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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卿抿唇,下個月的青年畫展,不能沒有這副亮眼的點睛之作。 他嘆了口氣,看向傅卿陽和白舒柚的神色染著歉意。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窩在男人懷里的小柚子皺皺眉,越看畫作越覺得奇怪。 “咦……這不,不是N字畫法呀……唔,文叔叔說過,起勢重,尾勢豐,月盈月缺兩頭空。柚柚沒記錯啊,怎么那么像Z字畫呢……” 柳芝芮眼底,一絲慌亂一閃而逝,她惡狠狠得瞪著白舒柚,語氣急促激動。 “什么Z字畫,根本就沒有這個流派!你一個外行人,懂什么?別在這里不懂裝懂、胡說八道!” 柚柚很不開心,他才沒有瞎說呢,文叔叔的給他準(zhǔn)備的課業(yè),他從來就沒有偷過懶! “我,我沒有亂說……N字畫法多是慣用右手的人所屬流派……而Z字畫法,是,是慣用左手加,加上個人的特殊怪癖才形成的……” 柳芝芮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已是遮掩不住的心虛。一旁的姜子卿聽了白舒柚后,凌冽審視的目光落在他的學(xué)生首席身上。 “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老,老師!您竟然信他的胡言亂語?” “呵?!苯忧淅湫?。 “伊萊文先生在《典著》里提過Z流派,只是未曾詳敘。之前我就覺得你的N字畫作和其他的N流派有些不同,你說是個人習(xí)慣導(dǎo)致……” 柳芝芮后背直冒冷汗,她害怕極了,如果自己盜用別人的畫作這件事被揭穿,那她以后別想在畫圈藝術(shù)界繼續(xù)待下去。 “這,這真的是我的個人習(xí)慣!” 傅卿陽見氣氛僵持,有些不耐:“是不是她的畫作,子卿,你讓她在現(xiàn)場畫一遍。” 姜子卿是藝大特聘的講師,平日里只是偶爾指點一下學(xué)生的畫作,他可沒那個閑心思親自守著他們畫畫。 “好,柳芝芮,我畫室的顏料和筆刷都很齊備,不要找理由推脫?!?/br> 柳芝芮硬著頭皮拿起筆刷,仿著那半幅畫的畫風(fēng),大開大合卻又生硬粗糙。 姜子卿很失望,也很生氣。 他去年接受藝大的特聘,最主要的理由就是學(xué)生首席柳芝芮與眾不同的N流派風(fēng)格。 現(xiàn)在他不得不思考,也許藝大根本就知道柳芝芮偷盜他人畫作占為己有的事,或許,其中本就還有藝大的手筆。 “柳芝芮,這件事讓李校長給我一個交代。下個月的青年畫展我不會再管,特勤教師的頭銜我也不需要。以后你們藝大的人,不準(zhǔn)再靠近我無名畫坊半步。給我滾出去!” 柳芝芮不敢耽擱,事情敗露讓她六神無主,她要快點想出對策,否則,就子卿先生在畫圈的地位,讓自己臭名遠(yuǎn)揚實在是太簡單了。 可她又哪里知道,姜子卿根本不屑用這些低等的手段去毀他人前程。 畫室重新恢復(fù)平靜,氣氛有些消沉。 主要是姜子卿有些落寞。 他欣賞的與眾不同N流畫作者根本不存在! “美,美人哥哥……柚柚是不是做,做錯事了……?” 白舒柚不想他難過,畢竟他是老公的朋友,老公的朋友傷心了,萬一影響到自家老公也不開心了可怎么辦呢。 “柚柚很棒,能一眼就認(rèn)出Z派。來,我剛剛光生氣去了,還沒好好看看柚柚的畫?!?/br> 姜子卿走近了些,不由有些詫異。 手法熟練的作畫比他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你跟著伊萊文先生學(xué)習(xí)幾年了?” “唔,六年……?” 柚柚也不知道算不算六年,畢竟他以前在郊區(qū)別墅,基本上就是和文叔叔一起畫畫,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娛樂活動。 “行了,盤道呢?” 傅卿陽冷聲打斷姜子卿的問話,他伸手把小柚子給撈了回來,沉聲訓(xùn)話。 “以后別笨乎乎的,別人問什么你就答,被人賣了還幫他數(shù)錢,傻不傻?!?/br> 被傅卿陽諷了一下,姜子卿也沒心思消沉了,火氣噌噌噌往上冒:“傅冰塊,我是那種人嗎?你家柚柚這畫作水平,r流派,你他媽還告訴我只是懂一點,眼瞎不瞎??” 被當(dāng)著柚柚的面戳穿的男人臉色陰沉。窩他懷里的小柚子見老公要被欺負(fù)了,連忙哼哼道:“柚柚本,本來就只懂一點點呀,老公才沒,沒說錯呢!” 傅卿陽嘆了口氣,不理會姜子卿。他抬手揉了揉白舒柚的小腦袋:“柚柚,既然你又喜歡畫畫,我原本打算送你去藝大研修……” 話還沒說完,小柚子面色一慌。 這是什么意思,老公要把他送走嘛? 為什么…… “是,是柚柚在家里不,不聽話嘛……先,先生不要柚柚了……別把柚柚送走,好不好?柚柚會,會乖乖的……” 兩只白爪爪不安的抱著男人的手臂不肯撒手,生怕一轉(zhuǎn)眼老公就扔下自己不管了。 “不是,是送你去研修,算了……反正也是之前的打算,現(xiàn)在不需要了。藝大,看來也不是個好去處?!?/br> 小柚子的琥珀眸一亮,研修是神馬意思他不懂,但是只要老公不要送自己走就行啦! 姜子卿凝著畫作出神了片刻:“柚柚,你想不想留在這個畫坊畫畫?或者干脆搬過來住下吧,這里還有一間空房。” 傅卿陽環(huán)在小柚子腰間的手臂瞬間收緊,他冷冷的看向挖墻腳的姜子卿,皺眉沉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