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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咬著東西不能說話,路倏點頭,指了指呼吸管,示意他趕緊戴上。 做完全部準(zhǔn)備工作,他們再一次朝海水深處走。 腳下的自然坡度越來越陡,海水逐步加深,從腰到胸,再到下頜,最后淹沒了頭頂。 路倏和褚欽江手始終牽在一起,身體隨海水浮動,倆人同時在海底潛游起來。 教練在前面打手勢,讓他們繼續(xù)跟隨。 深藍(lán)的海水顏色慢慢變淺,往下游的同時,渾厚的藍(lán)色似乎也在向上漂浮,眼前景象開始變得清晰。 耳邊宛若覆蓋了一層薄膜,周圍只剩海水律動的聲音,一切都靜謐深沉起來。 當(dāng)看見色彩斑斕的珊瑚礁那瞬間,他們進(jìn)入了另一個世界。 教練比了個OK,胳膊滑動一圈,示意兩人可以在附近自由活動。 褚欽江和路倏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朝最近的珊瑚礁游去。 千姿百態(tài)的珊瑚礁四周有很多小型魚類,兩人剛游過去,它們頓時紛紛散開,像捧煙花似的,繁雜漂亮。 有幾條膽子大的小丑魚,成群結(jié)隊的在身前繞來繞去。 路倏手伸過去,還沒握住,小丑魚靈活的從指縫鉆了出去,旋即又示威般從他肩頭游到頭頂。 左手被人一捏,路倏扭頭,禇欽江兩根手指微彎,指了指自己眼睛。 ——看我。 又一條小丑魚游過來,他伸手彈了彈,魚被彈得一激靈,飛快逃走了。 褚欽江牽起路倏,往比這更大的珊瑚礁群游去,那里有無數(shù)種類的海洋生物。 一群鸚鵡魚在咬珊瑚礁,有一條呆呆的,沒發(fā)現(xiàn)有人過來了,咬得特別入迷,被禇欽江提溜住了尾巴。 他拎住魚,故意沖路倏跟前一懟,想要嚇唬他。 路倏沒被嚇到,反而對禇欽江招了招手。 褚欽江知道自己要挨揍,搖頭不過去。 路倏主動上前,撈住要跑的褚欽江,在他眼前慢慢張開了自己手心。 一顆小海星悠悠飄了出來,不知道路倏什么時候抓的。 面鏡里能看見褚欽江笑得彎起的眼睛,路倏輕拍他額頭,摟了下腰將人放開。 正準(zhǔn)備牽手時,誰知對方游遠(yuǎn)了幾步。 周圍是藍(lán)綠的海,清澈卻又朦朧。 成群的、數(shù)不清種類的魚蝦游過身邊,以及一片又一片的紅黃珊瑚礁,這些只屬于海洋的生物,構(gòu)造出了令人向往的神秘景色。 褚欽江置身其中,好像快融進(jìn)去了。 在路倏定定的目光里,他身體朝向這邊,抬起雙臂,出乎意料的在頭頂挽了個愛心。 那一刻,路倏的心仿佛被什么輕輕一敲,不由自主陷下去。 二十八歲的年紀(jì),也可以因為愛一個人,去做些十八歲才能做出來的幼稚舉動。 褚欽江對他張開了雙臂,路倏沒有猶豫的,擺動雙腿撲進(jìn)了對方懷里。 褚欽江咬著呼吸器,微微低頭去碰路倏的,如同接吻那樣。 縷縷行行的魚類靈性十足,一條接一條圍繞他們而過。 象征忠誠浪漫的藍(lán)色里,有人在相擁相愛。 鴉無渡 解釋之前為什么爭鋒相對 褚欽江在國外過了十年,除了生病那兩年,后面八年并未詳細(xì)描述,但大家應(yīng)該能猜到,他必須用強(qiáng)大的實力和心狠手辣的手段,才能成為獲勝者,加上心理疾病,性格肯定是不好的。所以起初針鋒相對,一方面可以理解為他在試探,試探分開這么多年,路倏對他是不是還有感情,底線在哪。另一方面,他習(xí)慣用喜怒無常的假面去對別人了,哪怕是面對路倏,他也會拿起最游刃有余那一面,從而掌控事情發(fā)展 而路倏為什么呢?因為褚欽江變化太大了,路倏也不是個一點城府沒有的二愣子,沖上去就各種表忠心,在他意識到對方不是十年前那個人了時,他就改變了相處模式,我說得俗一點,男人了解男人,明白哪種樣子會讓對方露出馬腳產(chǎn)生興趣 第76章 只能是我的 兩人在海底潛了一個多小時,待到氧氣耗盡前,浮出了水面。 午飯時間臨近,他倆一起沖了個澡,然后去街上尋覓吃的。 卡托島才發(fā)展二十多年,除了旅游業(yè),很多行業(yè)并沒有其他國家發(fā)達(dá)。 街上溜達(dá)了幾個來回,餐廳大同小異,就是一些很普通的薯條沙拉快餐,很難讓人有食欲。 倒是有許多種海鮮,但禇欽江不想吃,路倏只能帶他去逛小吃街。 順道看有沒有便利店,有的話或許可以自己買點食材回去做。 小吃街上人不少,放眼望去,黃白黑種人都有。 街邊攤位五花八門,大概因為各個國家都有來旅游的,所以食物也非常多元化。 不過路倏沒想到,盡管世界無奇不有,可居然還能奇到有賣煎餅的。 看外國人攤煎餅是一種神奇的體驗,他問禇欽江:“吃不吃煎餅?澳洲口味,說不定里面會放龍蝦?!?/br> 龍蝦不清楚會不會放,但禇欽江看見了攤主動作嫻熟的在往煎餅里抹酵母醬。 他淺淺微笑:“不了吧?!?/br> 路倏也看見了,表情不經(jīng)意間扭曲了下。 酵母醬他有幸在英國嘗過一次,對于吃不慣的人來說,大概就像半個月沒洗的襪子再放咸魚箱里浸泡了十多天,多吃幾口能去投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