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養(yǎng)崽手冊 第152節(jié)
這會兒的社會氛圍可是一片丹心。 迪斯科跟喇叭褲小流氓那都得是八十年代才出現(xiàn)的。 這會兒誰敢這樣。 唐晚吟這才明白過意思來:“我這是在網(wǎng)……在廣播里學(xué)的?!?/br> 孟宇祁斜眼看她:“哪個廣播臺,敢播這個?” “就、就那個戲曲評書的臺,具體什么臺我也忘了?!?/br> 這么明顯的糊弄,孟宇祁要是看不出來就怪了。 孟宇祁拉過唐晚吟,認真教訓(xùn)道:“在外面還是小心為主,遇到壞人就得大叫,總有人會幫忙的。實在不行,就找乘務(wù)員,在外面的話就往郵局跟報刊亭里沖,別自己上。” 唐晚吟心道,我那都不叫自己上。 那就是胡說八道唬唬人。 這會兒的人啊,真是好騙。 不過孟宇祁的擔心讓唐晚吟心里還是挺受用的:“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br> 孟宇祁心道,分寸這東西你能有才怪。 不過這么一遭,兩人都沒發(fā)覺,他們坐得越來越近了。 剛開始為不吵醒車廂里的人跟孩子們,所以湊近了壓低聲音說話。 結(jié)果說著說著,兩個人就越靠越近了。 孟宇祁是一只手撐著床,半靠在床上的,唐晚吟是坐在床沿邊上的。 這姿勢一貼近,唐晚吟整個人就跟在孟宇祁懷里一樣。 兩人說話間出現(xiàn)了短暫的間隙,片刻靜謐。 然后這氣氛就漸漸變得不對了。 孟宇祁的手輕輕蓋住唐晚吟的手。 唐晚吟心砰砰跳,不敢抬頭。 孟宇祁低聲說:“你別總是冒險,我會擔心?!?/br> 唐晚吟低著頭:“擔心什么?擔心孩子,還是……擔心,我?” 孟宇祁心里有點點氣:“要說不擔心孩子是假的,但我剛才,更擔心你?!?/br> 她這么說話,讓孟宇祁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誤解了,有點兒委屈。 “晚晚,我知道你膽子大,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 “但是晚晚,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擔心你,越來越放不下你?!?/br> “你別說這樣的話的傷我的心。” 你我之間,不只是有孩子,不只是因為孩子。 唐晚吟柔和下來。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經(jīng)過了獨立文明的熏陶,比現(xiàn)在的人棱角更分明。 有時候習(xí)慣性地就表現(xiàn)出來了。 可孟宇祁從來沒有責怪她,沒有用異樣的眼神看她,只給予她全部的信任。 想到這里,唐晚吟心里忽然就有些溫暖。 她輕輕往后靠了靠,靠在孟宇祁懷里:“我以后會盡量習(xí)慣,我還有一個家,還有一個你的?!?/br> 孟宇祁聽著唐晚吟低吟的話語,卻覺得腦子開始不受控制。 唐晚吟光潔的側(cè)臉近在咫尺,孟宇祁閉了閉眼:“晚晚,對不起?!?/br> 嗯? 唐晚吟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明白孟宇祁為什么突然在這個時候道歉。 下一秒,她眼前就是朦朧一片。 孟宇祁坐了起來,靠近她,溫熱的嘴唇落在她柔軟冰涼的臉頰上。 這不是一個接吻的好地方。 也不是一個接吻的好時機。 可是,感情的由來總是這么不由自主,不由人控制。 唐晚吟下意識閉上眼睛。 黑暗中,孟宇祁的嘴唇輕柔移動,仿佛是一只在找出口的小獸。 有些急切,有些謹慎,有些沖動,有些柔軟。 孟宇祁心里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原本好像只是因為那一刻唐晚吟的側(cè)臉看起來非常優(yōu)美,讓他忍不住動了心。 他只是想親一親她的臉。 可在真的親到她的臉的瞬間,心里那頭困獸突然突破了困境,變得兇猛勇武,肆無忌憚。 他本能去尋找她的唇,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甘甜的蜂蜜。 唐晚吟大腦一片空白。 只能被動地承受著。 可又總是被撩撥。 他的嘴唇甚是柔軟,接觸的瞬間是微微冰涼的,可是下一秒又變得溫熱。 唐晚吟下意識就張開了嘴,旋即迎來了困獸的進攻和肆虐。 然后是貝齒,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呆滯的,好像是被動的。 可是又好像在引導(dǎo)著困獸進來。 壓制不住的沖動,和謹慎的試探帶來的矛盾和糾結(jié)感,讓唐晚吟情不自禁地渾身都起了顫栗。 她從不知道,接吻也可以是一件這么激烈而又溫柔的事情。 良久,孟宇祁才松開唐晚吟。 只是嘴上的松開,他的手還按在她的手上,他的胸膛還禁錮著她的身體。 情不知所起,一往……無前。 唐晚吟到這一刻才明白,孟宇祁的對不起不是道歉,是預(yù)告。 第211章 對不起 直到車廂里響起了小孩童稚的聲音:“爸,媽?” 一看,子禮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了,正迷迷糊糊揉著眼睛找爸媽呢! 唐晚吟跟孟宇祁兩人跟觸電一樣慌忙分開。 明明沒做什么,但是唐晚吟還是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跟頭發(fā)。 十分的不自在。 孟宇祁也是一樣,瞬間繃直身體,簡直比軍姿還標準。 子禮太矮了,躺在床上探起頭來,只能看到走道邊上的座位沒有人,所以就喊了起來。 唐晚吟趕緊起身過來:“怎么了子禮?” 子禮看到唐晚吟,才把剛才一瞬間涌出來的眼淚給收了進去。 軟軟地抱著唐晚吟的脖子,哼哼唧唧:“媽,我要尿尿?!?/br> 唐晚吟松了口氣:“好,媽帶你去上廁所?!?/br> 孟宇祁趕緊站起來道:“我?guī)グ??!?/br> “嗯,也行?!碧仆硪靼炎佣Y遞給孟宇祁。 肢體觸碰的一瞬間,兩人都分外的不自在。 孟宇祁趕緊抱著子禮跑了。 留下唐晚吟,木楞愣的,好半天,才伸手搓了搓自己發(fā)燙的臉。 這種感覺,好奇怪啊…… 幸好火車臥鋪小隔間,沒有什么人看到。 唐晚吟的臉才慢慢從紅番茄顏色退了下來。 她剛才是跟孟宇祁……接吻了嗎? 腦子里有點亂,一時分不清是真的發(fā)生了,還是只是做了個夢。 如果是夢,那這感覺也太真實了吧。 孟宇祁帶著子禮穿過昏暗的車廂,在火車連接處的洗手間門外排隊。 身后的人個個都是睡眼惺忪的,小家伙也趴在孟宇祁肩膀上睡著了。 只有孟宇祁,兩只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 清醒,就是非常清醒。 可能這輩子都沒這么清醒。 這只是一個開端,可是他好像已經(jīng)把后面的幾十年都想到了。 一個二十八歲的老男人,這會兒心里眼里全都是粉紅色的泡泡。 孟宇祁發(fā)呆到連廁所里的人出來了,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