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咬
手指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眶,周河又看著李擇川那張臉,只是這次他沒再躲閃,但是看著她的目光還是帶著那么些無奈。 像是怕了她。 “講這種話,我會難過的。”周河坐在李擇川大腿上,又抓著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捧在自己掌心。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講過這種話,嗯?”雖然覺得好笑,但是李擇川也懶得把話說得那么難聽。 “只準(zhǔn)你說是吧?”忍耐著抽離的想法,在女孩掌心的修長手指只是蜷縮了一下。 “因為你那時候說話太難聽了嘛?!敝芎拥椭^認真看著他的手,李擇川只看見她還發(fā)紅的鼻尖吸了吸。 “要是你難過的話,我也跟你說對不起。”她抬起頭正裝進男人的眼睛里,漆黑瞳仁里清晰地印著她的臉。 周河也恍惚了一下,但是很快回過神,擺了擺他漂亮的手,“好不好?” 她卻像哄小孩一樣的口氣問著李擇川。 李擇川垂著睫毛,“不用?!?/br> “你以后,這種情況就,”他呼吸沉沉的,“好好跟我說……” 又有些嚴肅地看著周河說:“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動手動腳的?!?/br> “我也想好好說呀,你都不給我機會。”周河垂著頭不看他,“從第一次見面你就老嚇我,還罵我……” “明明不是我的錯你也一直講我,你明明知道他怎么對我的……”說話間聲線又顫抖起來,一副要哭的架勢。 猶豫著還是抬起右手摸了摸周河的背。 好麻煩,女孩子哭應(yīng)該怎么辦?李擇川嘴唇下抑一臉嚴肅。 為什么周河看著冷冰冰硬邦邦,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就格外喜歡利用眼淚殺器,明明第一次那種情況,她都沒有哭。 “那你也不能隨便對個男的就這樣,你是個小孩你知道嗎?”李擇川說。 “什么呀,”周河抬著含淚的眼睛看他,“我又不是對誰都這樣的,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可是你說過,不喜歡我?!彼芎拥挠纳钛凵裼袑徱暟愕钠饰?,嘴角噙著點笑,“不是嗎?” 李擇川像是抓住了問題的核心,周河總在做一些前后矛盾的事情,這也是他看不懂的地方。 說喜歡吧,她卻跟李傲寒不清不楚;說討厭吧,她又對自己上下其手。 “因為,”周河也擠出個慘淡的笑,“你也不喜歡我?!?/br> 她咬著嘴唇像是有些踟躇,“好像我承認了,就輸了。” “雖然我本來就輸了,但是不想輸?shù)锰珣K。”周河像是喃喃自語,眼神望著他扣到最上的紐扣,“我也想過就這么算了,本來也不是我能想的人,就像你說的,我玩不起?!睗駶櫸囊暰€劃過那張俊秀的臉又低落回去。 “可是你為什么來找我呢?你要是對我壞到底,我是不是也就算了?”纖長的手指點了點李擇川的胸口,被他抬手抓住制止,“哥哥,為什么呢?” 周河也不在意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反而低頭輕輕地吻他抓著自己的手指。 這動作實在有些癡漢,李擇川的手甚至抖了下。 “所以你現(xiàn)在,承認嗎?”李擇川的聲音有些啞。 周河搖搖頭,“這取決于你?!?/br> “我什么?”他沉沉望著周河。 “你會讓我輸很慘嗎?” 纖長的手指用力扣進了李擇川的指縫,不由分說和他纏在一起。 她像是個膽小鬼,害怕聽到不想聽到的回答,視線有些游離。 但肢體動作是大膽無畏的。 “……嗯,你可以,可以晚點跟我說……線上什么的……”周河有些磕巴起來,久久等不到回答那些一鼓作氣的勁兒有些散了,跟李擇川相扣的手指就要后退。 卻被男人收緊夾住了,周河的心臟霎時都縮了縮。 “周河,”李擇川聲音有些慵懶自在,哼笑了一聲,“你追人,就這樣?” 看著周河的表情有些呆呆的,嘴唇半張著,沾著點先前相接的水澤,紅潤柔軟的。 現(xiàn)在他是很清楚此處的觸感,溫度,還有味道。 靠在座椅上,李擇川望著周河的臉帶著些上位者的矜傲,但如今,就當(dāng)他大發(fā)慈悲好了,給她一個,能愛自己的機會。 看她還是有些怔愣,李擇川眉毛挑了挑,“怎么?你反悔了?” 和她相扣的手松了松,修長的手指分開了,像是任由周河退縮回去。 給她反悔的自由。 “不?!敝芎右е约旱淖齑?,又像之前一樣回握住他,“我只是……” “有些高興。” “我可以親你嗎?哥哥。”明明之前是想親就親的,如今卻矜持起來詢問他的意見,在自己懷里用那種亮閃閃的眼神看著他。 怎么可能答應(yīng)她?李擇川喉結(jié)微微滾了滾,上挑眼轉(zhuǎn)到一邊不看周河。 “不說話……是答應(yīng)了?”周河的聲音帶著點笑在他耳邊說。 干什么說這么多,吵死了! “謝謝哥哥。”她輕聲說完,李擇川抿緊的嘴唇就一熱被覆蓋住了。 周河更加珍視一般,柔軟舌尖小心翼翼濡濕他有些干燥的唇瓣,再繞著圈進去打轉(zhuǎn),這次有些大膽地勾纏著他沉靜的舌頭亂攪,挑逗了會卻沒什么動靜——明明之前李傲寒這樣對她的時候她都挺有感覺的。 看來人與人的體質(zhì)不能一概而論。 她頓時就有些悻悻地要縮走。 后背猛然被李擇川伸手把住了,抵住了她的后心貼近自己,周河“唔”了一聲張嘴嗚咽,那人像是泄憤一般咬著她的唇瓣,胡亂的熱烈的,咬得周河有些疼,紅著臉抓住了李擇川的肩膀,鼻腔哼出些嬌柔的呻吟。 李擇川的呼吸也有些粗重起來,他想自己似乎有些失態(tài)了。 自己這樣是不是,讓周河更得意了? 可是,此刻又像先前那樣,生出了又癢又熱的暗火來,叫自己想吃了周河似的,也確實如想象中一般,想攫著她,吸取更多。 他纖長精致的睫毛刷過周河的臉頰,有些癢,但是此時她也在意不了這種小細節(jié)了,舌尖被吮得生疼,唇瓣也被李擇川胡亂啃咬著。 她現(xiàn)在有點信李擇川是處男了,這人根本不會接吻,只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