,裴連瑛查那拐帶孩兒案親力親為,四處奔波,裴家的人連他人影都見不到,這回查案母親偏偏說是為她,其實(shí)那是小瞧裴連瑛了。 不過為耳根清凈,青枝道:“他若真的抓到賊,我還是會謝謝他的?!闭f句謝謝么,不難。 周茹順桿而上:“到時(shí)我請他來家里吃飯,你多做幾個(gè)菜。” 這恐怕不行,青枝敷衍道:“看我有沒有空。” 上次她去裴家,周茹以為她是因?yàn)榛艏业氖聦iT去找裴連瑛道謝,便當(dāng)她只是嘴硬,沒有再說什么。倒是想起一事,叮囑青枝,讓她以后不要接趙蕊的生意。 “為何?”青枝不解。 “我昨日去街上遇到趙姑娘,她又催三催四的,生怕你怠工。明明在溪亭泉已經(jīng)催過阿念,還不承認(rèn),下次她再要錦緞,你就說已經(jīng)排到后年,她自然去找別家?!?/br> 青枝道:“催一催又有什么?哪里有生意上門還不要的?再說,我在溪亭泉時(shí)也問過姑姑了,姑姑說趙姑娘并沒有露面,是那管事弄錯(cuò)?!?/br> 周茹一怔。 難道趙蕊并沒有說謊?那日她真的不曾見過陳念?可陳念去了那么久,不是見趙蕊,那是見誰? 周茹的手忽地捏緊:“那是我誤會趙姑娘了,算了?!彼屡畠嚎闯觯泵﹄x開。 走到門外,看見陳念在院子里澆花,周茹十分猶豫,不該不該問。 可那人若真是趙廷俊,她實(shí)在不放心,周茹上前拉住陳念,將她拽入房內(nèi)。 陳念手里還拿著瓷壺,驚訝的問:“嫂嫂有什么急事?” 周茹關(guān)上門,小聲道:“你告訴我,那日在溪亭泉,你見得到底是誰?” 陳念放下瓷壺:“嫂嫂為何這么問?” “我今日遇到趙姑娘,她否認(rèn)見過你。”周茹盯著陳念,“你不要瞞著我,你是不是,見到……”那個(gè)人的名字她都說不出口。 對上周茹關(guān)切的眼神,陳念想了想,決定坦白:“是趙廷俊?!?/br> “真是他?”周茹瞪大眼睛,“他想干什么?” 陳念淡淡道:“他怕我糾纏她?!?/br> “什么?他怎么有臉這么說?”周茹怒極,“狼心狗肺的東西,他以為自己是誰?做出這等事情,還以為你想嫁給他不成?老天爺怎么不把他給收拾了去!” 周茹聲音大,陳念忙提醒:“別讓青枝聽見?!?/br> 周茹急忙閉嘴。 陳念道:“我已與他說清楚,不會跟他有任何牽扯,他應(yīng)該不再找事了,嫂嫂不用擔(dān)心。” 見她說起趙廷俊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周茹心里更是難過:“委屈你了,還要跟這狗東西說話……呸,他連狗都不如!” 家里的阿黃,女兒才買來就會看門了,見到她們,也是用力搖著尾巴。哪里像趙廷俊,丈夫幫了他這么多,真不如幫一只狗。 陳念聞言一笑:“可不是?既然都比不上狗,我們何必在意?” 周茹也不知她心里是不是真的那樣平和,但多說確實(shí)也無益:“罷了,不提了,晦氣!”拿起瓷壺,“我去給花澆水,你跟青枝去畫畫吧?!?/br> 陳念答應(yīng)一聲,去找青枝了。 二人畫到傍晚才停筆。 青枝忙的時(shí)候,都是周茹負(fù)責(zé)飯菜,她自己沒幾個(gè)擅長的,讓翠兒,兩個(gè)婆子幫著一起,今兒做了燜鴨。 整只鴨切成四大塊燉煮,爛了去骨切成小方塊,再跟山藥丁,青筍丁一同下鍋煮透,撈起來撒上瓜子仁,核桃仁,松子仁,再用熱油澆之,香味四溢。 青枝端起碗就吃。 吃到半飽,想起阿黃,她問母親:“骨頭有沒有留著?” “已經(jīng)倒阿黃碗里了?!?/br> 青枝站起往窗外看了看,發(fā)現(xiàn)阿黃并沒有在啃骨頭。 去哪里了?她暗自嘀咕。 等飯后,她走出去,仍然沒有看到阿黃。 