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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澤嘖了一聲,把搭在祁月塵肩膀上的手放下。 對方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阮澤倒也無所謂,開玩笑說,“開學以來就一直沒見你,難得見面就對我這么不客氣啊。” 祁月塵看向眼前,懶洋洋地輕哼一聲。 阮澤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場地,正想說點什么,在目光觸及某一處時改口,“對了,待會兒手下留情一點,美院的夏青梳來看我打球,輸了沒面子?!?/br> 說完他朝不遠處走過來的女生笑了笑,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表情管理得當。 畢竟是對著鏡子練過的。 夏青梳卻看都沒看他一樣,不慌不忙地轉身,和站在不遠處幫男朋友看包的言水清聊起來天。 阮澤臉色微黑,轉而調戲起夏青梳身后走出來的男生。 “同學,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男生微怔,不確認地四處張望,還掏出手機對證一番,才肯定道:“我沒有走錯,就是來網球場。你是校隊的吧?” “我是,”阮澤笑瞇瞇的,被對方正兒八經的表現(xiàn)逗到,“不過寶貝,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好像不太適合打網球?!?/br> 男生搖了搖頭,“我不是來打網球的,”又皺眉,“別那樣喊我?!?/br> 阮澤家里有錢,私下玩得也很開,男女朋友都交往過,換對象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見男生長得不差還性格乖巧,突然產生起逗弄的心思。 只是沒等他開口,背后突然升騰起一股寒氣,預示危險的雷達開始瘋狂作響。 阮澤朝危險源看去,卻只看到祁月塵淡淡的目光。 沒看出什么不對,阮澤僵硬扭回頭,只當自己的預警雷達失靈。 虞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眼睛一亮,“我還以為你提前走了,剛沒看到你?!?/br> 祁月塵看著他,語氣溫和,“在休息?!?/br> 沒等虞衷說下一句,突然過來一位穿得清涼的女生,擋在他們中間,說話就像撒嬌,“學長,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呀?!?/br> 虞衷被對方踩到腳尖,默默后退了一步,就當剛才打了招呼,想了想繼續(xù)找撿球器了。 看著視野里慢慢遠去的背影,祁月塵語氣中的溫度降下來,有幾分冷漠,“沒怎么看手機?!?/br> 女生埋怨,伸手輕推了把祁月塵的胳膊,“可是我已經給你發(fā)了一周的消息了……” “倒是提醒我了,”祁月塵收回視線看她,“你就是很喜歡私發(fā)露骨照片的那位?等下就拉黑?!?/br> 他面無表情,語氣略帶有殘酷。 沒想到對方當眾直接說出自己發(fā)的內容,還那么不給面子,女生徹底愣住。 不遠處正聊天的言水清看不下去,上前解圍,拍了拍女生的肩膀把人帶走,“你別再找塵哥了,”她猶豫了幾秒,才說,“他已經有對象了?!?/br> 不清楚祁月塵是否愿意公開戀情,言水清表達得比較含糊。 漸漸反應過來的女生臉上紅白交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理睬言水清,一把甩開她,明明怒氣沖沖又故作不在意,就那樣走了。 背影看上去倒有幾分狼狽。 旁觀著的阮澤覺得自己聽到了不得的東西,一臉震驚,“你和誰在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和祁月塵勉強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雖談不上有多親密,但認識這么多年,關系好歹也建立起來了。 祁月塵卻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來,“來打球?!?/br> 阮澤不明所以,但注意到夏青梳投過來的淡淡目光,八卦的心思一時拋擲腦后,興致勃勃地跟上去。 結果祁月塵發(fā)的第一個球他就沒接上。 阮澤掩飾般咳了一聲,“再來?!?/br> 同時瘋狂給祁月塵使眼色:兄弟,留點面子,行不? 祁月塵朝他揚了揚下巴,淡淡一笑。 阮澤備受鼓舞,姿態(tài)風sao地發(fā)了一記球。 這回祁月塵倒沒為難他,打的很規(guī)矩。 只是好像有點太……輕飄飄。 漸漸就變成,阮澤滿場子跑來跑去接球,累得氣喘如牛,祁月塵卻始終一副有條不紊的模樣。 直到最后,阮澤打了記出界球,疲憊結束一切。 他后知后覺地想,祁月塵是不是在溜自己玩?這好端端的。 阮澤彎下腰努力平息呼吸,余光看到之前被自己調戲的那個男生小跑著過來給祁月塵遞水。 他不屑地笑了下,心想這小子趕著上來送水,待會兒被拒絕了可別尷尬到紅眼框。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祁月塵從來都不會接過別人遞來的飲食。 結果下一秒他就被打臉了。 祁月塵不但接過水,還擰開喝了。 阮澤瞪著眼睛看,那一瞬間都忘記了呼吸,直到祁月塵把水喝完,捏扁水瓶。 耳邊似乎再次飄過言水清說的話。 一個大膽的想法逐漸浮現(xiàn)在他心頭。 阮澤盯著對面,重重地「cao」了一聲,一臉不敢置信。 —— 撿球工作比虞衷想象的還要輕松,拿撿球器撿球簡直是事半功倍,也難怪這份兼職那么多人搶著要做。 校隊分好幾組,祁月塵所在的甲組球員幾乎都是網球愛好者,比體育生云集的乙組輕松許多,訓練方案比較輕松,九點就下練了,祁月塵站在場邊等他,兩人回寢室也不過九點半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