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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陸霂塵垂眼看向抱著自己胳膊的姜禾眉尾微挑,眼睛微瞇了瞇,眼中快速地滑過一抹凌厲之色。 “陸jiejie感興趣?” 姜禾稀奇的看著陸霂塵剛剛恢復(fù)如常的眉尾,她很是驚訝的眨了眨眼,“那陸jiejie可不要忘了我們約定的另一件事哦?” “記著呢?!标戨帀m手指戳著姜禾的臉頰,低笑出聲,她清澈明亮的眼睛里皆是滿滿的溫柔笑意,如同雪域高原上的天之眼。 姜禾將陸霂塵的手指抓在手里,晃頭晃腦的眉眼彎彎而笑,待看清廊亭檐角處走來的一人時(shí),順勢抓住陸霂塵的手向那方跑去。 “爹爹?!?/br> “又偷偷溜回來的吧。” 云清道長看了眼府門口的影壁,收回視線后看向笑容滿面的姜禾無奈搖頭,“這次做的事,可謂是給你舅舅出了個(gè)難題。” 姜禾仰頭看了一眼陸霂塵,與她目光相交時(shí)看到了陸霂塵眼中的了然笑意,放開陸霂塵的胳膊,跑向前方走著的云清道長,拽住他的衣袖,“爹爹知道?” “嗯?!痹魄宓篱L微微俯身摸了摸姜禾的頭頂,意有所指。 “初見就如此試探于人,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之風(fēng)。 更遑論你用的是當(dāng)朝皇上即將賜給新科探花郎的簪花,如此一來,更是落了下乘,予人以把柄?!?/br> “可是……”姜禾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陸霂塵,轉(zhuǎn)眼看向云清道長秀眉微蹙,剛剛開口的話音便被云清道長阻攔。 “禾兒,有些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的毫無痕跡。不然……你露出的破綻即有可能會(huì)成為他人對(duì)付你的一個(gè)利器?!?/br> 云清道長說話間摸了摸姜禾的頭頂,他轉(zhuǎn)眼看向院中的湖面,眼神悠遠(yuǎn)恍惚,“我希望你永遠(yuǎn)都不懂這些,可是……有些事,生來便是避不開的?!?/br> “爹爹……”姜禾自然能覺察到云清道長此時(shí)情緒的不對(duì)勁,她伸手抓住云清道長的袖口輕喚。 “罷了……” 云清道長垂眼看著姜禾抓住自己袖口的手指用了極大的勁兒,從胸腹中沉沉長舒嘆了口氣,“爹爹只愿禾兒能一生快樂無憂,康樂順?biāo)?,就像是草原上自由來去的鳥兒,無拘無束?!?/br> “會(huì)的。有爹爹和陸jiejie在,我就是全天下最快樂的小姑娘?!?/br> 姜禾聽到云清道長的嘆息,她手指微蜷心中只覺得有些沉重但依舊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深而曲折的橋廊中,姜禾一手握著陸霂塵的手腕,一手被云清道長牽在手中,三人身影在橋廊中緩緩前行。 墨黲色的道袍衣角和東坡巾的垂帶被春風(fēng)吹起,透露著一股子如同春風(fēng)般溫柔和煦的儒雅。 而旁邊的一大一小,鵝黃色的衣袖與碧落藍(lán)色的錦緞長衫在橋廊檐角間的陽光里仿佛融為一體。 夜間。 姜禾趴在床榻邊拉住陸霂塵的手指,看著即將要離開的陸霂塵,問出了盤桓在心中的不解,“陸jiejie為什么不問問我到底做了什么?我為什么要那么做?” 陸霂塵重新坐回床榻邊,摸了摸姜禾的頭頂,那雙始終清澈明亮的眼睛在燭光的映襯下猶如星子,帶著溫柔寵溺的笑意。 “因?yàn)槲抑篮虄浩鋵?shí)是個(gè)心軟的人。無論做什么,禾兒自己心里是有著一桿秤的?!?/br> “那……如果,如果有一天,陸jiejie發(fā)現(xiàn)我其實(shí)不是你心目的我,陸jiejie還會(huì)不會(huì)相信我?還會(huì)不會(huì)在我身邊?” 姜禾抓住陸霂塵摸著頭頂?shù)氖?,緊緊地握在手中,眼睛定定的看著陸霂塵的眼睛,一字一句鄭重其事的問道。 “不會(huì)。這四年來,我日日看著你長大,就算看不清你心底,到底還是熟知你的,又何來的不相信你?!?/br> “可……” “沒有可是。只要你是你,我就相信你?!?/br> 姜禾的話語被陸霂塵打斷,她伸手捏了捏姜禾的臉頰,爽朗一笑,“小孩子家家的,盡胡思亂想。睡吧,夜深了。” 姜禾躺回錦被中,看著陸霂塵替自己掖好被角,即將轉(zhuǎn)身要走時(shí),姜禾伸手拽住陸霂塵的衣袖,凝視著陸霂塵有些疑惑的雙眼遲疑間話音一轉(zhuǎn)。 “陸jiejie,你知道……算了。陸jiejie也去休息吧,我沒什么事了。” “嗯,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huì)好的?!?/br> 陸霂塵拍了拍姜禾的手背,將姜禾的手重新放回錦被中,看了姜禾良久后方才轉(zhuǎn)身離開。 待到房門外再無身影,姜禾緩緩撐坐起身,撩開床帳看向外面,燭光籠罩著隔斷內(nèi)外室間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上的高山流水在燭火的暖黃光影里有著令人向往的寧靜。 “我心中本就執(zhí)著的念頭,好似更深了。只是……不清楚到底是我心中的執(zhí)念還是‘逝景’之毒。我想要的已不僅僅只是陸jiejie安好,或許……是我自己過于貪婪了。我想要她……” 姜禾借著不甚清晰的燭光看著手心,只是手心空無一物,她的眼睛從一開始的茫然無措逐漸化作虛無恍惚。 因?yàn)榻棠锰交ɡ婶⒒ㄔ囂饺钋噼ぃ炊蝗钋噼⒘艘卉姟?/br> 翌日的京都,所有世家新貴因此私下皆知姝姀縣主姜禾對(duì)定國公府長寧侯的世子阮青瑜有意。 眾人偶爾提起那則早些年被寧國長公主一意孤行下訂下的婚約是多么的有先見之明,乃是姻緣天定。 反而是寧國長公主府的姜禾聽聞后,砸了一盆開的極其繁茂的山茶盆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