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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針劃過12點,雨勢漸小,桑藜沒有等來顧逢秋的人,卻等來了顧瑤的電話。 “嬸嬸,你快回來,快回來吧,小叔他……他……”,顧瑤語氣焦急,聲音帶著哽咽,似要哭出來。 “別著急,慢慢說?!保^級鹤⌒闹械目只?,出聲安撫,“顧逢秋他怎么了?” “小叔的車在路上遇到了山體滑坡,車身損毀嚴重,他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生死未卜……”,顧瑤泣不成聲,陸審言拿過手機替她回答。 陸審言的話宛如晴天霹靂,后面說了什么完全沒聽進去,桑藜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馬上過去?!?/br> 手抖得幾乎按不準通話結束的圖標。 最近的路還在搶修,桑藜繞了遠路,到醫(yī)院的時候,顧逢秋已經(jīng)轉入重癥監(jiān)護室。 秦安和楊雯也來了,顧家人就只有顧瑤還在,身邊陪著陸審言。 醫(yī)生說,顧逢秋傷得很重,還好送醫(yī)及時,暫時性命無憂,但什么時候能醒過來不好說。 重癥監(jiān)護室不需要陪護,桑藜想回家收拾一些住院要用的東西。 臨別前,顧瑤拿出一部手機并一個小盒子給她,“嬸嬸,這是小叔的手機,還有衣服口袋里掉出來的東西?!?/br> 桑藜接過,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鉆戒,鉆石比領證時那顆要大很多。 眼淚無聲落下,打濕了絲絨盒子。 回到家,打開門的一瞬間,過往的回憶悉數(shù)涌來。心痛如絞,桑藜靠著門滑坐到地上,放聲大哭。 數(shù)月未回,房間并沒什么變化,還是當初她布置的樣子。 茶幾上放了一摞婚禮請柬,里面寫著她和顧逢秋的名字。旁邊還有幾本婚慶公司的婚禮策劃宣傳手冊。 一夜未眠,桑藜腫著眼泡,滿臉憔悴,強逼自己吃了幾口東西,她若是再倒了,就沒人守著顧逢秋了。 準備出門時,手機響了,是處理山體滑坡事故的工作人員,說車子已經(jīng)被挖出來,問車里的東西還要不要,如果要的話到指定地點來領。 桑藜說要,沒敢耽誤,立即去拿。 除了證件,意外地還有一束花。說是花也不準確,因為里面包著的是小鴨子玩偶。她一眼認出來,是那次兩個人去商場,她想要卻一直沒有抓到的小鴨子。由于昨天的飛來橫禍,包裝紙沾上了一些泥土,有些變形。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淚又一下子蓄滿眼眶。 她好像知道顧逢秋要跟她說什么了,原來他想給自己一個驚喜。 醫(yī)院,顧逢秋各項指標穩(wěn)定下來,轉到了普通病房,但仍舊昏睡。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桑藜回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學校里差點出了車禍。她不禁苦笑,這是什么孽緣。 “顧逢秋,你快點醒過來,你不是還有話要跟我說嗎?現(xiàn)在我就在你面前?!?/br> 桑藜握著他的手抵在額頭,低聲請求。 顧逢秋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美夢,夢境太美好,以至于他沉浸其中,不愿醒來。夢里他和桑藜重歸于好,舉行了婚禮,四方來賓舉杯同慶?;楹螅晃輧扇巳退募?,平淡溫馨,相伴到老。 可是,有個聲音一直在喊他,吵得他不能清靜。 他費力睜開眼,想要尋找聲音的源頭,明光刺目,又閉上,然后瞇著眼看,入目皆是純白的墻壁。 “你醒了!”,女人欣喜的聲音響起,不待他反應,又道:“我去叫醫(yī)生?!?/br> 桑藜領著醫(yī)生進來時,顧逢秋的大腦已經(jīng)重啟完成,知道自己為何躺在病床上。 他本想惡作劇裝失憶逗逗桑藜,但看到她消瘦憔悴的樣子,又心疼不忍。 醫(yī)生查完體,說恢復得很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康復了。 桑藜懸著的心終于放下,送了醫(yī)生,關上門,忍了又忍,才沒有哭出聲來。 她好害怕,害怕這個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愛她的人也要拋下她離去,留她孤身一人。 擦了眼淚,回到床前,四目相對。 “小桑老師,好久不見?!保櫡昵飺P起唇角,笑得溫柔,似三月春風。 * 出院當晚,顧逢秋就忘了不要劇烈運動的醫(yī)囑,拉著桑藜不可描述到深夜。 “你還沒跟我講你那天要說的話呢?!?,桑藜困得睜不開眼,喃喃道:“你快點說,我好困?!?/br> 顧逢秋在她的額頭鄭重一吻,輕聲說:“我想說的是,我愛你,謝謝你喜歡我?!?/br>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