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印與黑手杖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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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翎本事再大,難道真能攀上一個如此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 豪門不是最講究這些禮義廉恥了? 謝潮不動聲色地抬眼,目光從他額頭一掠而過,“打的就是你?” 祝禮巡:“……” 謝潮看他表情就知道猜對了,他慢條斯理地笑著:“雖說打人有錯,蘇老師被退學(xué)也算受了教訓(xùn),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不打別人?” 祝禮巡:“……” 他完全沒料到,他媽的這個謝家的富二代居然和蘇翎一個鼻孔出氣?? 腦子瓦特了?真就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嗎??? 謝潮不再多費口舌,他寶貴的時間不可能花在這種人渣身上。 于是轉(zhuǎn)頭對蔣思博交代了一句:“小蔣,你和學(xué)校校董事會的人知會一聲,這男的直接開除?!?/br> 蔣思博:“好,我這就去辦?!?/br> 謝潮:“這學(xué)校要是再不靠譜,就安排謝諾轉(zhuǎn)學(xué)。” …… 蘇翎去洗了個手。 出來的時候,謝潮正在不遠(yuǎn)處等她。 “辛苦蘇老師,還要來學(xué)校處理麻煩?!?/br> 蘇翎眼尾細(xì)而略彎,透著一絲促狹的笑意:“‘辛苦’是還好,老板,獎金的事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 謝潮:“考慮什么,不是該考慮你怎么成了未婚妻?” 蘇翎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又想找回場子,只能硬氣起來:“哦,所以謝老板意思是,未婚妻就可以白|嫖嗎?” 蘇翎纖長的睫毛下,瞳孔黑亮,靈動生情,就這么自然而然看向他。 謝潮:“什么未婚妻,什么嫖不嫖,既然為人師表,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蘇翎勉力勾了勾唇:“……哦?你確定嗎?” 謝潮看她一眼,這時,他又挪開視線,瞥向了不遠(yuǎn)處,“……等一下讓蔣思博把車開過來,你看,是不是要再安撫一下熊孩子?” 將近傍晚,暮色遲遲未落,為校園里的建筑鍍上一層輝芒。 對面是體育館一樓通透的落地玻璃,寬敞高級的設(shè)計,讓四周充滿奢華的質(zhì)感。 小家伙戴著防曬帽,獨自坐在教學(xué)樓外的階梯上。 孑然的背影有一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迷惘。 蘇翎忍了忍笑意,一本正經(jīng)地上前。 男人不動聲色地轉(zhuǎn)動輪椅,在他們身后看著。 蘇翎坐在小朋友身旁,支著下巴:“所以被欺負(fù)的事兒,你為什么一直不說?” 謝諾依舊死死地低著頭,雙手抱著帽檐,“就,沒什么好說的啊。” 蘇翎:“你覺得丟臉嗎?” 謝諾像是有了反應(yīng),小胳膊抖了抖。 蘇翎繼續(xù)不客氣地一波分析;“既覺得丟臉,又怕告訴家里沒人出頭替你擺平,反而讓人嫌棄,這樣更沒人喜歡你了……是吧?” 她一字一頓,就像鋒利的長矛,刺穿孩子已經(jīng)節(jié)節(jié)潰敗的盾。 謝諾:“你都知道了為什么還要說出來?” 蘇翎:“謝諾,老師也被欺負(fù)過,老師的朋友也被欺負(fù)過,被欺負(fù)不是什么丟臉的事,也根本不是你的錯?!?/br> 謝諾愣了愣。 ……蘇老師騙他的吧? 在他眼里,蘇翎簡直比那首“孤勇者”里唱的還要牛批,她也會被欺負(fù)嗎? 誰敢欺負(fù)這種女生啊! 蘇翎:“可是在學(xué)校受了欺負(fù),回家就遷怒他人、苛責(zé)他人,那你也成為了他們的一份子?!?/br> 她哀嘆一聲,很無奈的樣子。 “我犯過這樣的錯,用了錯誤的方式解決問題,吃過大虧,所以才把這個經(jīng)驗教訓(xùn)告訴你。” “我們要利用最合適的武器保護(hù)自己,也要尊重他人?!?/br> 但蘇翎沒告訴謝諾的是,自從撞見祝禮巡,她腦海里就回放著如電影般一幀又一幀的片段。 