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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不待見吳小野是一回事,頂多就是不待見而已。 現(xiàn)在終于得知那人原來是楚聽冬,他只覺得鐘仲林挺可笑的,楚聽冬要是知道了或許也會這么想,為了私心對他動手,還非得找個貌似光明正大的由頭。 而楚聽冬那么冷淡、漠然,好像不會被任何欲-望侵擾。 但鐘尋突然真的有了一種想干壞事的沖動,跟他之前耍賴似的追楚聽冬不一樣,要是他真的追到了楚聽冬,鐘仲林會氣死吧? 他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個混混,在學校也是混日子而已。 楚聽冬跟他相比,像是山巔雪,天上月,高不可攀。 誰都不會覺得他們適合在一起。 他陷入糾結,感覺連靈魂都掙扎起來了,不停地撕扯,想放棄,又不甘心。 “能不能借一下浴室?” 那道冷冽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鐘尋滿腦子的思路都被打斷了。 他哪還記得那么多,又變得不著調起來,拿碗擋著半張紅臉蛋兒,盯著楚聽冬甕聲甕氣地說:“嗯?!?/br> 他有點自戀地覺得楚聽冬是不是有一點喜歡他啊,不然為什么給他送飯,還借他浴室? 明明家里浴室不止這一間。 要是宋一錦過來,都是直男他不會多想,但他已經知道楚聽冬是gay了,再看他干什么都覺得怪怪的。 楚聽冬見他答應,就起身去拿衣服跟洗漱用品。 他只是覺得至少今晚,肯定得在鐘尋這邊睡,就順便洗個澡。 等楚聽冬走到浴室門口,鐘尋才猛地想起什么,他沖過去搶在楚聽冬前面,臉更紅了,說:“不行,我先洗,你再等一會兒?!?/br> 他內褲還晾著沒收呢,史努比的。 楚聽冬沒動,擋在浴室門口。 “看什么看,”鐘尋咬了下嘴唇,威脅他,“我要脫褲子了!” 楚聽冬先是覺得他還挺好哄,乖乖把面吃完了,現(xiàn)在又覺得他真是作,于是薄唇抿起,冷眼旁觀,說:“你脫。” 鐘尋瞪大眼睛,沒想到這學霸這么不要臉,又挺崩潰地心想你背地里這么不要臉,你媽知道嗎? 他手指繞在褲繩上,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可狠話都放出去了,哪怕被看屁-股,都不能丟面子,就轉過身,打算背著著楚聽冬脫。 他一開始覺得楚聽冬不會真的在看吧? 于是小心翼翼地回過頭。 結果楚聽冬仍然是剛才的姿勢,倚著門,指尖有點痞氣地把玩著一個打火機,狹長的黑眸盯著他,沒有任何要挪開的意思。 “呃……”鐘尋又扭過頭,耳根guntang,臉頰也燒紅了。 他指尖往下勾了一點褲邊,后腰露出來的一小片雪白皮膚微微顫栗,這輩子都沒脫過這么艱難的褲子。 漫長得像過了一個世紀。 他眼睫顫了幾下,破罐子破摔般猛地轉過身,心想看就看誰怕誰啊。結果再一睜眼,浴室門早已被帶上了,緊緊地關著。 哪還有那個詭計多端的gay的影子?! 作者有話說: 自以為很壞的笨小狗x詭計多端的1; (……)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章 醋 “吃點兒溜溜梅吧你!” 鐘尋匆匆收起內褲,洗完澡就撲騰到床上躺好了,裹緊被子拿后腦勺對著楚聽冬。 頭發(fā)沒擦干,腳也貌似沒擦干,濕淋淋的弄了一床單水漬。 太邋遢了。 楚聽冬蹙了下眉,沒理他,轉身去了浴室。 鐘尋拽著被角往下扯了扯,眼睫微顫,溜開一條縫,恰好看到楚聽冬抬起手臂將黑T恤脫了,皮rou筋骨都是冷冽的白,背肌線條鋒利漂亮。 夏夜悶熱,他又是易出汗的體質,薄汗順著微凹的脊椎線滑入牛仔褲腰。 cao。 鐘尋突然臉爆紅,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只能怪楚聽冬太不要臉了,怎么能隨便脫衣服呢? 他腦袋里胡思亂想,覺得這一晚過得真煎熬,快要睡著時浴室的水聲停了,他迷迷糊糊聽到有腳步聲停在他床邊,被嚇得瞬間清醒。 臥室里的大燈已經關了,只剩他旁邊的那盞床頭燈。 鐘尋緊張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像陷入假死狀態(tài)的小動物,一動也不敢動,大半張臉蒙在被子里,只露出幾綹柔軟微卷的黑發(fā),憋得透不過氣,楚聽冬卻還不走。 鐘尋甚至能感覺到那道淡漠的視線,隔著夏涼被落在他臉上。 他險些就要忍不住了,臟話馬上就要禿嚕出來,然后楚聽冬突然越過他,手臂一伸,關掉了那盞床頭燈。 …… 神經??! 關個燈這么費勁! 楚聽冬沒見過有人能睡成這樣,像要捂死自己,還躺得那么僵硬。 盯著那幾綹卷毛看了一會兒,鐘尋在被子底下沒忍住蹬了下腿兒,楚聽冬嘴角微抽,去另一張床上躺下。 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醒了,右腳踝鉆心刺骨地疼,冷汗順著脖頸跟胸口往下淌。 他半垂著眼,叼著根沒點燃的煙低頭看手機,過了一個多小時,等到客廳有了吳玉蘭走動的腳步聲,才起身帶上門出去。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吳玉蘭端上剛熬好的粥,將碎發(fā)挽到耳后,抬起頭對他笑,“還習不習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