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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什么破發(fā)小。 【已掛失:傻逼,滾你全家,他親的我。】 【宋一錦:什么?!】 宋一錦差點刷一下站起來,他都不打字了,直接狂發(fā)語音,痛心疾首地說:“臥槽,你他媽別犯傻啊,親了就算了,你可不能干別的??!哪怕你成年了也不行!聽見沒有?。 ?/br> 鐘尋主動撩弄一下楚聽冬,他還能跟著湊個熱鬧,也不當(dāng)回事,但反過來不行。 “你媽的,”宋一錦都已經(jīng)不知道腦補(bǔ)到哪兒去了,氣得要死,難得叫他名字,發(fā)語音說,“鐘尋!!” 鐘尋還沉浸在被親了這件事里,呆愣愣地抱著枕頭,說完不憋了,他就不管了,手機(jī)都掉到床上,根本沒再回消息。 楚聽冬洗完澡出來時,才發(fā)現(xiàn)他還沒睡,睜著一雙大眼睛,歪在他枕頭上,頭發(fā)凌亂,抱著他的被子,腿光溜溜的,什么也沒穿。 “你過來再親我一下。”鐘尋躺著叫他,覺得剛才太僵硬了,發(fā)揮一點也不好。 而且他現(xiàn)在接受不了,多親一親也許就習(xí)慣了。 楚聽冬擦了下頭發(fā),坐在床邊,眼眸漆黑沉靜,他屈起指節(jié)蹭了下鐘尋的臉蛋,沒說什么,握住他肩膀,撐著床俯下-身。 “不行不行不行!”鐘尋又突然大喊,然后刺棱一下慌張地坐起來,紅著臉說,“不行,不能躺著親。” 太別扭了,他甚至有點害怕。 楚聽冬今晚相當(dāng)慣著他了,他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突然冒冒失失地坐起來,楚聽冬就將他摟在懷里,坐著親他。 鐘尋自己覺得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楚聽冬抵住他唇縫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僵硬,撩起眼皮偷偷打量著楚聽冬,瞥到楚聽冬通紅的耳廓,他也跟著渾身滾熱,心跳吵得他面紅耳赤。 不該直的時候筆直,該直一點的時候他又不爭氣,煩得他整個人都焦躁不安。 楚聽冬察覺到他的抗拒,就沒再繼續(xù),掌心托著他后腦勺,停下來親了親他的眼睛,說:“睡覺吧?!?/br> “要不然再試一次吧?”鐘尋不太甘心,舔了舔嘴唇。 楚聽冬低笑了一聲,他不怎么著急,但鐘尋一直像急色的小狗,從一開始就纏著他。 “下次再說,”楚聽冬推開他,“很晚了,明天你不是還想去學(xué)校?” 鐘尋嘴上說不想去坐場,但班主任是徐春鴻,這是高三最后一次運動會,他又不想不去。 “那也行……”鐘尋蔫蔫地躺平,等楚聽冬也躺下,他又側(cè)過身,扒住楚聽冬的肩膀,擔(dān)憂地說,“你可別明天一睜眼就不認(rèn)賬。” 楚聽冬:“……”到底誰像是不想認(rèn)賬的樣子? 鐘尋躺著還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滾到楚聽冬旁邊,又骨碌轉(zhuǎn)過身滾遠(yuǎn),老舊的居民樓隔音不太好,雨聲很響,別人快要過秋天了,他開始入春。 好像多了一個男朋友,也沒什么不一樣,他琢磨別人都是怎么搞對象,然后忍不住伸手拿起手機(jī)。 “睡不著?”楚聽冬問他,攥住他的手。 “你手機(jī)呢?”鐘尋一翻身跟他面對面躺著,差點鼻尖撞到一起,“你給我的什么備注?。俊?/br> 楚聽冬想了下,他之前連名字都懶得改,就是鐘尋自己的賬號昵稱。 鐘尋接過去看了一眼,非常不滿意。 眼看又要鬧了,楚聽冬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經(jīng)驗,鎮(zhèn)定自若地拿過手機(jī),抱住他,讓他后背抵著自己胸口,然后下巴搭在他頭頂上,當(dāng)他的面改了一個。 【鐘小狗】 鐘尋還是不太滿意,但勉強(qiáng)先這樣,他一翻身拿起自己手機(jī),開始發(fā)愁,他更想不出來,想改成哥哥,又一點也不特別。 人家搞對象,不是哥哥還能叫哥哥呢。 他轉(zhuǎn)過去,盯著楚聽冬薄薄的嘴唇看了一會兒,想親,湊過去,還剩不到一公分距離,又放棄了。 就伸手摸了摸,然后被楚聽冬握住手,望著他的眼睛,親了下他的指尖。 這簡直有點可憐了,鐘尋覺得他比自己更像犬科,還是很倒霉的那種。 他思考片刻,鉆到楚聽冬懷里,不讓他看自己手機(jī),然后給他改了個備注。 【鐘小狗受害者】 作者有話說: 靈感來源是那個薩摩耶受益者聯(lián)盟(……) 第31章 不行 “就知道吃醋?!?/br> 鐘尋折騰一宿, 終于有些犯困,他想矜持一點,骨碌回自己的那邊睡覺, 可腳忍不住蹭到楚聽冬微涼的小腿上, 腦袋埋在人家懷里。 太舒服了,舍得不挪開。 幸好楚聽冬也沒有要推開他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手臂還摟在他身后, 連同他的被子, 將他整個抱緊。 “哥?!辩妼ご亮舜脸牰逆i骨, 很小聲地叫他。 毫無反應(yīng)。 臥室一片漆黑, 他等了半天, 伸手摟住楚聽冬的腰, 偏過頭聽他的心跳,身后還是老房子一腳就能被人踹開的臥室門,但他難得一閉眼就安然入睡。 楚聽冬等他徹底睡著,才稍微動了動指尖, 低頭撩開一點被角, 露出那張悶到眼尾透紅的臉頰。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 鐘尋耳垂雪白,鉑金耳釘在夜里泛著光, 像一顆小小的恒星。 —— 鐘尋睡到凌晨五點多又有點發(fā)燒, 被楚聽冬拉起來喂了點退燒藥,又迷迷糊糊地躺下,渾身燙得像烙鐵, 微微打著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