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綰云鬢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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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大概之后,柳茯苓將林琪兒留在涇香閣內(nèi),自己直接便去見了趙云屹,她走進(jìn)書房的時(shí)候,果然看趙云屹慵懶坐在書桌前,手中把玩著狼毫筆,正一臉老謀深算的看向她。 二人眼神交匯了一瞬,那一刻,柳茯苓腦子里仿佛通過一絲閃電。 二人什么話也沒有說,只一個(gè)眼神,便仿佛什么都說了,什么情況都已經(jīng)被對方了解。 柳茯苓心跳快了半拍,心中暗笑自己,怎么會產(chǎn)生這種錯(cuò)覺。 趙云屹卻默默地看著她,看她什么也沒說,稍稍行了個(gè)禮,便在他書桌前不遠(yuǎn)處的軟榻上坐了下來,她頭發(fā)才半干,透著些濕氣,頭上淺淺綰了個(gè)發(fā)髻,還剩一些發(fā)絲被她攏在耳側(cè),垂在她的胸前,一路到腰際。 青葉對她的輕車熟路感到震驚,肢體習(xí)慣性的便要上前呵斥,可下一秒,理智便讓他做出了另一個(gè)決定。 “屬下告退。”他果斷扭頭走人。 趙云屹終于對青葉今日的表現(xiàn)稍稍滿意了些。 青葉走后,趙云屹瞇眼看向柳茯苓,笑道,“何事?” “告狀?!绷蜍咻p聲問道,“殿下,您是覺得我過得太悠閑了嗎?” 她聲音如泣如訴,帶著幾絲委屈。 趙云屹看著她的模樣,緩緩低頭,舌尖在唇上舔了舔,才制住自己呼之欲出笑意。 “怎么?細(xì)說與我聽?!壁w云屹的眼眸落在她的脖頸上,她脖頸旁烏黑的發(fā)絲與她白皙的皮膚產(chǎn)生了鮮明的對比,自她一走進(jìn)來,便將這整個(gè)書房染上了一層淺淺的淡香,不再是那枯燥的書墨之氣。 “殿下,我在明月樓的時(shí)候,便從來不需要人伺候,您好好地,為何要在我那兒安排人?”柳茯苓故作不知他的意圖,緩緩問道,“我真的不需要,能讓林琪兒回去嗎?” “既然安排了,你便用著吧?!壁w云屹并不接她的話,裝模作樣笑道,“在宮中,不比明月樓了,需要的人手多。” 柳茯苓就知道這樣套不出他的話,便只好換了個(gè)招數(shù),她淺淺嘆了口氣,語氣幽幽,“我到底是殿下從外頭帶進(jìn)來的,無名無分,仍舊是樂伶,便連普通的宮人都不聽我的話,讓她做什么,便不做什么,我也不好責(zé)怪她,畢竟我……” “你想要什么身份?”趙云屹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表演……還是嫩了些,越演越是拙劣。 他一站起身,便見她眼眸中露出了一絲不受控制的驚慌之色。 她也站起身來,想要退后,可她已經(jīng)站在了軟榻前,無處可退。 趙云屹來了興致,故意攔在她的面前,“嗯?問你話呢?!?/br> “不要什么身份,我只是想說林琪兒她……”柳茯苓知道自己輸了,心中暗暗惱火,偏不想讓他如意,便話鋒一轉(zhuǎn),“林琪兒她便留在我身邊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不勞煩殿下為我做主了?!?/br> 她說完這句,扭頭便想走,卻被趙云屹冷不丁捉住了手。 他手總是那么灼熱,柳茯苓一個(gè)激靈,忍住了抽回手的沖動,大膽問道,“殿下這是做什么?” “她對你做什么了?”趙云屹對這倒是著實(shí)好奇。 涇香閣內(nèi)他倒是安排了人盯著,只是他的屬下男子居多,即便是太監(jiān),沐浴間內(nèi),他也沒讓他們刺探。 所以里頭發(fā)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她……她不聽我說話?!绷蜍呶目戳怂谎?,“還非要給我搓澡?!?/br> “……咳咳!”趙云屹手掌虛握成拳,終于忍不住笑了一聲,用咳嗽掩蓋了。 “搓澡有什么問題?”趙云屹反問道。 “有問題?!绷蜍攥F(xiàn)在背后還在火辣辣的疼,應(yīng)該是被她擦破了皮。 “什么問題?” “都破了……”柳茯苓咬了咬唇,看到他唇角的笑意,更氣了,“殿下你,你還笑……” “怎么會破?”趙云屹看了她一眼,“傷哪兒了,我看看?!?/br> “……”柳茯苓驚愕的看著他。 “哪兒?”趙云屹再次問道。 “后,后背?!?/br> 趙云屹一把捉過她的手,從后頭扯開了她的衣裳。 “啊……”柳茯苓發(fā)出一聲驚叫聲,“殿下你做什么!不,不是那里……” 青葉正在門口發(fā)呆,聽到這一聲,心里一咯噔,臉不受控制的紅了。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滑跪! 緊急出差真是更新大敵! 么么寶貝們,久等了!感謝在2022-07-08 22:37:24~2022-07-10 01:08: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熊特工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毛毛的暴發(fā)戶 10瓶;沐苡子 4瓶;小熊特工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六章 柳茯苓不知這衣裳是怎么回事, 如此的松垮,她穿在身上的時(shí)候便覺得不對勁,只是衣柜中的衣裳她都不熟悉, 便只有這身衣裳最素, 看起來面料也極為舒服,她便挑了這一件。 實(shí)際上, 她不知道的是, 這衣裳是青葉從民間的成衣鋪?zhàn)淤I來的,宮中的用度固定, 趙云屹又要求他置辦多一些,青葉無奈,只得差人去買,買的時(shí)候成衣鋪?zhàn)訂栍锰?,便說是老爺?shù)膶欐?/br> 柳茯苓穿在身上只以為偏大, 沒想到這衣裳如此好脫,趙云屹只輕輕一拽,她整個(gè)衣裳便如剝筍一般落下, 露出了大半個(gè)后背。 柳茯苓被嚇了一跳, 驚叫一聲, 立刻捂住了胸前的衣料, 這才沒有太過狼狽。 “殿下你做什么!”柳茯苓一面拽衣裳一面想要躲開他,卻差點(diǎn)被身后的軟榻絆倒, 她身子不穩(wěn), 向后倒去,趙云屹一伸手拽住她, 她便直接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 撲鼻而來一股淡淡的香氣, 還有剛沐浴過后淺淺的濕氣, 趙云屹一手撈著她,一手捉住她的衣裳,往她的后背看去。 原本應(yīng)當(dāng)如同無暇白玉一般的背脊上,果然被搓紅了一大塊,有些地方還被磨破了皮,有些血色。 這樣?jì)赡鄣募∧w,那個(gè)女人是如何下得了手? 趙云屹眼眸深沉一片,不由得將那捉著衣裳的手松了,一只手指緩緩在她背脊上完好無損的地方碰了碰,聲音低啞,“這兒嗎?” 她的皮膚有些微涼,觸之如軟玉,溫香在懷,馥郁美好。 可她經(jīng)這么一碰,便如同被針扎了似的,立刻掙扎起來,“不,不是那里……” 趙云屹手一松,柳茯苓踉蹌了兩步,跌坐在軟榻上,衣裳滑落在肩頭,她咬唇,一面捂住身子,一面手忙腳亂的將衣裳穿好。 全程趙云屹便看她的耳朵從淡粉色慢慢被染紅著色,最后徹底被染成了赤紅,并緩緩延伸至白皙的臉上,她仿佛整個(gè)人都冒著熱氣,窘迫得無以復(fù)加。 趙云屹欣賞著她的窘迫,心情卻意外的不錯(cuò)。 方才青葉拿著那些慘不忍睹的消息給他時(shí),趙云屹還以為他的心情今日便再也好不起來了。 整理好衣裳,柳茯苓即便十分不情愿,卻還是抬頭看著他,眼眸有些濕漉漉的,開口問道,“殿下,您……看到了嗎?” “看到了?!壁w云屹緩緩道。 也不知道為什么,柳茯苓聽到這句話的時(shí)候,總覺得趙云屹這句話中還包含著些其他的含義,她欲言又止,剛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這句話根本無從反駁,她不就是希望他看到么?既然他說“看到了”,那她還能說什么? 但是看沒看到其他的地方……卻著實(shí)不好問。 “殿下準(zhǔn)備如何?”柳茯苓輕聲問。 趙云屹眼眸中浮現(xiàn)出幾絲笑意,“既然你都親自來告狀了,我自然要……替你做主?!?/br> 柳茯苓緩緩松了口氣。 “不過,你若是不滿意如今的身份,我可以將你收為……” “大可不必!”