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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人記到現(xiàn)在。 不過后來黎泠的技術(shù)確實飛速提升,要不是知道黎泠的行程,葉允初都要懷疑她在外面養(yǎng)了什么金絲雀練習逗雀手藝。 葉允初還想再回想些別的東西,突然感受下面一陣鈍鈍的痛。 黎泠居然咬她那邊! 什么冰山雪蓮,是冰山雪狗吧? 她在腦海中琢磨怎么用調(diào)情的語氣諷刺黎泠像條狗,結(jié)果話沒說出口,又聽到黎泠冷淡地嗤聲與旖旎繾綣的氣氛極為不相配地響起: “現(xiàn)在都不專心,看來之前真是演出來的?!?/br> 葉允初:“……” —— 錦城像一個調(diào)皮得不知分寸的孩子,在暴雨天和大晴天之間反復橫跳。昨晚一場大雨停歇之后,早上金黃色的陽光透過云層,給大地披上一層燦爛的薄紗。 雨后的綠植,被洗刷成年輕的翠綠色,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生機勃勃的氣息。 葉允初覺得自己被妖怪吸收了全部的精氣,再也恢復不了的那種,所以當燦爛的陽光也想給她補充一點名為“生機”的能量時,她選擇如一條精疲力盡再也撲騰不起的咸魚那樣用棉被蒙住頭。 黎泠昨晚至少折騰了四五回。 最后還是她啞著聲音苦苦哀求,黎泠才停了手。停手之后,還問她感覺如何。 她真想讓黎泠睜大她那雙尊貴的眼睛看看自己已經(jīng)被弄得攤成了什么樣,明明連說話都沒力氣了,還得努力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給黎泠豎一個大拇指。 為了和黎泠進一步發(fā)展關(guān)系,她可真是太難了。 想到未來的進一步關(guān)系,葉允初的咸魚效應(yīng)終于退散了一點,她掀起小軟被的小小一角,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視線看向身邊呼吸均勻、正在熟睡的黎泠。 葉允初小心翼翼地探出指尖,輕輕戳了戳黎泠的臉頰,聲音淺淺,一副想要被聽到又不想吵到對方休息的樣子:“黎老師,你是不是喜歡我???” 指尖的觸感滑膩,咫尺的距離,柔柔的陽光下葉允初甚至能看清黎泠臉上的絨毛。 她其實沒有在白天這么近地看過黎泠。 閉著眼睛的黎泠,不同于現(xiàn)在的淡漠,也不同于記憶里的溫柔,有一種很乖很乖的氣場,讓人情不自禁就想擁入懷中親一親抱一抱,再夸上一句“乖寶寶”。 葉允初的唇角翹了翹,光靠腦補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黎泠被她擁入懷中的既視感。 而想象中的“乖寶寶”黎泠此時感受到葉允初指尖的觸碰,雙眉擰到一起,沒有睜開眼,卻精準地拍掉了葉允初為非作歹戳在她臉上的手,翻了個身背對葉允初,不耐煩道:“開什么玩笑?” 開、什、么、玩、笑? 昨晚都那么和諧了,她問一句“是不是喜歡”應(yīng)該在情理之中吧?至于用這么嫌棄仿佛自己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的語氣回復她嗎? 葉允初的笑僵在了臉上。 她要撤回說黎泠乖的話,這個詞跟眼前這個毒舌完全不搭邊。 她拎起被扔在一邊的睡裙,忿忿地穿上,甚至在系蝴蝶結(jié)的時候特意發(fā)出絲綢間摩擦的聲響,以報被嫌棄之仇。 可真看到黎泠似乎被吵到,翻了翻身的時候,葉允初的動作又不自覺地放輕放緩了。 臨走前,葉允初撿起不知何時從床上掉落到地毯上的奶糖袋,輕輕放在黎泠枕邊,為她掖了掖被腳。 她的聲音很淺,像在進行溫柔的哄騙:“生日快樂?!?/br> 葉允初撥開黎泠眼前的碎發(fā),眉眼溫柔,留戀一會兒才轉(zhuǎn)身離開。 生日快樂,jiejie。 —— 早上六點。 走廊上沒有人,靜悄悄的,廊燈徹夜未關(guān),藏在金黃的陽光里,灑下虛弱的光柱。 葉允初鬼鬼祟祟地,貼著邊,面朝墻壁快速移動。 她都算好了,這個時間林淺在健身房跑步,而何曼應(yīng)該還在睡覺。 哪想到一切的預計都在推開宿舍門,對上兩雙充滿探究的大眼睛時被推翻。 葉允初輕咳一聲,微彎的脊柱迅速挺直,一點也沒有剛剛做賊般的姿態(tài),老神在在地大邁步走進來:“早上好啊?!?/br> 林淺和何曼面面相覷,顯然沒打算放過她。 林淺:“小允,你昨晚去哪兒啦?” 何曼沒說話,卻也看著她。 葉允初:“……” 其實關(guān)于她去找黎泠這件事,沒什么好瞞的,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共同生活,她和黎泠也肯定還有很多個夜晚要一起度過。 瞞不住,倒不如說出來,還顯得清白一點。 “我昨天晚上去找黎影后了,哎呀,今天不是要表演了嘛,我挺緊張的,就……” 葉允初給了一個“懂的都懂,不懂的怎么說也說不明白”的飽含深意的表情。 林淺了然地點了點頭,佩服道:“沒想到小允你這么努力,跟黎老師學了一晚上演戲。” 葉允初淺茶色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實話實說:“黎影后說我演技好,我緊張死了,還在想我何德何能啊能被她夸演技好?!?/br> 葉允初說完這句話,有點惆悵。 她何德何能啊,能被黎影后口舌伺候一整晚又毒舌伺候一個早上。 哎?這樣聯(lián)想的話,她會不會中毒?。?/br> 林淺沒讀懂葉允初這些跑到外太空去的內(nèi)心戲,確實放下心來,軟軟道:“那你今天的表演肯定沒問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