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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他也沒想通。 在街上站了片刻,見路對面有藥店,薄潯決定先進(jìn)去買點東西。 傷口得處理一下,再買點感冒藥。 安全以后,疼痛感愈發(fā)明顯。 打架的時候有冷水和腎上腺素作為麻痹,并沒有太多感受。 薄潯咬牙,趁著沒人,整理了一下寬松的校褲。 藥店的暖風(fēng)開的足,一進(jìn)門,薄潯立刻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剛想詢問藥師,突然,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黑色的輪椅,筆挺的后背,藍(lán)白色的校服和微長的頭發(fā)。 少年旁邊還站著一個一米九左右,穿著襯衫西褲的壯漢,替他拿著藥柜上的藥品。 “俞燼?”薄潯懷疑自己看錯了,“你怎么在這兒?” 輪椅上的少年緩緩轉(zhuǎn)過來,看見薄潯,也有些驚訝。 “剛做完康復(fù)訓(xùn)練,需要的藥品好像只有這家店有,所以來這邊買藥……” 還沒說完,目光在他臉上的血痕上停留片刻,似乎有些害怕,往輪椅里縮了縮。 薄潯意識到自己這幅樣子有點駭人,趕忙伸手抹了抹臉上的血痕,笑的有點憨,有些愧疚,“抱歉,臉上是剛掉河里了,臉上被石頭劃了幾道,方才是不是嚇到你了?” 俞燼的聲音怯懦懦的,點了點頭,“有,有點。剛才看對面似乎有人打起來了,我還怕是你……” 第五章 “怎么可能是我?”薄潯連忙否認(rèn),“我從來不和別人打架好不好?” 說完,他看見俞燼狐疑的目光,觀察著他身上的傷。 借著藥柜玻璃的反光,薄潯看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 ——濕漉漉的頭發(fā)緊貼著臉側(cè),臉上掛著道道血痕,小臂上的淤青很明顯,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劃傷向外冒著汩汩血珠,呼吸很重?;蛟S是淋水的原因,眼神有些迷離,像淋雨的小狗。 怎么看也不像是掉河里的樣子。 俞燼松了口氣,緊張的神色緩和了許多,“不是你就好,今天聽見外班的男生找你——” “當(dāng)時就說著玩玩,不可能不可能,我這小身板打得過……”薄潯急忙打斷否認(rèn),沒說完,意識到“小身板”這個詞形容自己非常不妥當(dāng),連忙改口,“我從不和別人打架?!?/br> 藥店的護(hù)士見他們在原地躊躇,主動走上前,“有找不到的藥可以喊我?guī)兔Α!?/br> 薄潯轉(zhuǎn)身,“打擾,買藥的話能幫忙包扎一下嗎?我剛才掉河里了?!彼f完歉意一笑,不好意思的伸了伸傷痕累累的胳膊。 穿著白大褂的護(hù)士聲音甜美,“當(dāng)然可以呀,跟我來這邊吧?!?/br> 坐在醫(yī)療臺邊,薄潯把手臂伸過去,好讓護(hù)士包扎。 酒精滲入傷口的瞬間,他死死地咬住牙,腦袋恨不得埋到頸窩里。 氣血不受控制的朝頭上涌,紅暈一直蔓延到脖頸。 疼痛帶來的劇烈激麻,緊攥著拳頭才能忍住不出聲,肌rou小幅度的痙攣著。 “薄???”俞燼在一旁看著他劇烈的反應(yīng),疑惑道。 他無意識的悶哼了一聲,像委屈的小動物,“嗯?!?/br> 包扎完手臂,薄潯顫抖著深呼吸著,給護(hù)士道了聲謝謝。 眼眶里,生理性的淚水打了幾圈轉(zhuǎn),最終還是忍住沒落下。 深呼吸緩解著疼痛,余光里,他似乎察覺到身邊的少年眼神驟變,瞳孔倏然收緊。 可轉(zhuǎn)頭看向俞燼,深邃的眼眸里只有一往的寧和憂郁。 結(jié)賬的時候,他見俞燼和那個穿西裝的壯漢也跟了過來,這才意識道他們是一起的,可能是俞燼的家長,“叔叔好,抱歉,剛才以為您是藥店的工作人員,忘記打招呼了?!?/br> 穿西裝的男人趕忙給薄潯鞠躬,職業(yè)假笑了一下。 俞燼的聲音還是平平淡淡,“你家住哪兒,順便送你一程。你這樣出去很容易著涼?!?/br> “不用了,我家就住對面,”薄潯指了指藥店對面的老舊居民樓,“我一個人在學(xué)校旁邊租的房子,走兩步就到了?!?/br> 俞燼點了點頭,聲音如徐徐微風(fēng),不急不緩,“好。那你回去的時候慢一點,過馬路的時候當(dāng)心車輛?!?/br> 離開藥店的時候,薄潯沒急著回去。 剛才那個男人,看上去不太像俞燼的家長。 他很好奇,俞燼這種乖巧禮貌,活得像上個世紀(jì)小紳士的男孩子,到底生長在什么樣的家庭環(huán)境? 在藥店附近站了一會兒,他看見那個西裝壯漢推著俞燼出來,手上還拎著一個藥袋。他們走向路邊停靠著的黑色保姆車,男人先是把俞燼在后座安頓好,這才繞道駕駛位上啟動車輛,朝著三中的方向駛?cè)ァ?/br> - “回收,舊手機(jī),洗衣機(jī),舊冰箱,舊電腦,換刀,換剪子,換盆——” “回收,舊手機(jī),洗衣機(jī),舊冰箱,舊電腦,換刀,換剪子,換盆——” 星期日一大早,薄潯就被窗外過分嘹亮的喇叭聲吵醒。 他揉了揉太陽xue,沉默了幾秒,從床上猛地蹦起來,鎖上的窗戶。 “回收……換盆……” 即便封鎖窗戶,聲音還是無法隔絕。 “煩死了?!氨“驯蛔用蛇^頭頂。 枕頭邊的手機(jī)震動了好幾下。 他掀開被子解開鎖屏,是蔣翰的消息,還有一個未接通的語音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