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頁
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送他,他出來的時候,所有的嘉賓都還沒有起床,只有總導(dǎo)演站在小屋的門口,對他點頭哈腰的笑。 宋傲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放心,我會告訴沈見烯,讓他不要為難你。” 總導(dǎo)演微微一愣,目送著宋傲戴上鴨舌帽,坐上了來接他的車。 駕駛位上的司機一臉的冷漠,但莫名的和宋傲看起來非常的和諧。 宋傲去到了沈見烯給他安排的酒店,給沈見烯發(fā)了一條消息,就叫了一瓶烈酒,把自己灌醉,躺在酒店的房間里。 下午三點,沈見烯推開酒店的門,房間里一陣酒味,床上的人赤/裸著身子,蜷縮在一起。 他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lǐng)帶,脫下身上的衣服就朝床上的人壓了過去。 和以前一樣,宋傲即使在睡夢中也會本能的迎合,沈見烯爽了,會輕柔的用手指撫摸他的臉龐。 但是宋傲突然醒了過來,睜著一雙水霧朦朧的眼睛,眼里噙滿了淚水,雙手抱著沈見烯的脖子,把他當(dāng)成了另外一個人。 “小訣哥哥,我好想你?!彼麥愡^自己的唇,被淚水滑過的唇瓣貼上一片微涼的嘴唇,緊接著他的脖子被人給卡住了。 沈見烯用森冷的聲音問道:“宋傲,你好好睜開眼睛看看我?” 再次醒來,宋傲是被疼醒的,整個人腦袋昏沉沉的,身上一陣一陣的疼痛感密密麻麻的襲來,像是被一輛重型卡車給碾壓過一般。 眼前的光線昏暗,身邊還有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源。 宋傲睜開眼睛,扭過頭對上了沈見烯的視線。 作為沈家唯一的繼承人,沈見烯的條件無疑是優(yōu)越的,宋傲當(dāng)初勾搭上他,也是因為他這傲人的長相。 但是沈見烯這人太變態(tài)了,表面看起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實際背地里玩的很花又很變態(tài),時常變著花樣折磨宋傲玩一些他都玩不來的東西。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宋傲再睜眼看見他,內(nèi)心還是會覺得恐懼,身體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沈見烯在床上撐著手臂,拄著腦袋看著他,勾唇冷笑一聲?!爸琅铝??在節(jié)目中勾引黎銘山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 “你怎么就是教不乖呢?”沈見烯伸手輕撫上宋傲的臉龐。 “我很乖的?!彼伟撂а劭粗?,本能地朝著他面前貼了貼,甚至十分乖順的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手掌。 「啪」的一聲,宋傲臉上挨了一記。 但打完沈見烯又覺得心疼,往他傷口上摸了摸,毫不意外的讓旁邊的人顫抖了一下。 “這就對了,你只要乖乖的,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鄙蛞娤┳旖青咧唤z冷笑?!暗也幌矚g,你在和我做的時候,還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br> 宋傲驀地瞪大了眼睛。 “第幾次了?我是不是不對商訣下手,你當(dāng)我是死物?”他的頭發(fā)猛地被沈見烯扯住。 “不、不是?!彼伟裂劬暝目粗锪飨律硇缘臏I水。 沈見烯低下頭,用舌尖在他臉頰上輕輕舔了舔。 淚水是咸的,還有點苦,他不喜歡這個味道。 猛地松開宋傲的頭發(fā),沈見烯一臉嫌棄的起身開始穿衣服。“收拾一下,跟我回去?!?/br> “去哪?”宋傲已經(jīng)被他弄懵了,愣愣地躺在床上,眼神還沒有焦距。 沈見烯穿衣服的動作微頓。“還能去哪?要不把你送回國外?” 宋傲抬頭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去哪都行,但他不能去國外。 見他一副像小鹿受驚了一般的模樣,沈見烯心情大好。 剛穿上襯衣,就俯下身來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澳惴判?,我不會那樣對你,只要你乖乖的聽話,你的母親我可以讓她一輩子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出不來,再也無法控制你。” “以前那些被折磨的日子,你應(yīng)該不想再過了吧?” 宋傲被他拉過思緒,猛然想起在國外度過的那段時光,他整日整日的被關(guān)在屋子里,面對著發(fā)瘋了的女人,一會笑看著他,一會又對他拳打腳踢,他被問過最多的問題,就是為什么要離開她,但那是他的母親,而且她問的不是宋傲,是宋傲的父親。 宋傲的父親在他們出國那年拋棄了他們母子倆,和國外的一個女人跑了,還卷走了家里大部分的積蓄,原本是供著宋傲出國留學(xué),到最后卻連學(xué)校都沒給他報,就把錢全都拿走了。 起初知道父親跑了以后,他還慌過,但后來面對在家里逐漸癲狂的母親,他又突然明白父親為什么要走,因為他的母親患有遺傳性/精神病。 宋傲原本不知道自己有遺傳,直到他和商訣分手那一次,他做出了許多無法控制的事情,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也有病,他只能不停地尋找刺激,來安撫慰藉自己的靈魂。 但他不愿意承認這份不堪會是他自己做出來的事情,于是將這份痛苦強加在了商訣身上。 沈見烯不喜歡宋傲在和他說話的時候走神,于是一把扯開他身上的被子,張嘴就想朝他肩膀上咬下去,但他看到了宋傲肩膀上露出來的淤青,臉色瞬間變得暗沉。 網(wǎng)上的視頻已經(jīng)被傳的滿天飛了,沈見烯時時刻刻的都關(guān)注著宋傲,又怎么不明白他這傷究竟是從哪來的。 “雖然有點難搞,但也不是不能為你報仇?!鄙蛞娤├死蛔樱瑢⑺伟恋募绨蛏w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