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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與其說是鎮(zhèn)定,倒不如說是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讓她措手不及。 金葉不得不再次叮囑蘇臻儀一句:“有消息記得來跟我們說,最好是給我們派一個有對講機隨時能聯系的保鏢。” 蘇臻儀點頭。 馬上有保鏢帶著對講機跟在兩位姑娘身后。 這下金葉才拉動鐘茗雪回去。 院子里也是死氣沉沉的。 學生們在蘇太的管控下看到氣場很低的鐘茗雪和金葉分明察覺到發(fā)生了什么事請,卻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面面相覷。 金葉也不打算解釋,只是將鐘茗雪先回房。 回到房里鐘茗雪只是木木地坐在床邊,仿佛時間在她身上已經停止了流動。 “學姐,我先給你找一件外套吧,在箱子里嗎?”金葉回頭,見鐘茗雪沒有反應,她有些心酸。 她在學校里只見過做事干練的鐘茗雪,在景青夏面前只見過表情溫柔的鐘茗雪。 像是被抽干了靈魂的鐘茗雪她從來沒有見過。 “學姐,這件外套也是你的嗎?”金葉拿出對比鐘茗雪來看略有些大的外套問道。 鐘茗雪這才回過神,接過外套:“這是景青夏的。左邊四分之一空間里都是她的東西?!?/br> 見鐘茗雪拿過外套放在床上折疊,金葉又看了一眼行李箱。 行李箱滿滿當當,卻只有左半邊四分之一的部分放著景青夏的東西? 記得上次來村里考察的時候,景青夏分明帶了一堆有的沒有的,行李箱比鐘茗雪的還厚實,甚至連逗小田的彈弓都能憑借手邊的東西制作出來。 可是這次正式寒假實踐,她在這種暴雨天氣中只了屈指可數的幾件衣服。 金葉講不清楚,但是她心中又產生了一些奇怪的直覺。 她甚至摸了摸口袋里用來定位的小裝備,都像是一開始就謀劃好,為了搜救而準備的,一切巧合得恰到好處。 可是再回頭,鐘茗雪盯著景青夏失神的表情又是那么自然真實。 金葉急忙搖頭,不要在想這些了。 金葉趕緊幫鐘茗雪找了一件外套套上,拉著鐘茗雪回自己房間也穿了一件外套,最后才把學生都聚集起來。 負責任地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向嘉佑惱羞成怒把景青夏推下山崖了,自己又跑了。我們快點離開這里吧,向嘉佑已經瘋了,沒準他甚至會回來對我們動手呢!” “對呀,這太可怕了,向嘉佑這可是殺人?。 ?/br> 學生們的話直白而刺耳,鐘茗雪的表情愈加凝重,她站了起來。 金葉后悔因為擔心把鐘茗雪一起帶過來開會了,這些人口無遮攔的,這不是添亂嗎?生怕鐘茗雪突然發(fā)作。 沒想到鐘茗雪很冷靜:“先安心等蘇臻儀找人吧,無論結果如何,明天就給你們安排車離開。這屬于不可抗力,上報給學校一定也會理解的?!?/br> 金葉睜大眼睛盯著鐘茗雪,想著她在房間里木然的樣子,和現在重新恢復成副會長的樣子形成強烈對比,仿佛人格分裂似的,那個軟弱的副人格只是短暫出現。 再一想。 不對。 或許那個會逃避,會撒嬌,會什么都不管都丟給景青夏處理的鐘茗雪才是主人格。 這么想著金葉更加心疼了。 她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一下站起來:“今天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每個人可以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時間太多不知道怎么打發(fā)的就把今天的工作總結完,回去還是要上交的?!?/br> “啊……這還要交工作總結啊?!?/br> 大家本來恐慌的狀態(tài)因為“明天就能回去”的承諾和工作總結而消散許多。 三三兩兩回了房。 蘇太看了看二人。 “還有問題嗎?”鐘茗雪主動開口了。 蘇太在心里不耐煩地輕嘖了一聲,沒說話就走開了。 他只是單純覺得景青夏不會被向嘉佑那個弱雞弄死,可是他又沒有證據。 等所有都離開之后,鐘茗雪又變得沉默寡言。 金葉陪鐘茗雪回房間,就那樣呆坐著,她昏昏沉沉迷瞪到第二天早上四五點,被對講機里的雜音吵醒。 鐘茗雪第一時間拿起對講機。 “滋滋……找到……” “找到了?”金葉很驚喜。 可是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交到鐘茗雪手里的只有固定著定位裝置的玉牌。 明明昨天的時候她還捏著這塊玉牌,感受著心愛的人的體溫,而現在玉牌卻冰冷冷的。 從昨晚開始雨就慢慢停了。 到了今天早上,陽光重新落回大地。 突如其來的好天氣把學生們的陰霾都清掃了不少,他們站在院子里,想到今天就能坐車離開氛圍比昨天好了許多。 唯獨鐘茗雪握著玉牌站在陽光下卻絲毫感覺不到暖意。 “我們按照定位器搜尋,找到的只有這個,我就先帶回來了?!碧K臻儀小心開口。 “你們不能放棄。她說要我相信她。我等她回來?!辩娷┮蛔忠活D地說著。 蘇臻儀看著鐘茗雪面無表情的樣子,心里不是滋味,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金葉。 金葉則問道:“那向嘉佑呢有消息了嗎?” “我們昨天半夜就已經找到向嘉佑了。” --