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綰云鬢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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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嘩啦啦響,一直不停,趙云屹幾乎是倒在她的身上似的抱著她,將半個身子的力道都壓在她的身上,整個人氣喘吁吁,仿佛水中撈出來似的,手上還有傷,發(fā)出淡淡的血腥味。 柳茯苓想掙扎,可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不是掙扎的好時候。 “殿下,你還好嗎?” 柳茯苓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 “不好。”實際上,在接觸到柳茯苓的一瞬,他便覺得呼吸漸緩,心跳也緩和下來,血液中的躁怒,便如被什么安撫了似的,盡數(shù)平息下來。 他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緩緩閉上眼睛,摟住了她的腰。 “殿下,您手上的傷要包扎一下?!绷蜍叩?,“不然會嚴(yán)重的?!?/br> “一會兒再說?!壁w云屹的聲音幾乎在她的耳側(cè)響起,柳茯苓有些癢,不規(guī)矩的動了動,卻惹得趙云屹將她摟的更緊。 柳茯苓細(xì)細(xì)思忖,怎么也想不通,趙云屹這奇怪的舉動究竟是為什么。 想了許久,待趙云屹精神稍稍好了一些后,她終于有些忐忑的開口道。 “殿下,您是不是被狗咬過?” “……”趙云屹悶聲問,“何出此言?!?/br> “我聽何掌事說過,有一種狗,他們身上其實是有些病的,時常像瘋了一樣,那樣的狗若是咬了人,人便也會染上病,時常會控制不住自己要咬人……” 趙云屹緩緩松開手,瞇眼看著她 。 “殿下,是不是也被這樣的狗……咬、咬過?!?/br> “你覺得呢?”趙云屹冷笑看著她,心中的平靜化為更深的慍怒。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明天雙更!說到做到!么么么么! 感謝在2022-07-14 23:13:00~2022-07-15 23:26: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dhdhdbbd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三章 柳茯苓一看他這模樣, 心中不由驚異,剛剛遠(yuǎn)遠(yuǎn)看他,眼眸幾乎都要泛起淡淡的紅, 那模樣跟將要瘋了似的, 便如以前聽人說過的那種被狗咬過的人一般。 可如今他飛快便成了正常的模樣,仿佛剛剛那個發(fā)瘋用力咬自己的人根本不是他。 “我, 我便是這樣隨意一問。”柳茯苓知道剛剛自己那話頗有些得罪人, 趕緊找補 ,“也不一定是真的, 那樣的人我也沒見過……” 趙云屹卻不依不撓,眼角帶著幾分冷笑的意味,“那你可知道,這樣的病還有一個特性。” “什,什么?”柳茯苓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那便是……若是這樣的人, 咬了別的人,那人也會變成這副模樣?!壁w云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忽然伸手勾住她的后脖頸, 淺淺的附在她的耳根處, 低聲問, “你要不要試試?” “???”柳茯苓被他一碰后脖頸, 一個激靈,雞皮疙瘩爬滿了后背, 她驚叫一聲, 脖子一縮,立刻便想躲開他的手。 趙云屹沒真想咬她, 隨意做了個動作, 便看到柳茯苓嚇得臉色泛白, 連連后退,便瞇眼看著她驚懼的模樣,心情倒是轉(zhuǎn)晴了一些。 這煩悶的雨天,有她在此,倒是有趣了不少。 