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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細詢問:“受傷了?” 孟染手背身后:“小傷?!?/br> 周細叫了聲跑來打掃碎片的服務生,然后自己朝孟染走過去,學著孟染剛才對她說話的樣子,在其耳邊低喃:“或許孟小姐聽說過,害人終害己?!?/br> 說完不等孟染回復,周細對服務生說:“這位小姐受傷了,你帶她去包扎一下。” 這幾天會場的布置,都是周細指揮的,所以酒樓里的服務生,比在場的賓客還要早認識周細。 服務生聽到周細的吩咐,沒有絲毫怠慢,轉頭對孟染說:“小姐,請跟我來?!?/br> 孟染還有戒指的代言,不能讓手留下疤痕,就算心里對周細百般厭惡,但現在,她又不得不跟著服務生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孟染看了韓舒桐一眼,當她從韓舒桐臉上看見還沒散開的驚訝時,孟染嘴角勾起抹笑。 看樣子,好像不止她一個人不知道周細的身份。 隨著孟染離開,四周圍觀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 一直站在的羅水秋,自知沒了戲可看,走了過來。 “小細,藏得夠深啊?!绷_水秋手搭在周細肩頭,在周細耳邊小聲調侃。 周細側目回了個笑:“秋姐,我可什么都沒有藏?!?/br> “還說沒藏呢?”羅水秋嘖了一聲,“你身價可比我們高多了。” 周細柔聲:“那都是我爸的,跟我無關。” 羅水秋本還想再調侃下周細,眼神無意掃到一旁的韓舒桐后,對周細道:“某個人表情好像不怎么好。” 周細看了眼韓舒桐后對羅水秋說:“秋姐,我可以單獨跟舒桐聊一聊嗎?” “行,那我去那邊喝點酒,你們聊完就過去找我?!?/br> 羅水秋說完跟韓舒桐打了聲招呼,也不管韓舒桐回她什么,轉身就走了。 大廳中央,只剩下周細和韓舒桐。 周細笑著走到韓舒桐面前,自然地拉起對方的手,低聲道:“跟我來?!?/br> - 韓舒桐跟著周細走出大廳,下了五樓的一個房間。 “這是我的房間?!?/br> 進門后,像是知道韓舒桐會問,周細率先解釋道。 酒樓是周氏集團的產業(yè),而這個房間是長期給周細準備的,每天都有人來打掃。 周細拉著韓舒桐走到沙發(fā)坐下。 坐下后,兩人誰都沒有開口,韓舒桐看著周細,而周細則是給韓舒桐倒了杯水。 把水遞給韓舒桐時,周細雙手搭在她的膝蓋上,動作親昵。 周細:“有什么想問的?” 韓舒桐搖頭:“沒有?!?/br> 周細:“真的?” “嗯。” 周細剛才也給她自己倒了杯水,在抿了口水后,她看著韓舒桐說:“可我有話對你說?!?/br> 不等韓舒桐回應,周細唇瓣翁動:“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因為我覺得這沒什么可說的,如果再解釋就是,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你。” 周細不是沒有想過對韓舒桐說,而是真的沒有機會。 總不能在吃飯時或者兩人相擁而坐時,她突然來句“我爸是周余承”吧? 那恐怕會被韓舒桐送去醫(yī)院。 韓舒桐聽到周細的話,她放下手中杯子,伸手將周細攬在懷中。 “周周,你不用對我解釋什么,我喜歡的是你,又不是你的家庭?!?/br> 韓舒桐的話傳進周細耳中,周細手撫在韓舒桐后背,“我怕你會覺得我在騙你。” “你從來沒有騙過我?!?/br> 韓舒桐默了幾秒道:“其實,在你接受我送你的裙子時,我就有了猜想。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是肯定了我的猜測,這讓我高興還來不及?!?/br> 周細淡笑:“真的沒有不開心?” 韓舒桐:“嗯?!?/br> 知道周余承是周細的父親,韓舒桐更多的是驚訝,從未有過不悅的情緒。 周細仔細觀察了韓舒桐的表情,確認韓舒桐真的不介意后,說:“那咱們上樓吧,我怕一會兒來不及陪我爸切蛋糕?!?/br> 帶韓舒桐到五樓,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跟韓舒桐好好談一談,怕韓舒桐會誤會,既然現在沒事,那就可以離開了。 韓舒桐點了下頭,跟著周細站了起來。 在看到周細背影時,韓舒桐垂眸,抹去眼底的暗光。 她其實是有問題想問周細的。 她想問:既然有好的條件生活,為什么還要讓自己吃那么多苦? 韓舒桐問不出口。 她怕最后的答案,是周細撕開傷疤告訴她的。 她怕周細會痛。 周細走了兩步后,停下腳步,轉身。 韓舒桐見狀,問:“怎么了?” 周細挪動腳步,腳尖抵在韓舒桐腳尖上時,她的唇在韓舒桐嘴角親了一下。 離開了韓舒桐的唇,周細甜甜說道:“忘記告訴你,這幾天我很想你。” 周細毫無遮掩的告白讓韓舒桐一怔,好像,有什么變了似的。 韓舒桐睫毛顫動:“我也是。” 說著,韓舒桐也在周細嘴角親了一下。 但與周細不同的是,韓舒桐加深了這個吻。 - 回到大廳,韓舒桐就被急切的小七叫走,去跟周余承打招呼了。 周細沒有跟著,而是獨自去找羅水秋。 剛走過去,就見羅水秋眉頭緊皺,仰頭痛飲了一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