該不會離家出走了?青枝心想,她沒有虧待這只狗啊,她每日都叮囑母親買些rou骨,骨頭上還要帶rou,阿黃雖然吃得矜持,但顯然是很喜歡的,短短幾日已經(jīng)長胖。 “你下午有沒有看到阿黃?”她問翠兒。 翠兒道:“下午一直在的,姑娘別著急,應(yīng)該是去……如廁了?!?/br> 是嗎?青枝懷疑。 幸好沒過多久,阿黃又出現(xiàn)了,對著青枝搖了搖尾巴。 青枝指指狗碗:“都冷了,快些來吃?!?/br> 阿黃在她裙角蹭了幾下,跑過去啃骨頭。 青枝看它沒什么異樣,便回了屋里。 誰料當(dāng)日半夜,阿黃突然狂叫。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yàn),青枝飛快地穿衣下床,拿起墻角靠著的鋤頭,躡手躡腳往阿黃所在的地方走去。 門外,有個(gè)黑影正對著阿黃說話:“別叫啊,我不是賊……我是巡夜的,你別叫,再叫小心我……” 青枝打開門,厲聲喝道:“你這小賊還想打我的狗?”說完舉起鋤頭對準(zhǔn)他。 那人忙往后退:“陳姑娘,別動手,我是裴家的仆人!” 青枝愣住。 “因小人有些功夫,公子昨日吩咐小人,讓小人晚上在此巡夜。陳姑娘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裴家問一問,小人真不是賊?!?/br> 竟是裴連瑛吩咐的,他怎么會想到這些?青枝收起鋤頭:“我養(yǎng)狗了,用不著你,你回去吧?!?/br> 身后傳來周茹的聲音:“既是連瑛派來的,就讓他去吧。狗再聰明也不如人,萬一真有賊,它那么小怎么對付?”搶走青枝手里的鋤頭,“你也是的,一個(gè)姑娘家還打賊,也不怕自己受傷?!?/br> 周茹說完,笑嘻嘻看著那隨從:“辛苦你了,你別聽我女兒的,這兒還得靠你?!?/br> “哪里哪里,應(yīng)當(dāng)?shù)?。”隨從行一禮,消失在夜色中。 周茹叮囑阿黃:“下回別認(rèn)錯(cuò)了,那是自己人。” 阿黃歪頭看看她,也不知聽懂沒有。 陳念跟翠兒幾個(gè)也被驚醒,發(fā)現(xiàn)虛驚一場,便都各自回屋了。 周茹拉著青枝往里走:“看連瑛多關(guān)心你,怕賊又來,專門派了人保護(hù)你,你還嫌這嫌那的。但凡你有一點(diǎn)良心,也該早點(diǎn)嫁給他。” 真是為她嗎?青枝心想,他應(yīng)該是為了抓賊吧?案子破得越多,他升遷越快。 “又不是他親自巡夜,派個(gè)隨從算什么?我要是隨從多,我也給他派一個(gè)?!?/br> 周茹:“……” 青枝沒等她說話,快步回屋關(guān)門。 周茹搖一搖頭,暗自心疼未來女婿,不知他得用什么法子才能娶到女兒。 過得兩日,裴連瑛在那賊準(zhǔn)備作案時(shí),將他當(dāng)場捉拿,從他家中搜出一幅如意輪觀音錦緞,正是青枝跟陳念所織。 那賊交代是他從陳家偷來的,裴連瑛便拿著錦緞來陳家。 剛到門口,就聽見一聲狗叫,隨即,門開了,翠兒走出來,那狗跟在后面,又叫了兩聲。 裴連瑛微微怔了怔,而后馬上想到隨從曾告訴他,陳家養(yǎng)了條狗。 就是這條吧? 倒也是個(gè)好辦法。 翠兒忙告誡阿黃:“這是裴少爺,別叫了,他是姑娘的未婚夫?!?/br> 阿黃乖乖的閉上嘴。 翠兒迎裴連瑛進(jìn)去,高聲道:“太太,姑娘,少爺來了?!?/br> 裴連瑛? 在畫畫的青枝心想,阿黃也太聽話了,居然叫了幾聲就不叫了。 沒把裴連瑛嚇倒,不稱職。 晚上少給一塊骨頭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