柳茯苓逃竄了幾步,便反應(yīng)過來他恐怕是在嚇自己,悄悄一看他,果然嘴角含笑,欣賞著她的驚慌失措。 柳茯苓頓時站住腳,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她這樣無措,卻仿佛讓他面上的愉悅擴大了些,看起來更加的顯眼,仿佛她越是窘迫越是尷尬,他便越是樂在其中。 “殿下您到底……“柳茯苓不知道該如何說,看他這副模樣,應(yīng)當(dāng)不是被狗咬過……可是他剛才明明那般狠的咬自己,正常人會做出那么古怪的舉動嗎?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趙云屹聽著她話說了一半便不敢繼續(xù),知道她心中好奇又不敢問。 但是他并不打算這么快便將她對自己的重要性告訴她,便緩緩地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慵懶的抬起手,將手腕放在身前。 柳茯苓很快便上當(dāng),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自然而然便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手腕上——他咬的可真夠狠的,到現(xiàn)在那傷口還未自然愈合,血仍在流,流得他一手都是。 柳茯苓冷不丁便想起當(dāng)時在明月樓的洗沐間里,趙云屹也是用自己的手掌擋住了冬青的刀刃,她還記得他的手掌之中滿是鮮血,便那樣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柳茯苓算是知道了,趙云屹也不是被狗咬了,也不是被狗咬過的人咬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過來,幫我包扎?!壁w云屹緩緩道。 “……”柳茯苓磨磨蹭蹭的上前,她環(huán)顧四周,沒找到包扎用的東西,心中想的卻是……他還需要包扎傷口嗎?難道不是等著傷口自己愈合嗎? “藥瓶在那邊的柜子里,藍(lán)色的瓷瓶,止血的?!壁w云屹道。 柳茯苓立刻快步過去,打開柜子,果然,里頭藏了不少瓷瓶,有幾個藍(lán)色的一模一樣,柳茯苓打開了兩個聞了聞,都是一樣的味道。 她取了其中一個,然后拿了些繃帶和干凈的棉布,眼眸往旁邊一掃,忽然注意到一個熟悉的小盒子。 那個小盒子……是白芷jiejie送給她的那瓶油脂的盒子。 柳茯苓一愣,想到當(dāng)時被趙云屹拿走的那瓶油脂,一時有些驚愕。 看來這油脂應(yīng)當(dāng)非常好用,趙云屹居然將它收到了柜子里。 “磨蹭什么?”趙云屹見她愣在柜子前,冷聲問。 柳茯苓趕緊來到趙云屹的面前,在他的腿邊半跪下來,低頭替他擦拭傷口,假裝剛才什么也沒有看見,轉(zhuǎn)了個話題問道,“殿下,宮中裝藥的瓷瓶,是一樣的還是不一樣的?” “各宮不同,有相似?!壁w云屹見她替自己擦拭傷口時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冷聲問,“怎么?” “之前七殿下給過我一個藥瓶。”柳茯苓也是剛剛想起此事,她有一種直覺,此事應(yīng)當(dāng)對趙云屹有用,“那個藥瓶的花樣,與九王爺之前給我的藥膏極像?!?/br> 趙云屹瞇了瞇眼,“那藥瓶如今在哪兒?” “被我放在明月樓了?!绷蜍呔従彽?,“有些東西不便帶進宮,我便放在了明月樓的柜子里,交給了何掌事?!?/br> “我知道了?!壁w云屹輕輕掃了她一眼,“下次也要如此,遇到事情,及時與我說。” “是。”柳茯苓立刻應(yīng)聲,便這樣躲過了剛剛說趙云屹被狗咬過的尷尬。 趙云屹掃了她一眼之后,發(fā)覺有什么地方不大對勁,便低頭又看了她一眼,她正在仔細(xì)為自己的傷口上灑藥粉,動作沒有什么問題,有問題的地方在她的……衣裳。 剛剛情緒不穩(wěn),他沒有時間去注意她的穿著,如今氣息平息下來,他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裳,實在是……有些難看。 