柳茯苓立刻打斷了趙云屹試探般的話語,語氣果斷,臉上扯出一個(gè)笑來,“殿下,您不必考慮此事,我也是順口一說,絕對沒有賴在您身邊的意思,我就是個(gè)小小的樂伶罷了,殿下想將我放在此處,我便在此處,想讓我去其他地方為您效勞,我也可以,等到殿下達(dá)成偉業(yè),我便立刻消失在您的眼前,干脆利落,殿下完全沒有后顧之憂?!?/br> 柳茯苓朝著他眨巴眼睛,瘋狂暗示他之前的承諾,提醒他可別再次撕毀約定,否則她可不一定會如現(xiàn)在這般配合。 趙云屹瞇了瞇眼,看著她甜美的笑容之下飄忽的眼眸,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淡淡的躁意。 這才來一日,便想著全身而退? 面上卻緩緩道,“自然,只要你聽話。” “茯苓行事定會全聽殿下的吩咐?!绷蜍叩?。 “九王爺那邊,你近日如何處理的?”趙云屹問道。 “九王爺日前派人去過明月樓,告訴我,每個(gè)月寫一封信,悄悄交給每日會來東宮送新鮮菜的宮人,姓牛?!绷蜍吆敛华q豫的將九王爺?shù)姆愿烂摽诙?,“因日子還未到,我便沒有與殿下說起此事,信寫好之后,我會先給殿下過目?!?/br> “下回若有什么事,早點(diǎn)告訴我,不要事發(fā)之前臨時(shí)說?!壁w云屹說,“還有什么事要告訴我?” “還有一件?!绷蜍哌@才想起之前自己與林琪兒說的那些話,“殿下,林琪兒應(yīng)該才來宮中不久,來了之后便被送到了東宮,她似乎對香料頗為了解。” “哦?”趙云屹倒是沒想到,柳茯苓竟然能額外弄到這么多的消息,“你如何得知?” “她是這樣說的?!绷蜍叨硕ㄉ瘢従弻⒘昼鲀号c自己在沐浴室中說過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趙云屹一面聽著她溫軟的嗓音學(xué)著那林琪兒說話的語氣額,嘴角微微勾起。 “柏木油在頭油中用的極少,而且這種頭油味道極淡,柏木的香味尋常人根本不會注意,能注意到的人,若不是對氣味敏感,便是對香料之物有很深的了解。”柳茯苓說完,抬起頭看著趙云屹,卻見趙云屹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柳茯苓耳根一熱,不想與他那燙人的目光對視,微微側(cè)過臉不看他。 此時(shí)卻聽趙云屹道,“若將你留在明月樓,才是暴殄天物。” 她呼吸一窒,感覺到趙云屹緩緩靠近,氣息在她的身邊愈發(fā)明顯,靠得極近,“原本還在想 ,你今日身上怎么有兩種味道……原來是柏木油?!?/br> 柳茯苓“騰”得站起身,有些磕磕巴巴問,“兩,兩種?還有什么味道?” 趙云屹輕笑一聲,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柳茯苓卻忽然懂了,她臉不受控制的一紅,躲開他的視線,不再說話。 “那個(gè)林什么的,是秦貴妃安排的人,原是秦貴妃娘家遠(yuǎn)房的姑娘,曾悄悄進(jìn)我的寢宮,趁著我病重那日,端茶來爬我的床榻,被青葉扔了出去。”趙云屹懶懶的靠在書桌前,竟一時(shí)興起,與柳茯苓說起林琪兒的身份問題。 聽到爬床,柳茯苓臉上露出怔愕之色……居然有人爬他的床?這是腦子壞了嗎? “你那是什么表情?!壁w云屹睨了她一眼。 柳茯苓趕緊搖頭,眼巴巴的看著他。 趙云屹卻似乎被打了岔便懶得再說,單手拿起一套茶盞,頗為慵懶的仰頭喝了一口。 茶水入喉,她便看著他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以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他側(cè)臉完美的弧度和深邃的眼,勾勒出一幅精致的面容。 若是不知道他的秉性,趙云屹確實(shí)是柳茯苓見到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子了…… 只是一想到他的行事作風(fēng),柳茯苓便完全無心欣賞他的臉,只能說……有時(shí)候,人確實(shí)是表里不一的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