那時候不論是她,還是遲慧慧,或者符瑾。 她們都知道沒有人會伸出援手。 所以蘇翎選擇“自衛(wèi)”,在祝禮巡將食堂的塑料椅扔向她的時候,她反手接住,沖動又異常冷靜地朝他臉上砸了過去。 聽及此,謝諾rou乎乎的小手扯住帽檐一角,一點點地往下拉。 就像小小的屠龍勇士,精疲力盡地卸下他的盔甲,帶著濃重的落敗感。 男孩濃密的睫毛垂下來,在眼睫下方打出一層陰影。 他眼圈泛紅,嗚咽地說:“……我只是一只小噴菇?!?/br> 最近小朋友沉迷《植物大戰(zhàn)僵尸》,說出這樣一句話并不意外。 “小噴菇”是一種短程射手,敵人接近之后,每次攻擊會噴出一次孢子,但白天會睡覺。 所以,這很像他啊。 面對張炳炳在學(xué)校里明目張膽的嘲諷和傷害,總是束手無策,他們集結(jié)成群,卻不是來做朋友的,而是為了攻擊他。 他們根本就是一群在白天出沒的小喪尸。 謝諾沒想到的是,蘇翎輕輕拍了拍他。 溫?zé)岬闹讣獍∷星沂萑醯募绨颉?/br> 隨后,她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溫柔而堅定:“可是你不知道嗎,小噴菇可以被咖啡喚醒的哦?!?/br> 謝潮始終沒有出聲打擾他們。 這一刻,也莞爾地笑了起來。 謝諾一時都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 最終“哇”地一聲,徹徹底底地放肆大哭。 …… s市的夏天就是暴雨頻繁光顧的時段。 雷聲不絕于耳,雨水總會摻雜著芳草清冽的味道。 蘇翎趴在客房里柔軟的大床上,翹著線條性感的大長腿,正和符瑾打電話。 “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住謝家了叭?!?/br> 符瑾:“你這么能干,謝老板不一定會放人呢?!?/br> “你還好意思說,最拉跨的就是你!” 蘇翎是通過符瑾把簡歷發(fā)給蔣思博的,也沒想到她偷偷動了手腳。 先前她還奇怪,怎么謝潮從來沒問過退學(xué)的原因。 符瑾:“謝老板至今都沒開口要你走,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她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什么玩意兒。 蘇翎揪著拖鞋上的小花邊,突然一個激靈:“……對了你沒和蔣思博吵架吧?看你心態(tài)沒爆炸,應(yīng)該沒有吧?” 其實從學(xué)?;貋淼漠?dāng)晚,蔣思博就找符瑾談了這事。 當(dāng)時,他嚴(yán)肅地說:“這事可大可小的,我們工作都是簽署正規(guī)合同的,有法律效應(yīng),你不是在幫她,是害她知道嗎?” 男人在工作上的嚴(yán)謹(jǐn)與謝潮如出一轍,這也是謝老板看重他的原因之一。 符瑾捏緊手指:“……可我真的想讓蘇翎得到這份工作,她值得的,她真的很好很好,你不知道……” 她一五一十把當(dāng)初發(fā)生的事訴說了一遍。 說著說著,平日英姿颯爽的符經(jīng)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蔣思博都分不清到底是演技還是真情實感了。 “符瑾,你沒有事先告訴我這些,是因為我們沒有彼此信任?!?/br> 符瑾哭喪著臉說:“如果你為了這個事要和我分手,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我肯定會傷心難過死的!” 蔣思博:“我……” 聽符瑾說了那么久的故事,他的氣也消了一半。 剩下一半是對符瑾的感情,黏黏糊糊地扯不斷、理不清,讓人甜蜜癡醉,不想割舍。 符瑾兩手反復(fù)握緊了又松開,硬生生憋回眼淚:“博哥,要不你罵我吧,我讓你敞開了罵,隨便罵什么都可以!是我無情,我自私,我冷酷,我無理淘淘!” 最后蔣思博還是選擇了原諒她。 他答應(yīng)會向謝老板說明情況,也會替蘇翎求情,希望老板網(wǎng)開一面。 如果大家通通被開除,那也只能再另尋出路了。 而蘇翎不解的是,謝潮依然沒來“興師問罪”。 作者有話說: 謝潮:我樂意,你管的著嗎 感謝在2022-06-22 12:32:02~2022-06-23 12:53: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外貌協(xié)會元老喵10瓶;港尾-余存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