他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衣裳,怎么看起來如此的臃腫,不該多的地方多了不少,該多的地方也十分飽滿,仿佛一個人穿了好幾件衣裳……等等。 趙云屹陡然想起,剛剛她去沐浴之前,抱走的那個油紙包,那個厚度大小,似乎根本不止有一件衣裳。 “……”趙云屹瞬間陷入了無言,他瞇眼,隨著她的動作,緩緩的看她的衣領(lǐng)。 一、二、三、四…… 有多少層,他居然有些數(shù)不清。 柳茯苓已經(jīng)在替他包扎傷口,她動作極為輕緩,似乎很擔(dān)心碰疼了他似的,眉眼中也滿是小心翼翼,活脫脫一個溫柔小意的可心人兒。 只是穿著這身衣裳,看起來無端端的顯得有些臃腫,不免令人想發(fā)笑。 待她包扎好,正要起身時,趙云屹忽然開口問,“穿這么多不熱?” 柳茯苓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wěn) 。 “殿下,您,您發(fā)現(xiàn)了?”柳茯苓有些尷尬,她便是因為要將那三套衣裳都穿在身上,才在沐浴時耽誤了那么久。 “太明顯?!壁w云屹瞇眼打量著她,“穿了幾套?” “三套。”柳茯苓老老實實的說。 “……”趙云屹無言的看著她,“脫了?!?/br> “不,不行?!绷蜍咭а理斄嘶厝?,“殿下,我冷。” “那穿厚實一些的衣裳便可,我記得青葉給你準(zhǔn)備了。”趙云屹也將她的理由反駁了回去,“衣裳這樣穿屬實太丑?!?/br> “不行……”柳茯苓搖頭,“那些衣裳都太露骨了,我不想穿?!?/br> 說到這個,趙云屹竟然也一時語塞。 柳茯苓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問,“是,是青葉準(zhǔn)備的衣裳?” “是。”趙云屹幾乎是立刻說道。 “他怎么會買這樣的衣裳……我還以為是您……”柳茯苓說完這話,在趙云屹冷冽的目光之下,閉了嘴。 “一直要穿這樣的衣裳嗎?”柳茯苓幾乎欲哭無淚,“殿內(nèi)有針線嗎?我想補一補再穿。” “沒有那種東西。”趙云屹敷衍道。 柳茯苓也知道這樣穿不是個事兒,畢竟今日雖然下雨刮風(fēng),但也沒有那么的冷,穿三套段時間倒好,時間長了也著實是熱得慌。 她的額頭已經(jīng)見了些薄汗,門窗她又關(guān)了,著實是有些悶。 趙云屹見她如此,倒也并不在命令她,卻好整以暇的看她究竟能堅持到什么時候。傷口包扎完,他抬起手看了一眼包扎好的傷口,緩緩吩咐道,“你現(xiàn)在寫信給九王爺,將近日的事情告訴他,讓他將上次給你的香再給你一些。” 柳茯苓立刻應(yīng)聲說好。 趙云屹示意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他的紙筆來寫,柳茯苓細(xì)思片刻,緩緩寫下近日的事,筆觸與平日相同,保證讓九王爺一看便知道是她寫的。 只是寫到要那香的時候,柳茯苓有些猶疑,不知道該用什么理由,手中的狼毫筆一時間停了下來。 “怎么?”趙云屹看她。 “為何要香?”柳茯苓有些疑惑的問。 “我身子虧空 ,沒有香無法寵幸你?!壁w云屹面無表情道。 柳茯苓手上一頓,忽然覺得他說的恐怕是真的,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 “是真是假你可以試試?!壁w云屹仿佛她肚子里的蛔蟲,她稍稍一個眼神,他便直接看穿了她的想法,幽幽冷笑道。 柳茯苓急忙垂下頭,繼續(xù)硬著頭皮往下寫。 她實在是有些熱,額頭上的汗已經(jīng)在緩緩?fù)禄?,寫完信以后,她將筆放下來的同時,那滴汗也落了下來。 趙云屹朝她伸出手,柳茯苓急忙將寫好的信送到了他的手中。 “熱嗎?還不脫?”趙云屹睨了她一眼,“我沒有那么禽獸,閑暇時帶你去買些能看的衣裳?!?/br> 趙云屹說完這句,便開始低頭看她寫的信。 柳茯苓見他如此平靜,剛才即使有些“瘋”時,也沒有對自己做什么,只是借著自己的身子撐了撐身體而已,一時間警惕的心稍稍放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