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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蹲在花壇后邊的紀方池一整個震撼,他發(fā)現(xiàn)他從頭到尾都錯了,錯得很離譜!他一直以為是嫂子愛許寄哥愛得死心塌地,沒想到竟是反過來的! 他好愛他! “哥你冷靜點!”紀方池急道,“你現(xiàn)在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原則性的問題可不能這么容易就揭過去?。 ?/br> 許寄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沒事,我有數(shù)?!?/br> 你有數(shù)個屁啊!紀方池抓狂。 “我先掛了,”許寄道,“想吃什么你選好了打電話聯(lián)系我,我去接你?!?/br> “哥!許寄哥!”紀方池撕心裂肺的吶喊換來了手機“嘟嘟”的忙音。 不過托紀方池的福,許寄倒想起來一些東西,他問黎聽,“進門的時候你為什么要摸人家阿姨的腰?你是變態(tài)么?” 黎聽荒唐地“哈”了一聲,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拖長聲音哦了一聲,“所以是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了?你是趕回來捉jian的?” 許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回答我的問題?!?/br> 黎聽嘴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往門那邊走,“阿姨在門口被鞋絆了下,我伸手扶住了?!?/br> 話音剛落,他猛地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猥猥瑣瑣蹲在花壇后的紀方池。 黎聽勾著唇,“啊……是你啊?!?/br> 紀方池猝不及防,一抬頭就是美人親切的笑臉。 黎聽很高,低頭望他的時候黑壓壓一片,臉上似笑非笑,威懾力極強。 紀方池被嚇了一大跳,哆哆嗦嗦地差點跌在地。 好在救世主及時出現(xiàn)了,許寄抱臂,“你干什么?!?/br> “沒什么,”黎聽眼里浸著笑意,看向許寄,“和小朋友打個招呼?!?/br> 一個26歲,一個25歲,剛高中畢業(yè)的小屁孩可不就是小朋友嘛。 “行了,剛好也聊完了,我走了,”許寄道,他經(jīng)過花壇時,對紀方池說,“起來,我送你回去?!?/br> 紀方池連忙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屁顛屁顛地跟上去,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美人仍然靠著門框,笑著看他們離開。 “記得我們的約定啊?!崩杪犝f。 許寄沒回頭,抬了一下手示意知道了。 而紀方池則警鈴大作,什么約定,難道是嫂子仗著許寄哥的喜歡,所以趁機簽訂了不平等條約?就像他要繼續(xù)和那個女人保持關系,讓許寄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 一世英名的許寄哥怎么就栽在了這個小妖精的手里!紀方池憤怒,是的,他現(xiàn)在看黎聽已經(jīng)不是賢惠大美人了,而是對許寄哥騙身又騙心的壞狐貍精! 之后許寄恢復了沒結(jié)婚前的快樂單身生活。 他們現(xiàn)在就是在打明牌,他每周都不用回去了,黎聽也不用每周趕回來了,雙方都非常滿意。 正因如此,瀕海那套房子閑置了下來,連續(xù)兩個星期沒開過燈了。 許寄重新住回去完全是偶然,那天由于靈感匱乏,他自己一個人在公司呆到了將近凌晨12點,可畫出來的畫面較想象中仍舊差了點意思。 高強度的集中和思考讓他非常疲憊,所以他選擇回了車程只有15分鐘的房子,而不是30分鐘的,反正黎聽現(xiàn)在也不在那住了。 大半個月沒人光顧,柜子、桌子和地板都鋪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許寄大概整理了下,滿足地躺下,瞬間入睡,果然還是睡了8年的床舒服。 之后他就比較頻繁地回這里,漸漸地把搬去漢景那邊的東西又拿了回來。 期間,許寄和黎聽都沒有任何聯(lián)系。 又過了一個月,忙碌了許久的許寄再次完成了一階段的工作。他在水沙發(fā)上美美地睡了個午覺,一出房門,卻看到斜對面黎聽的房間門縫下流了一大灘暗紅色的液體出來,都快漫延到洗手間了。 正常人看到這畫面肯定會被嚇到,自然而然地聯(lián)想一堆殺人藏尸恐怖事件。但許寄沒有,他皺著眉走近了些,然后聞到了濃烈的酒味。 他毫不猶豫地打了個電話給黎聽,后者很快就接了,背景音像很多人在說話,亂且雜。 許寄情不自禁地把手機拿遠了些,“喂,你房間里的酒灑了。” “嗯?”黎聽好似走遠了些,聽著安靜了不少,“酒灑了?怎么會?” 許寄懶得解釋,直接道:“就是灑了,你回來收拾一下?!?/br> “我現(xiàn)在在S城,”黎聽說,“你能幫我進房間看下是灑了哪瓶酒嗎?” 許寄:“你房門關著。” 黎聽:“我沒鎖,你擰開進去就好?!?/br> 許寄并不想進別人的房間,可黎聽現(xiàn)在回不來,總不能讓這灘酒呆這好幾天吧? 黎聽好似知道他在像什么,在那邊低低笑起來,“沒事,我的房間你可以進?!?/br> “少說得那么惡心,”許寄煩躁地揉了把頭發(fā),“那我進了?!?/br> 客房非常簡潔,只有一張床,一張書桌和椅子,其他什么都沒有,空蕩蕩一片。哪怕黎聽在這住了很久也沒有什么變化,哦沒有很久,畢竟就每周回來兩次。 要說唯一不同的就是靠門邊擺了一個小酒柜,上邊放著五六瓶洋酒,其中一瓶現(xiàn)在正躺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許寄墊著腳繞過酒水,撿起破碎的瓶身看了一眼,“Louis Xiii。” “啊……”黎聽心痛地感嘆了一聲,“聽說這可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